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歲好心送禮物，别人反而不要。

“你太笨了。”許玉留下這句話，轉過頭，專注地看書。

豈有此理，林歲憤怒地從鼻腔擠出一個“哼”，送禮物不要就不要，居然還罵她笨。

林歲想回怼許玉，問他又聰明到哪裡去，可想起許玉門門位居第一，是所有老師的掌中寶。

對比許玉來說，林歲也不差，但剛剛她确實如果沒有同桌的提醒，就答不上夫子的問題。

這次林歲就認了，咽下這句話，毫不停留地轉身離開，衣角帶起一陣風。

回到座位，林歲看着未送出的禮物，越看越氣啊，順手給小師弟了，“多給你一份。”

小師弟受寵若驚地收下。

許玉雖然拒絕了，但心裡還是很想要林歲的禮物的，表面上是在看着書，其實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歲的身上。

隻要林歲再多說一句，或者在許玉的書桌前，再多站一會兒，許玉就會收下禮物。

結果林歲轉身就走了，還把原本屬于許玉的禮物又給了那個人，許玉的臉徹底沉下來，身旁維持了一整天的低氣壓。

放學後，林歲挽着小姐妹的手一起走着，碰見了許玉，小姐妹不知道二人間發生的事，熱情地和許玉打招呼，“許師兄，你好呀。”

林歲也跟着說了句“你好。”雖然不熱情，但禮貌。

許玉瞥了林歲一眼，隻給小姐妹回了一個淺笑。

誰稀罕他啊？林歲眉心微皺，嘴角下壓，氣嘟嘟地拉着小姐妹走了。

許玉是特地制造了這場偶遇，隻要林歲說一句軟話，一句就好，他就消氣了，禮物也不要了。

哪知不回應林歲的招呼，在許玉這是他不開心了，需要哄，在林歲那，就是許玉不待見她。

可是，林歲又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許玉說出的，是小師弟領了所有的功勞。

許玉還在眼巴巴地等着林歲哄他，時不時望着林歲，而林歲對上他的目光，立刻扭過頭，讨厭溢于言表。

在許玉知道事情原委之後，當天小師弟就被蛇咬了，隻得卧床半個月修養。

林歲身旁的位子就空了出來，許玉主動找夫子申請成為林歲的同桌，理由是為了幫助林歲學習。

夫子自然是開心地答應了，還誇贊許玉知道同學間互幫互助，和善友愛。

許玉調到林歲的身邊，有林歲不會的題目，許玉把本子移到她的眼下，本意為你不會，我會，來問我啊。

知道她不會，還那麼刻意地把本子蹭到她的面前，是在炫耀她不會，你許玉會嗎？

林歲更加讨厭許玉了。

不過，這真的提高了林歲的成績，每當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就激發了一次林歲的勝負欲，都讓林歲挑燈夜讀了，就為了超過許玉。

諸如此類還有很多，許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林歲更加讨厭他了。

隻能默默地做些事，比如課間，林歲困倦地趴在桌子上休息，正午的陽光刺眼，照到少女的臉龐上，林歲眉心蹙起。

許玉細心地察覺林歲睡得不安穩，起身把簾上拉上，把陽光隔絕在外，林歲又沉沉睡去了。

許玉做得很好，很隐蔽，以至于林歲都沒發現。

至于為什麼林歲讨厭許玉，後來還會答應與許玉定為未婚夫妻，因為林歲大方，說難聽點就是忘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