企鵝人再度舉傘對準格雷夫斯，但他剛擡起胳膊，蝙蝠俠便飛撲過去，子彈擦過格雷夫斯的臉，射進了地闆中。

“結束了，科波特！”蝙蝠俠大吼一聲，“我不會再讓你肆意妄為！”

“蝙蝠俠？你怎麼……”企鵝人在蝙蝠俠的手裡掙紮，他露出驚慌的神色，但很快被鎮定取代，“哈！看看！看看誰來了！大明星，蝙蝠俠！正好我在等你！”

企鵝人的手心中露出一個信号發射器，他已經按了下去，房間警鈴大作，煙霧在瞬間充滿了蝙蝠俠的視線。戴着夜視儀的傭兵一邊開槍一邊沖了進去，企鵝人趁機甩開蝙蝠俠，和手下一起将蝙蝠俠包圍了起來。

有了火力，企鵝人說話也硬氣了，他挺直胸膛：“你被包圍了，蝙蝠！”

蝙蝠俠無畏無懼：“這可說不準，科波特。”

一群士兵圍起了蝙蝠俠，蝙蝠俠卻沒有要求阿迦娜支援——為什麼他不指揮她？難道他打算一個人解決掉這麼多人？

在天花闆上圍觀了這麼久，阿迦娜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說着要和她合作，可其實——他根本不打算讓自己插手他的事！

這完全就是一場蝙蝠俠自己的個人秀！

這一刻，阿迦娜終于贊同了幾天前塞琳娜對蝙蝠俠的評價：頑固不化、缺乏幽默感、個人英雄主義，難以合作。完全正确。他從一開始就想把她踢出這場遊戲。

好吧，阿迦娜有些惱怒地想，既然你想獨自走秀，那就自己忙去吧。她拿出手機，對準蝙蝠俠拍下一張照片。手機欄顯示收到一條新消息。

蝙蝠俠開始解決傭兵。他先用披風弄暈其中一個，再卸掉另外兩個人的槍，又掄起一人砸向旁邊二人，他借力轉身，一拳打倒背後想偷襲自己的人。

阿迦娜點開那條新消息。塞琳娜發來了一張和謎語人的自拍，她滿臉得意，手握黑面具的鑽石，背後倒着暈過去的謎語人。

或許她應該和塞琳娜也分享一下自己的前線照片，但阿迦娜的餘光已經看見了向自己方向跑來的企鵝人，于是隻飛快地打了一行字：“很高興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企鵝人想趁蝙蝠俠收拾别人的時候從後門逃走，那正是阿迦娜所在的方向。讓她全程袖手旁觀還是太難了，阿迦娜收起手機，翻身躍下，企鵝人根本沒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在等自己，他毫無防備地被踩在腳下，阿迦娜收斂力氣，隻折斷了他的一根胳膊。

企鵝人發出慘叫，不可思議地望向阿迦娜：“女巫？！”

“你好啊，先生，”阿迦娜笑着向他招手，“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蝙蝠俠同時幹掉了最後三個傭兵。

“你不應該出現。我沒讓你出現。”他說。

“我幫你抓到了他。你起碼應該說一句‘謝謝’。”幫忙幹活還被嫌棄，蝙蝠俠真是個難相處的人。阿迦娜一腳踹向的企鵝人，把心裡的抱怨都發洩在企鵝人身上，“這不公平，我們是搭檔，你不能自己在下面幹活而不讓我插手，我……”

蝙蝠俠打斷了她：“我們不是。”

雖然看不見蝙蝠俠的臉，但阿迦娜感覺他似乎生氣了——可她并沒有說什麼冒犯的話，阿迦娜不由愣了一下：“什麼？”

“沒什麼。”蝙蝠俠飛快地轉移話題，他伸手，“給我。”

“又來？！”阿迦娜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号。他不相信她，不願意她插手，這她能理解，可他為什麼剛才生氣了？為什麼又突然不生氣了？她完全搞不懂他變幻莫測的想法，“我又沒用槍。你也答應了……”

“我知道。”蝙蝠俠說，“我在說你的照片。删掉。”

阿迦娜：“……”

他在房間裡對付傭兵，還能看到她在天花闆上拍他——這人到底長了幾隻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