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皮開肉綻,很長很深的一道劃痕,血不斷順着手臂往下流。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上前關心虞笙,還順道幫她打了救護車電話。
虞笙臉色有些蒼白,直到醫護人員來把她接去醫院。醫院内,護士為虞笙消毒,縫針,處理好後,她一個人回去的路上若有所思。總覺得這次的遭遇是對方有備而來,而且還很了解她的行蹤。
她身心疲憊的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虞笙起床時,接到了白自秋打來的電話,“喂,舅舅。”
白自秋說:“笙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等會的航班。”虞笙把手機放到一邊,一隻手收拾着衣服。她睡覺不老實,喜歡側躺,差點把傷口弄裂了。
“那你下飛機了,記得和我說,我去接你。”
“好。”虞笙艱難地收拾好行李,拎着行李箱下來,剛好碰見關蔓,驚訝道,“關總。”
關蔓還想去找她的,一臉關心,“虞笙,聽說你昨天被人刺傷了,沒事吧?”
“沒事,小傷而已。”
關蔓瞥見虞笙拉着行李箱,“你現在是不是要去趕飛機?”
“是。”
“我送你去機場吧。”關蔓不由分說地拉走行李箱,挽着虞笙的胳膊,“走吧走吧。”
虞笙有些懵,被她拉着走,邊系安全帶邊聽關蔓說:“昨天甯從柔走的時候,和我說要好好照顧好你,沒想到讓你受傷了,真的是對不住。”
“沒事,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小心而已。”
一路上,關蔓都在誇虞笙在時裝周上的表現很好,充分體現了時裝的獨特設計。
“關總,你一個勁的誇我,我怪不好意思的,都誇一路了。”
關蔓轉頭看了眼虞笙,笑說:“确實表現很好啊,我沒有看錯人。”
上飛機前虞笙發信息給白自秋和黎婉怡,繼而閉目養神。抵達臨市機場後,虞笙走出來就看見白自秋和黎婉怡來了,“你們等多久了?”
“剛到。”白自秋說。
“我和舅舅掐着點來的。”黎婉怡張開雙臂,用力的抱住虞笙,“笙兒,我好想你。”
抱住的地方正好壓到虞笙受傷的手臂,她眉頭緊皺,一聲不吭,“黎婉怡,這才幾天就說想我了?我很難懷疑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話落,黎婉怡松開她,讪讪一笑,“這都被你知道了。”
“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嗎?”虞笙緊皺的眉頭松開,“先上車吧。”
他們上車後,黎婉怡和虞笙坐在後排。黎婉怡開始吐槽她老闆作為資本家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大魔頭!怪不得員工們私底下都很怕他,我的媽呀。今天的方案讓我改了一遍又一遍,改到他滿意為止,他才肯放我走。”
“沒辦法,社畜是這樣子的。”虞笙安慰道,“你也可以辭職不幹的。”
“不行。我們老闆雖然很嚴厲,但員工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
虞笙笑,“那就好好當你的社畜吧。為了寬慰一下你受傷的小心靈,今晚老白下廚給做好吃的。”
駕駛座上的白自秋從後視鏡看她們一眼,寵溺笑道:“好好,給你們做好吃的,歡迎點菜。”
回到家,白自秋進廚房忙碌,叮囑着她倆,不用進廚房幫忙,讓她們自己在客廳玩。
“笙兒,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黎婉怡雙手合十,語氣放軟。
“說吧。”
“我明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飯局,你隻需要替我去應酬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多做什麼。”她說,“原本我是打算去的,可是老闆又安排我去出差,想換人都換不了。我想着這個飯局,你代替我去也是可以的。”
沉默半晌,虞笙倏然問道:“你經常去應酬?”
“啊?”她沒頭沒尾的問一句,黎婉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是啊,隻是偶爾讓我去。”
“你要是經常去應酬喝酒,這份工作不要也罷。”
黎婉怡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她知道虞笙擔心她,“不用擔心。那你答應我這個請求不?”
“答應呀,能不答應嗎?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黎婉怡往虞笙懷裡撒嬌,“謝謝笙兒。”
“好了好了。”她佯裝嫌棄地推開黎婉怡,站起身,拎着行李箱上樓,“你坐這,我上去一下。”
“上去幹嘛?”
“洗澡。”
“......回來洗什麼澡。”
“髒。”
黎婉怡說:“你這潔癖也是夠夠的。”
虞笙上樓放下行李箱,拿出藥箱和換洗衣服,走進浴室裡,開始卸妝。
“笙兒。”洗到一半,黎婉怡進來房間,“我進來了。”
她閉着眼洗臉,“嗯”的一聲,繼而聽見門外的人說:“笙兒,你還記得高三那年,因為填志願發生的小插曲嗎?”
黎婉怡提起這件事情,是因為看到虞笙房間裡的顔色基本上都是天藍色,沒有任何粉色系。
正在擦臉的虞笙,動作一滞,微微勾唇,笑容帶着嘲弄,“記得,怎麼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