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和白自秋正在飯桌上吃早餐,門鈴蓦然響起,門外有人喊道:“虞笙,你的快遞。”
“快遞?我什麼時候買的快遞?”虞笙邊站起身邊說,打開門,快遞小哥讓她簽字,她問道,“這是誰寄來的快遞?”
“林先生。”
虞笙把包裹拿起來,回到飯桌上坐下。她拆開箱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便利貼,上面的字迹行如流水——送給你的手環,記得戴上,我會檢查的。
看着文字,虞笙都能想象出林絕的語氣,很霸道,不容她拒絕。
下一秒,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林絕:【記得戴上,比較安全。】
虞笙從盒子裡拿出黑色的手環,跟普通的手環并沒有什麼區别。但林絕送的這個手環,可以檢測佩戴人的心率、睡眠等,最重要的是能定位。
白自秋:“笙兒,這是誰送的?”
虞笙:“一個朋友。”
白自秋:“男朋友?”
“普通朋友。”
白自秋點點頭,“這好像是一個手環,還挺好看的。”
虞笙看着說明書研究了一會兒,戴上手環。黑色的手環襯得她手腕更加白皙,表帶扣在倒數第二個上面。
“對了,我這兩天要去琴市出差,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虞笙對着手腕拍了張照片發給林絕,回答道:“我這麼大個人了,不用擔心。”
林絕立馬回複個“嗯”。
“一日三餐解決不了的話,就去一一家住幾天。”
“老白,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她說,“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跟同事們一起。”
虞笙點頭,“那行,那你注意安全。”
吃過早餐後,虞笙開車去上班,她瞥了眼後視鏡,一輛黑色轎車跟在身後。起初虞笙不是很在意,但後面總覺得不對勁,車抵達上班的地方,虞笙打開車門,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車,擡腳走進去。
拍攝的時候,虞笙一直找不到狀态,暫停了好幾次。
她走出門口,撥通黎婉怡的電話,“一一,怎麼辦啊?我拍攝的時候一直找不到感覺,都卡了好幾次了。”
“怎麼了這是?”黎婉怡正在去上班的路上,“平時不挺好的嘛?”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不是太緊張了?”
虞笙想了想,“應該不是啊,因為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事情,好像很重要一樣。”
“嗯......今天隻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呀,沒什麼特别。”頓了頓,她忽然說,“要不你打電話問問林絕,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
林絕?是哦,林絕?!
虞笙蓦然想起來了,“我知道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今天是林絕奶奶的忌日。”
“那你要去嗎?”
“去吧,畢竟奶奶她對我挺好的。”
“好,那你先去上班吧。”
挂斷電話後,虞笙深呼吸一口,調整好狀态去拍攝。拍攝意外的很順利,結束後,虞笙走出公司門,拿出手機想給林絕發信息,卻又不知道發什麼。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餘光瞥見不遠處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心生一計,邁開腿走過去,站定在他們面前。
一個泰然自若,一個驚慌失措。
“是林絕讓你們來保護我的?”虞笙開門見山道。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不說話。
“不說話是吧,那我打電話告訴你們老闆。”她裝樣子掏出手機,“說你們上班玩忽職守,還被我發現了。”
正要撥通的時候,表現很鎮定的那個男人開口說:“等一下。”
虞笙看過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确實是老闆讓我來保護你的,還說不能讓你發現。”
“你們跟的這麼明顯,我能不發現?”虞笙雙手抱臂。“如果讓我假裝不看見也行,把你們老闆秘書的電話給我。”
這下男人更懵了,不應該要老闆的電話嗎?心裡不解,但還是照做。
虞笙拿到秘書的電話,特意備注了名字——林絕秘書。她看向他們,“謝了,我會守口如瓶的,我現在準備去找你家老闆了,不用跟了,拜拜。”說完她轉身離開。
“她好漂亮呀......”簡白一臉花癡相的望着虞笙離去的身影。
簡黑看他一眼,冷冷道:“工作。”
虞笙坐上車,撥通秘書的電話。對方很快接聽,問道:“喂,你好。”
“你好,我是虞笙,林絕的朋友。”
對方沉默了一秒,“林總的朋友?”他在腦海中搜索着這個名字,仍然沒有結果,也沒有從林絕嘴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前幾天林絕問他那個問題,他有點直覺是她。
“喂,你好?”虞笙說。
洪銳回過神來,“诶。”
“請問你家老闆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這我不知道,我家老闆今天沒來公司。”
虞笙“哦”的一聲,“那打擾了,再見。”
“好,再見。”挂斷電話,洪銳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林絕,仔細想,他還是決定不告訴。
時隔多年,虞笙也忘記林絕奶奶家的位置在哪裡,隻能根據模糊的記憶去尋找,問了不少附近的人,才到了曾經熟悉的居民樓。
她下了車,看到了那顆大樹,樹蔭下有不少大媽們坐在那,她走過去,“你好,請問你們知道林絕家在哪棟樓嗎?”
“林絕?”大媽們面面相觑,一時間想不起來,又好像有點印象,“你說的是張奶奶的孫子是吧?”
“是的是的。”
大媽們的手指往右邊一指,“五棟的那個,不知道四樓還是五樓是他們家的。”
“謝謝。”虞笙朝那邊走去,先上到四樓,一層隻有兩家,門口還放着鞋架,一看就是有人住的。她上到五樓,一家放了很多東西,另一家沒有,而且還有很多灰塵。
虞笙确定是這家,按下門鈴。
不一會兒,裡面的人開門,看見虞笙也是愣住了,輕聲說:“你...你怎麼來了?”
眼前的林絕身穿黑色西裝,雙眼無神,唇周圍也長出來不少胡茬,看起來很疲憊。也就看見虞笙的那一刻,眼睛稍微亮了一下。
“不請我進去坐坐?”
林絕側過身,“進來吧。不用換鞋了,這裡沒有新的鞋子。”
虞笙還是脫掉了鞋子,隻穿了襪子走進去。
他看了一眼,去給虞笙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