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兇啊。”元戎小聲感慨,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谑,“可怎麼辦,還是很喜歡。”
簡觀星給了他一個白眼,心中暗自感歎,這個狐狸精的段位确實比周本高多了。
元戎這麼鬧了一出,簡觀星越發肯定,這人說腰疼就是裝的。
但當元戎脫下襯衫,露出那片觸目驚心的淤青時,簡觀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從傷痕的情況來看,是被鈍器暴力擊打所緻,且攻擊力道不小。
“下午被那些人拿水管打的?”簡觀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嚴肅。
元戎的表情依舊無辜,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你坐下,我檢查一下。”
簡觀星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他平時少在辦公室待,就算說工作的事情,也大多都是在外面,很少會在法醫辦公室,以至于他這邊連一張多餘的椅子都沒有。
他走到元戎身後,他的手指輕輕觸摸那些淤青。
他的手剛接觸到元戎的後背,元戎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簡觀星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我沒用力,你别碰瓷。”簡觀星緩了緩神,說道。
“你手太涼了。”元戎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盡管簡觀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出他的表情。
“嬌氣。”簡觀星輕聲抱怨,一邊卻在輕輕地搓了搓自己的手,直到手指有了溫度,才再次輕輕地放在元戎的背上。
簡觀星仔細地檢查着元戎的傷勢,他的手指輕輕地按壓,尋找可能的痛點,同時也在觀察元戎的反應,以确定傷勢的嚴重程度。
蘇清越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響,他處理完外面的事務後,急匆匆地來到簡觀星的辦公室。當他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禁愣住。
“卧槽,你倆幹啥呢!”
元戎坐在簡觀星的辦公椅上,上半身□□,而簡觀星則站在他面前,兩人的膝蓋輕輕相觸,元戎的手竟然還放在簡觀星的腰後,姿勢實在是有些暧昧。
兩人之間的距離過分親近,給蘇清越吓的喊了一聲。
"喊什麼。"簡觀星的神色依舊淡定。
“你倆幹啥呢?”蘇清越下意識地伸手,把門關上。
簡觀星直起腰,微微皺眉,似乎對蘇清越的反應有些不滿:“正好你過來了,來看一下。”
蘇清越的表情更加尴尬,他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确定:“看……看什麼,不好吧。”
話音未落,簡觀星已經拿起桌上的報紙朝他丢了過去。
蘇清越立刻伸手接住,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于是他快步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元戎背後的傷勢時,蘇清越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哥們,你不疼嗎?”蘇清越大為震驚,“剛剛醫生來查傷你怎麼不吱聲呢。”
“可能是天氣涼,痛覺神經不夠靈敏。”元戎十分淡定。
蘇清越目光在他背後的傷打量着:“拍照了嗎?”
“拍了。”簡觀星說,“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傷及骨頭和内髒。”
前半句自然是和蘇清越說的,後半句則是說給元戎聽的。
盡管辦公室裡開着暖氣,但冬日的寒冷依舊讓人難以忽視,尤其是對于現在的元戎來說。
他确認簡觀星已經完成了對他的檢查後,便開始慢慢地穿上衣服,一顆顆地扣上扣子。
在系扣子時,他稍稍移了一些角度,正好能讓簡觀星看到他的動作,透過衣服的領口,還能夠瞥見那些被遮擋的風景。
兩人離得近,元戎那小動作自然是沒逃過簡觀星的眼睛。
打着送上門的,不看白不看的想法,簡觀星摘下手套,倚靠在辦公桌上,就看着他穿衣服。
而另一邊正低頭看簡觀星手寫的傷情情況的蘇清越,則完全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小九九。
蘇清越看完,元戎也收拾好了自己:“行了,今天局裡沒什麼事了,你也可以回家了。”
“簡科長下班了嗎?”元戎看向簡觀星。
簡觀星打量他一眼後,說道:“下班了。”
“那能不能麻煩捎我一段路?"元戎笑着問道,“我的車被他們砸壞了,現在還在交警隊。”
簡觀星卻是回道:“不順路。”
說完,簡觀星拿着車鑰匙就走了。
留下蘇清越在原地一臉懵逼:“你惹他不高興了?”
“也許,簡科長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我。”元戎倒是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情,甚至眼中還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