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戎迅速詢問了對方的時間安排,并在确認委托人康劍先生現在有時間後,立刻表示會帶着他去警察局。
他挂斷電話,轉頭對康劍說:“我們得去一趟警局,他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康劍的臉色依舊蒼白,緊張到雙腿都在不停打顫,但他點了點頭:“能麻煩你跟我一起去嗎,我有些害怕。”
“當然。”元戎收拾起了桌上的東西,跟着康劍一起去警察局。
“你最近有去什麼地方嗎?”在前往警局的路上,元戎問道,試圖了解更多可能與案件相關的信息。
“我就前兩天的時候去了一趟富泉村,因為那個材料款調查的問題過去的,除此之外都在家裡。”康劍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他的手因為緊張而變得冰涼,“元律師,不會他們又搞什麼坑人的操作出來了吧。”
元戎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安慰:“别擔心,相信警察,相信法律,沒有證據的東西他們就算要強賴你身上也不行。”
康劍聽着元戎的話,心中的不安稍稍平息了一些。
隻是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富泉村竟然真的出事了。
警局的審訊室内,燈光慘白而刺眼,康劍的臉色在這種光線下顯得更加蒼白。
他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内回蕩,得知警察這次叫他過來,是因為與他有經濟糾紛的工頭家兒子死了,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了他的胸口。
“警察同志,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康劍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瞬間爆發,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審訊桌的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聲音顫抖着,言辭間顯得有些混亂無章,“是,我是讓我們公司的員工去過富泉村,可我們那是去協商處理工程款的事情,為了一千多萬殺人,我沒必要啊。”
康劍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繼續辯解道:“而且他那兒子就是個流氓,來我們公司的時候又打又砸,我那是氣頭上,才放了幾句狠話。”
“狠話?你當時和他說了什麼?”警員地追問。
康劍的額頭上滲出了更多的汗珠,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我隻是說,如果他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要他好看,不會放過他的。”
“可我真的就是氣頭上,一時着急的話。”康劍再三強調。
康劍是趕上房地産熱潮發的家,雖說不是傳承下來的殷實家底,但身價也不菲,他與承包商争論完全就是氣不過,并不是真拿不出這個錢來。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和命案牽扯到一起。
留在警局的警員安撫住他的情緒,對相關情況進行了解。
就連陪同過來的元戎都和他們問了話,得知他是前兩天才收到委托來處理經濟糾紛的,這才結束。
一番詢問下來,康劍在死者的死亡時間有清晰的不在場證據,警方便讓他先回去,不過近段時間不能離開本市,以方便随時配合調查。
從警察局出來,康劍顯然還沒緩過神來。
“元律,你得幫幫我,我給你加錢,求你幫我。"康劍的手指緊緊扣住元戎的手臂,将元戎的袖子都給捏出了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