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閑聊胡扯，最終開車到達了預定的餐廳。從車上走下來後，阿迦娜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吉姆·戈登，他沒穿警服，旁邊跟着一個坐輪椅的女孩。

“阿迦娜！”戈登滿臉驚訝，“我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戈登警官？”這是個巧合嗎？阿迦娜下意識望向布魯斯。

“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布魯斯神色如常，看來早有計劃，“不過旁邊這位你恐怕不認識。她是芭芭拉·戈登，吉姆的女兒。芭芭拉，這位是阿迦娜，我的軍師。”

芭芭拉微微一笑，聲音雀躍：“很高興認識你。”

在場的人裡好像隻有她是蒙在鼓裡的，阿迦娜滿臉莫名其妙：“這什麼意思？”

戈登歎了口氣，露出苦笑：“說來話長了。”

“沒什麼難解釋的。”芭芭拉搶先一步扔下炸彈，“我父親要參加市長選舉。”

哥譚的冬天很冷，四個人站在寒風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阿迦娜愣了半天，也沒能反應過來。她張開口，隻擠出了一個音節：“……啊？”

警察局長競選市長？這是什麼道理？

“現在的市政廳認為需要一個安撫人心的角色出面，特别是……格雷夫斯死了以後，還有隕石的事情，也鬧得人心惶惶。”戈登無奈地聳聳肩，他滿臉不情願，“所以他們把我推了出來。說真的，我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不擅長這個。”

“對自己有點信心！”芭芭拉顯然比她父親更熱心這件事，她對他的競選生涯信心滿滿，“你可是哥譚最好的人，你的支持率不會很低的。”

“說起隕石。”布魯斯興緻勃勃地問，“你們有在隕石坑找到什麼新鮮事情嗎？”

他或許是想轉移話題，但隕石的問題又是另一樁尴尬事。阿迦娜的想法倒很簡單：這和布魯斯沒有關系，她不會告訴他。

戈登想的心思更加複雜一些：雖然不知道布魯斯怎麼和阿迦娜扯上了關系，但他肯定不知道阿迦娜和蝙蝠俠是有聯系的，他最好什麼都别說。

芭芭拉已經習慣了瞞着戈登當神谕的生活，但一想起自己在監控裡看見的詭異畫面，她也忍不住專心琢磨起來——阿迦娜那晚和一輛奇怪的車待在一起。芭芭拉确信車的輪胎有什麼問題，可等她倒放畫面的時候，那一幕卻消失了，就好像被人快速删除了一樣。

布魯斯……布魯斯在維持自己的人設，當天晚上他被紮塔娜護送回了家，他什麼都不知道。

四個人各懷鬼胎，他們面面相觑，氣氛再次僵持起來。直到目光遊離的戈登輕咳一聲，底氣不足地說：“還沒有。我們會盡快搞清楚的。”

“我想我們最好先進去，天很冷。”芭芭拉重新擡起笑容，“那個賣皮毛的已經到了，别讓他久等。”

當芭芭拉說話的時候，一輛不太起眼的汽車停在了路邊。萊拉尼·李和她的丈夫走了出來，前者看見布魯斯，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台階：“韋恩先生、戈登警官，或許你們想知道——”她放低聲音，視線快速掃過在場的其他人，“布琳·路易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