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知:“……”
又來了!大哥你收着點兒吧。
今天對這個柔情蜜意,明天又枕着另一個美人入眠,人雞分離竟也能表現得如此深情麼?他很是懷疑。
面對着那道火熱目光,他含混地點了點頭:“嗯,多謝江兄!”
蕭千落眉間掠過一絲不甘,卻也不好糾正他,是他隐瞞在先,現在還不能坦白身份,算了,江兄就江兄吧,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幾人輕裝快馬,第二日就到了臨慶城。
敲開長街盡頭一家書坊,夥計開門一看,面上露出些喜色來,再往後面一瞧,到口的稱呼又憋了回去,隻把幾人讓了進來。
蕭千落卻不甚在意一般,邊走邊問他道:“這麼久了,段無痕還是沒消息傳來麼?”
那夥計看了眼跟來的三人,面上一松,這才笑着答道:“正要說呢!公子,樓主他昨晚剛到,說是歇一天,明日便要去鳴州尋你們,你們若晚到一日,怕是就要錯過了。”
“哦?這麼巧!”蕭千落也有些意外。
“可不是!”
正說着,段無痕自屋裡哈哈一笑迎了出來:“說曹操曹操到!江公子真是體貼,倒省卻我多跑這一趟。”
又跟孟雲知打了聲招呼:“雲閣主别來無恙啊!許久未見,閣主還是風采依舊,風華萬千,令在下自慚形穢,心生仰慕!”
孟雲知笑着點了點頭:“段樓主過譽了,在下着實不敢當,依在下之見,還是段樓主更勝一籌。”
又來了又來了!
又開始無腦互吹當他是隐形人了。
蕭千落白了段無痕一眼,得意道:“你誇了人半天,卻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清楚,你自個兒覺得可笑不可笑?”
“啊?”段無痕眼珠子一轉,探尋般看了過來。
孟雲知歉意一笑:“是在下的不是,雲塵隻是稱号,在下本名姓孟。”
“噢。”段無痕雙手抱拳,鄭重揖了一禮,“孟閣主!”
而後又擡頭痞痞一笑,“不管雲塵還是雲知,聽起來都如仙樂入耳一般,孟閣主真是人如其名。”
孟雲知:“……”
他剛才貌似根本沒說名字。
蕭千落雙眼一眯,手腕微動,重劍出了鞘:“原來你早就知道——”
合着就把他一個人當傻子呢!
話還沒說完,段無痕趕緊抱頭逃了開去,一邊叫道:“救命啊!我以為你是故意那樣叫的,所以就跟着你一塊兒叫!”
誰想到你堂堂一個王爺消息如此滞後!
哭爹喊娘,雞飛狗跳的追了一通,幾人才坐下來開始說正事。
蕭千落喝了半杯冷茶,火氣終于降下來了,問他道:“你這趟怎麼沒去鳴州?”
段無痕擦擦額頭上的汗:“還不是為了江公子你,你這邊可是正事兒!還有,聽說這次英雄會不太順利,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千落略一思量,将孟雲知的事情隐去了,挑重點跟他說了一遍。
“哈?武場邊埋了火雷!”
“玉柳山莊被焚!錢家父子倆都死了?”
“門口又有魔教攔路?木非情那個妖怪也現身了!”
每一條消息都令他震驚不已,段無痕啧啧道:“你們能完好無損的出來也算不易,可惜啊可惜!早知會有這麼多意外,我也要去瞧瞧熱鬧了。”
“幸災樂禍!”蕭千落嗤了一聲,“若你被炸到,那就是别人瞧你的熱鬧了。”
“真沒有。”段無痕一本正經道,“我如此悲天憫人心慈面善,怎會幸災樂禍?隻會幫你們一塊兒揍爛魔教那幫孫子!”
“那最好了。”蕭千落哼道,“說吧!你都打探到些什麼了?”
段無痕壓低聲音道:“還真讓我探到了一點東西,關于聶家那個小女兒的事情,她舅舅撒了謊,她根本不是同人私奔,而是被親舅舅賣給一戶員外做妾,成親當日逃了出去。”
那狗東西!還訛去了他一匣銀子!
蕭千落捏緊了椅子扶手,問道:“可知逃往哪裡了?”
段無痕搖了搖頭:“當時正逢花朝節,哪怕隻是小鎮,人流也極多,加之年月久遠,不易查探。”
蕭千落蹙着眉,卻聽他又道:“還有聶空的大女兒,我這邊也有了一些消息。”
“哦?”
段無痕神神秘秘的,“但這件事可能需要你的配合。”
“為何?”蕭千落不解道。
“因為,據我所探,聶語琴當年帶着奶娘去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