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能讓魯慶吃癟的人充滿好奇,她打量好幾眼,也沒瞧出半點特别來,長相一般般,身材一般般,甚至看的出很平,看着嬌弱的很。
在阿蘿察覺到她的試探後,小美女如同鹌鹑一般縮回殼裡,生怕得罪貴客。
可她依然能感覺到那位冷面美人的壓迫感,阿蘿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女孩的背竟然冒出冷汗來。
自己偷看被發現?難道要找她的麻煩。
女孩心中如是想,微微擡眼想去瞧,結果吓得手中啤酒灑在米白色裙子上,來不及憂心會被麗姐罵,她心提到嗓子眼,因為這位叫阿蘿的女孩正立在她跟前,神色不明的盯着她。
魯慶饒有興緻的看着,袁成意外阿蘿竟然對男人不感興趣,難道真喜歡女孩?
“你叫什麼?”
她的臉冷漠,聲音也清清冷冷的,女孩感覺緊張捏住自己的裙角,明顯感覺到自己聲音發顫。
“Liya”
“擡頭。”
女孩戰戰兢兢地仰起頭,隻見阿蘿眉頭微擰,她心頭狂跳一下。
“對不起,蘿姐,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女孩飛快道歉,以為自己剛才的偷看讓這位貴客生氣了,即便這位阿蘿不出手,她也會被魯哥懲罰的很慘。
“蘿姐要喜歡,就讓她單獨陪你。”魯慶搖着紅酒杯笑盈盈地說。
“不用。”
女孩怯生生又好奇打量她的眼神,傾斜的側臉,讓阿蘿内心瘋狂一跳,她以為阿影活過來了。近看就知道,隻是四分相似而已,那個纏人的小姑娘不可能再出現在她眼前。
壓下苦澀,漠然退回窗邊的角落,撿起手機繼續玩貪吃蛇。如同剛才一幕從未發生一般。
女孩再不敢擡頭,瑟縮着勉強陪笑。
袁成大喇喇地坐過去,摟着女孩,仔細打量,“我看看讓我家阿蘿刮目相看的長的得有多漂亮,哎呦,果然是個大美人,來,陪哥喝一杯。”
邊說手邊擰擰人家的臉蛋。
Liya感激陪酒,笑容真切幾分,知道袁成是給她解圍,自己不會被魯哥罰了。
包廂重回紙醉金迷,魯慶跟換個人似的,一口一個老弟,推心置腹,袁成與之相談甚歡,走的時候依依不舍。
“老哥啊,上次都是誤會,我認錯了,讓老哥受委屈是我不對,我們摒棄前嫌,結拜兄弟怎麼樣?”
魯慶喝多了,搖搖晃晃,袁成也喝了不少,兩人勾肩搭背,狼狽為奸。
阿蘿攔了一輛車,将人送進後座,魯慶還拍着車窗。
“下次接着聊啊。”
“好咧,魯哥,有事随傳随到。”
阿蘿坐在副駕駛座上,吩咐司機開車。
車一走,搖搖晃晃的魯慶直起身來,神色清明,哪有半分醉态。
他進店,被一樓的執行經理三毛叫住。
“這就是那個把你們十幾個人幹的人仰馬翻的,女人?”
後兩個字升了音調。
魯慶聽出他的幸災樂禍,“你以為你去了,又能讨着什麼便宜。”
“那人到底是誰?這般厲害。”三毛當然不會認為自己能幹得比魯慶更好,隻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吃癟,心裡高興,順便打聽一下兩人來路。
結果魯慶臉色更不好了,“不該你知道的事兒少打聽,江哥怎麼說來着,咱們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兒就好,你覺得呢,三毛哥。”
魯慶在他胸口稍稍拍了拍,帶着警示的意味。
三毛對着魯慶背影啐了一口,“不就仗着自己身手好嗎?新人來了,我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魯慶上到五樓,去給江哥複命。
“人走了?”
“走了。”魯慶接過江哥遞來的醒酒湯。
“試探得如何?”江哥問道。
魯慶停頓半秒,“暫時沒看出什麼來。”
他懷疑袁成進入夜色的目的不純,所以百般試探,甚至如大浪淘沙般查過一遍。江哥默許他的行為,畢竟袁建車禍時袁成已經十歲,很難說他不知情。
“那倆老東西沒那個膽子再興風作浪。”江哥說道,所以袁成不知情說得通,隻是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那女孩,我看着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您這麼說我也覺得,江哥,還記得遊輪上那個人嗎?”
自然記得,差點都沒命回來。
“那小子出手狠辣,一招緻命,這個叫阿蘿的比不上。”江哥說。
“可我覺得他們出手路數差不多,難不成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魯慶分析。
江哥沉吟,“殺死奇溫的是疾風組織的殺手A,也就是那個女服務生,那小子是奇溫的手下,卻倒戈幫殺手A,要麼他也是疾風的人,前來協助的,要麼,他就是潛伏在奇溫身邊來報仇的。”
魯慶:“殺手A不需要幫手,疾風所有殺手都是單打獨鬥。”
那就隻能是奇溫的仇家,或者是警方的人。
“江哥,我覺得不管她是什麼人,有她在,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還是要找個機會除掉她才好,更何況,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
江哥幽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魯慶喉頭發緊,他是有私心,可也絕對是為集團着想。
“先看看吧,如果能用,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戰力。”江哥後腦勺還殘存着槍口扣下來的壓迫感,腿彎也隐隐作痛。
從底層爬上來後,他就再沒有過這種屈辱的時刻了。
魯慶的建議,江哥有認真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