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搖頭。
為什麼其他人都帶,不讓阿蘿帶,難道江哥想趁此機會一并了結他們。
江哥手移開,杜耐淺嘗一口,“好酒。”
一場紛争頃刻間消散于無形。
“特意給您準備的。”江哥回到自己位置。
杜耐轉動紅酒杯,說,“老大去年說要來跟原陽的人談合作,拓寬華國市場,來了卻沒走出去。”
“此事我們也損傷慘重,而且,據我所知,來人是沖奇溫去的。”
說來他們才是突遭橫禍,董事長此刻還昏迷不醒。
“若非此意外,我們之間的合作早已達成。”江哥說。
杜耐沉吟不語。
袁成被這信息量砸的暈暈乎乎。
奇溫不是被阿蘿所殺嗎?
他們談的這場意外就是這件事情?他又用餘光偷瞄後面的阿蘿,為何杜耐和江哥都沒認出她來。
“你們有錢有人,哪還需要找我合作。”杜耐深知沒有藥劑師,自己就處于被動,段霄如今有人,有“傘”,隻要組建起工廠,無需用得上他。
自己在被夜色的人找到時,他就知道大勢已去,杜耐本打算趁着夜色和劉能鹬蚌相争,自己漁翁得利,找到藥劑師立馬回撣國。
可惜,劉能尚且不是夜色的對手,幾次争鬥沒占着便宜。自己蟄伏原陽等不到時機,就被段霄的人發現。
意料之外,本通對他客客氣氣,還揚言說要合作。
“杜總,我跟你也不繞彎子,華國毒品有關法律一直是全世界最嚴苛的。工廠建在華國内,不安全。我們有人有錢,工廠選址還得靠杜總多費心。”
後者沉吟半響,江哥開誠布公,将為難之處道出,更何況如今專項組虎視眈眈。本通是真的想跟杜耐合作,不然他可以選擇任何華國外的三不管地帶。
“而且我們有過合作基礎,彼此知根知底,杜總,跟我合作穩賺不賠的。”
江哥自信杜耐一定會答應。
一頓飯下來,賓客盡歡,杜耐得拿喬,自然不可能在飯桌上松口,表面說回去考慮,其實留給他的選擇不多,如今自己寄人籬下,在原陽地盤,夜色想搞他分分鐘的事情。
兩方人馬出門,袁成站在江哥身後,阿蘿在最後面。
“那我就等杜總的好消息。”
雙手交握,江哥笑着将人送出。店門拐角處突然一陣摩托轟響,左前方坐在摩托車上的人帶着黑色頭盔,逼近他們。
都是在血海中浮沉的人,對危險的觸覺異常敏銳,杜耐和江哥同時以飛快的速度閃回店内。再快沒有子彈快,摩托車上的人掏出手槍,連發兩槍,帶了消音器的。
“江哥小心。”袁成以身撲倒江哥後,帶着人彎腰躲進拱門,阿蘿聽到動靜,飛身而起,踩着前方幾人的肩膀躍至袁成身邊查看其情況。
他的肩膀處血流如水,彈孔穿透西裝嵌入皮肉,帶來極緻的疼痛,袁成龇牙咧嘴。門外的攻擊未停,阿蘿意欲出門,被袁成緊緊拽住。
“你以為你金剛不壞嗎?”
槍林彈雨,血肉之軀怎麼抵擋。
阿蘿眸色微深,“管好你自己。”
說完踩着門口的樹上去,對方不戀戰,一通掃射後,不管有沒有殺死目标人物,直接撤退。一人倒坐着,與躲在門後的江哥手下對射,一人掌握摩托車疾馳而去。
阿蘿躍上白牆,追過去,轉眼消失在衆人面前。
杜耐看着她的身形,感覺極度的熟悉。
“你去哪兒?”袁成沒來得及喊住人。
“江哥,要不要追?”
“你們去幫阿蘿,留兩個人照顧傷患。”
幾個大漢開着車追出去,半路上看見在低矮建築牆頂飛馳的阿蘿突然朝着馬路中間飛身而去,抱着那個黑色頭盔的家夥摔倒在地。
其身後的人拿槍欲射,被她一腳踢飛,旋身過肩摔将人掼倒,一擊重拳,人昏迷不醒。
黑色頭盔掙紮着爬起去夠手槍,被阿蘿一腳踩住背脊,她彎身拿起,抵在肩胛處,嗡的一聲,射了個對穿。
夜色的人從車上下來,手槍猝不及防從半空中飛來。保镖伸手接住,聽到她說,“帶回去。”
茶室是本通的産業,很快,老闆過來将受傷的袁成和江哥及杜耐帶入屋内,并且找人給袁成止血包紮。
“江哥,我安排車讓你們先走。”
杜耐遲疑道,“對方有備而來,不會阻截嗎?”
江哥沉聲說,“應該是倉促之下的行動,不然不會打完就跑。”
“那位姑娘好膽識,我瞧着有幾分熟悉。”
袁成心頭一震,本想見到阿蘿平安再走,現下不能讓兩人碰上。于是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他連聲呼叫,冷汗直冒,極度痛苦。
“杜總,此次是我疏忽,我們的人都有損傷,先送他們去治傷怎麼樣?您放心,所有費用均由夜色承擔。”
來人目标不确定,杜耐不好久留,由着江哥安排人護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