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市長選舉是布魯斯·韋恩第一次明确表示自己會插手市政管理，幾位候選人十分重視他的選票，他們很快定下了時間和地點，邀請布魯斯一起吃飯。

這也成了阿迦娜和布魯斯第二次會面的契機——布魯斯認為她可以借這個機會熟悉一下他們。

阿迦娜當然點頭同意。

鑒于這次的場合不算正式，布魯斯給她送了一件沒那麼花哨的禮服，并承諾他絕不會被所謂的“商業事務”打擾，一定親自開車來接她。

阿迦娜出門的時候，黃金檔的新聞報道講了三件大事：一是市長選舉正式開始，幾位候選人到處進行演說和辯論，公交車、地鐵和廣告LED牌上都在聲勢浩大地支持着各方的立場；二是隕石降落哥譚，市政廳提醒市民們注意安全，千萬不要被外星人抓走了；三是蝙蝠俠的巡邏已經恢複正常——前段時間他時隐時現，夜巡次數不太穩定，而且下手相當狠毒，稍微失手就可能打死别人，許多人由此猜測他改變了自己的行事風格。但最近蝙蝠俠的狂熱支持者聲稱，蝙蝠俠的狀态已略有好轉，應該不會有打死人的風險了。

不過把人打進重症監護室還是很有可能的，支持者如此補充。

在知道目前的幾位市長候選人都不是什麼好鳥以後，阿迦娜感覺新聞上的事情顯現出了一種奇怪的滑稽感，就像蝙蝠俠在威脅他們不要惹事生非一樣。

一邊隐匿在黑夜裡，遊走于法律邊緣，一邊又要通過新聞媒體将自己的存在昭告天下——敢這麼幹的，蝙蝠俠絕對是第一個。

阿迦娜關上電視，換好衣服往樓上走。布魯斯已經在店外等她了。

“關于之前的交易條款，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阿迦娜一上車，就提出了自己現在最要緊的事，“我想要一輛車。”

一見面就要東西，根本不繞圈子，布魯斯有些驚訝她的做法，他挑挑眉，盡量保持體面地問：“什麼改變了你的主意？”

“最好再給我一套房。要有一個大車庫。”阿迦娜沒回應，繼續開出自己的條件，“非常——非常大的車庫。”

“沒問題。”

布魯斯倒沒什麼疑慮，一口答應了下來。大概——他想，她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不借機诓一筆實在太可惜了。

這樣想着，他笑着偏過頭去，看向調整安全帶的阿迦娜：“還有其他要求嗎？”

最好多來幾輛車，方便爵士換塗裝，但那樣太可疑，這個念頭剛在阿迦娜的腦海中浮現，就被她否決了。她反問道：“我還能提什麼嗎？”

“比如……”布魯斯的目光帶着幾分俏皮的意味，“韋恩集團的股份？”

“你在開玩笑嗎？”阿迦娜被逗笑了，“我——”

“我的确可以分你一點。”布魯斯打斷她，他的眼神堅定，好像很認真一樣，“隻要你想要。”

“你是不是會給你認識的每個女人分發股份？”阿迦娜忍不住問，“如果你約會的女人足夠多，是不是就可以稀釋掉韋恩集團？”

“你怎麼會這麼想？”布魯斯放聲大笑，“不。我隻是對你特殊而已。”

阿迦娜翻了翻白眼，沒把他的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