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在說什麼？他殺了小醜？

“你……”

“服從從從從——啊！”

阿迦娜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時間已經從她的牌中流走，瘋帽匠重新開口，打斷了她。他張大嘴巴，驚惶失措地面對着舌頭上的那束火，口齒不清地大喊：“努幹啦師麼？！是了她，八發俠！”

“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瘋帽匠滑稽的模樣逗笑了阿迦娜，她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以前就很想這麼幹，今天終于有機會了。很疼嗎？”

“我命令你動手，蝙蝠俠！啊，我的帽子！”口水和血水一起往外流淌，瘋帽匠手忙腳亂地把火撲滅，這才發現自己的帽子飛出了頭頂，他趕忙撿起來重新戴上，“她殺了羅賓！你還記得嗎？那是你的愛麗絲，他死了，就因為這個可惡的女巫！”

蝙蝠俠不為所動。

他是不是又被控制了？阿迦娜暗自琢磨。她已經準備好了下一張要燒的卡——如果這次蝙蝠俠還是會被控制，她要回到小醜給他注射藥劑的那一刻，阻止整件事的發生。

“……羅賓。”

蝙蝠俠重複念道。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陰沉，但對情緒格外敏銳的阿迦娜卻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悲傷，以及更多的憤怒。在她扭轉時間之前，他就是這麼怒火中燒地向她撲過來的。

“沒錯，沒錯，”瘋帽匠不耐煩地說，“你的小鳥，他死了，對吧？殺了她，為他報仇！”

“羅賓死了。”

“啊哈，小鳥一去不複返！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對不對？一想到他死了，我就想笑。你活該！蝙蝠俠！現在殺了她，再自我了解吧！”

“你怎麼知道羅賓死了？”

“因為是小醜告訴我的！”話音落下，瘋帽匠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驚恐立刻蒙上他的面孔，他迅速往後退去，“為什麼你還不動手？！你應該聽我的話。殺了她！殺了她！你是我的愛麗絲，你必須殺了她！”

他加快腳步，逃向後台。但瘋帽匠不可能跑得過蝙蝠俠，後者像一陣風似的從阿迦娜眼前掠過，轉瞬間就拎住了瘋帽匠的後頸。

“你在做什麼，蝙蝠俠？！”瘋帽匠被蝙蝠俠提到半空，他絕望地瞪大雙眼，因為嗓子被阿迦娜燒過，他的聲音在絕境中變得格外刺耳，“你應該聽話，應該——”

“永遠！”蝙蝠俠沖瘋帽匠怒吼，他的第一拳捶向瘋帽匠的太陽穴，瘋帽匠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不要！”蝙蝠俠的第二拳砸向瘋帽匠的鼻梁，瘋帽匠血如泉湧，幾乎窒息。

“在我！”蝙蝠俠的第三拳揍向瘋帽匠的胸膛，有那麼一會，瘋帽匠感覺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

“面前！”蝙蝠俠的第四拳打向瘋帽匠的軀幹，瘋帽匠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

“羞辱！”蝙蝠俠的第五拳落在瘋帽匠的肚皮，但瘋帽匠已經沒有血能往外吐了。

“羅賓！”蝙蝠俠的第六拳捶在瘋帽匠的盆骨，瘋帽匠能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看着這一幕，雙面人放聲大笑。他躺在舞台上，隻顧着幸災樂禍，連逃命的想法都沒有了。

雙面人和阿迦娜的聲音一同在劇場裡響起。

“幹得漂亮，蝙蝠！”雙面人向他鼓掌加油，“用點力氣！殺了他！”

“蝙蝠俠，你不殺人！”阿迦娜試圖喚回他的理智，“他要死了，停手！蝙蝠俠！”

誰告訴她蝙蝠俠不殺人的？瘋帽匠都快變成肉泥了！

被控制也是揍人，不被控制也是揍人——她回退時間可不是想讓蝙蝠俠這麼幹的。

蝙蝠俠的第七拳隻讓瘋帽匠感受到了一陣激烈的風，半晌之後，他才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發現蝙蝠俠的拳頭停在了自己臉前，并沒有落下。

瘋帽匠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