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金三角那個毒霸搞出來的玩意?”袁成驚奇的問,“名字起的還挺好聽。”
“奇溫做的是全套服務,這種東西上瘾性極高,而且像糖丸,防不勝防,等到成瘾後,大批客戶就自然形成,這時候,可以賣更高階點的,比如□□。”
“那個藥劑師就是研究這個的?”
“山鷹裡很多種新型的毒品都是出自他手,那是個天才。”阿蘿竟然誇人。
“江哥有人,那不就可以複制一個新的山鷹。”袁成捏緊手機,“他們膽子太大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敢在國内搞這麼大的毒品帝國,人家在金三角搞,是因為金三角三不管,抓不到,可國内這麼大的反毒力度,純純找死。
“說不定,他有肆無忌憚的理由。”
本通集團能在原陽市稱王稱霸,他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袁成又重新仔細看了一遍,“怎麼隻拍到這麼一張,沒了。”
就這麼一張,還是角落裡,放大都看不清,你說他是毒品也行,說是糖丸也行,根本沒用。
“确認了。夜色,販毒。”阿蘿中間停頓,落地有聲。
以此為着落點,扳倒本通集團最快,也是最好的辦法。
袁成心潮激蕩,這顆毒瘤潛伏快二十年,必須一招緻命,把它給拔掉。
“哎呦。”袁成捂着肚子,剛才太用力,扯到傷口了。
帥氣不過兩分鐘。
“我們今天早點回去吧。”
他是病号,有正當理由,跟魯慶打聲招呼,他跟阿蘿就可以先撤。
“我先還個東西。”
袁成這才注意到他桌上有個可愛的保溫桶。
“阮枚送的?她倒是挺喜歡你,也不怕你。”
連魯慶都忌憚,整個夜色沒人敢接近阿蘿,這個阮枚膽大,不僅敢接觸,且抓住一切機會獻殷勤。
她的目的是什麼?
袁成竟看不透這個女人。
…………
從夜色到金井,打的需要30分鐘,這還是在深夜,路上行人和車不多的情況下,出了韶山南路,進入小路,行駛十分鐘,袁成就能看到那片黑漆漆的别墅區了。
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看一次腦中就浮現一次,至今心有餘悸。
如果真是江哥買兇,那買了一次就可能買第二次,他豈不是時刻生命不保。
袁成再次懊悔,當初太沖動,将事情想得太簡單,如今想回頭都不行。
他偷偷瞄眼阿蘿,此刻正閉目養神,頭發披肩,左側碎發壓在耳後,皮膚白了不少,鼻頭小巧,嘴唇極薄,任誰看都是人畜無害。
可打起架來虎虎生威,一雙眼睛淩厲冷靜,下起手來快準狠,有一種極緻瘋狂的美感。
她是殺手,為什麼進的疾風?什麼時候進的?執行過幾次任務?殺的都是些什麼人?遇到過危險嗎?又為何會飄在立海海上?
整個人都彌漫在謎團之中,袁成微微張嘴,如果問,她會回答嗎?
“看什麼?”突然的聲音吓袁成一跳。
“好像快到了。”他裝模作樣往窗外瞧,确實快到了,已經過完别墅區前的那條路,轉彎,再開個十分鐘就能到。
阿蘿沒拆穿他,車停到小區門口,推門下去。
袁成跟上,回去後,他先給傷口換藥,然後賴雲飛就到了。
此時已經是十二點半。
“你明天不上班嗎?”袁成驚奇地問,這時候還往他家跑。
不僅來了,另帶來筆記本電腦和一台打印機。
“我破開他電腦文件的密碼。”賴雲飛将東西搬至客廳茶幾上,插上電,開電腦,“同時裡面還有好幾個隐藏文件,等我弄出來你們分析分析。”
袁成攬着他肩膀,“你怎麼這麼積極,大半夜偷跑出來,覺都不睡?”
“既然答應幫忙,那就得把事情辦好。”
“哦,難道不是因為,那位嗎?”袁成臉上笑容極為欠揍,他嘴巴朝着洗手間的位置努了努,阿蘿正在洗手。
水聲不大,客廳兩人的話,她都能聽見。
賴雲飛臉紅,電腦蓋一關,“有事兄弟,無事陌生人是吧。”
袁成哈哈兩聲,“開玩笑,怎麼還生氣了。”他重新把電腦打開,“那就趕緊的吧,看看裡面有些什麼線索,早點看完早點睡覺。”
基本都是表格數據,袁成看着就頭疼,隻有賴雲飛能看懂,要是沒他,他跟阿蘿都當睜眼瞎。
大部分都是夜色的收支情況,也就是财務報告,還有就是内部客戶資料,這部分就是隐藏還被設置了密碼的文件。
“可這名單算怎麼回事,都是化名,這叫什麼,陵陽花臂,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有了跟沒有一樣。”
根本對不上現實中的人。
“他們肯定還有另外一套名冊,這隻是用來登記客戶重要程度的,哪些是VVIP,哪些是VIP。”賴雲飛說。
阿蘿拿過一看,說,“也不一定是客戶名冊。”
“那還能是什麼?”袁成問。
“毒品銷售網絡。”阿蘿回答,這上面可能都是毒品的銷售下家。
賴雲飛驚住,“夜色販毒?”
袁成扶額,阿蘿太“口無遮攔”。
“這也是為什麼不敢告訴你的原因,我們怕牽連你。”袁成解釋,“你現在知道這事兒有多危險。”
“的确危險,毒販是這個世上最不能招惹的亡命之徒。”賴雲飛一本正經地點頭。
三人又将江哥電腦裡的電腦看了個七七八八,袁成和阿蘿對文件所載内容都外行,重擔就壓在賴雲飛一人身上。
“行吧,等我研究研究,有結果再告訴你們。”
“我送他回去。”袁成幫忙提小型打印機,走到樓下,才開口問,“我讓你查的事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