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車速慢下來,像是烏龜一樣爬。
“今天怎麼突然查車?”明仔在對講機裡問。
“誰知道呢。”袁成回答。
明仔張由對視一眼,關掉對講機。
“你懷疑成哥?”張由問。
明仔焦慮地抽煙,“我們跟魯哥運過多少次貨,從來沒遇見過查車。”
也不知道車裡到底是什麼物品,若是真查到,兩人得想辦法不被抓到才行。
“成哥,能不能想想辦法?”
袁成腹诽,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貨不能被查嗎?”他裝模作樣地問。
明仔無語,“最好不要吧。”
袁成沉吟片刻,“我沒辦法,我問問江哥吧,他上面認識的人多。”
說完就給江哥打電話,結果直接就被挂掉了,再打,就關機了。
“什麼意思。”
他又給魯慶打,對方也沒嘲諷,還答應給分局支隊的陳隊打個招呼。
等了半天,眼看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魯慶也沒回電話,再打電話也關機。
“成哥,怎麼辦?”明仔又來問。
袁成扔掉電話,“沒事兒,淡定點,這時候跑才有問題,放心讓他們查。”
張由暗罵一聲。
随後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小夥子就來敲他們的車窗,“下車,把車門打開。”
明仔和張由下車,給人裝根煙,被拒絕。
“警官,這是在查什麼呢,我們就做點買賣,裡面沒違禁物品。”
小夥子鐵面無私,“有沒有查了才知道,快開門。”
明仔和張由往後瞧,袁成和阿蘿坐在車裡,馬上也輪到他們。
沒辦法,隻能打開車門,密密麻麻的箱子,封得死死的。
小警官一招手,另一個胸前挂着狙擊槍的特警牽着警犬跑到車前,警犬圍着車轉,,明仔和張由的心就被提在半空中。
不止他們,袁成的心也一樣,他側着頭時刻關注那邊的動态,連車窗被敲了好幾下都不知道。
“麻煩出示駕駛證,謝謝配合。”
阿蘿從儲物格裡找出駕駛證,搖下車窗,探着身子遞過去,袁成此時方回過神來,接了一把,笑着跟警官打招呼。
“這是在抓人嗎?”
“執行公務。”
“什麼公務?”
“無可奉告。”警官冷漠至極,“身份證也出示一下,把後備箱打開。”
“哎,好嘞。”袁成和阿蘿都下了車,遞過證件,袁成餘光瞟着明仔那邊,一邊打開後備箱。
東西不多,警官隻稍微翻動兩下就算完事,讓他們離開。
隻聽右側年輕的小警官厲聲喝道,“聽不懂話嗎?趕緊打開。”
明仔兩人老老實實地站着,警犬聞了半天并無半分不妥,結果那小警官還是要求他們打開密封的箱子。
“警官,我們隻是運貨的,不是老闆,您看這都封死了,要是被拆老闆會怪我們的。”
‘是啊是啊。’張由在一旁附和,“我們就賺點辛苦錢,也不容易,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們也是例行檢查,老闆要怪,你們可以解釋,或者直接打電話到市局。”小警官剛正不阿,不為所動。
明仔還想再求求情,就聽到小警官生硬地說,“聽不懂話嗎?趕緊打開。”
兩人在心中暗罵,對視一眼,餘光見袁成這小子已經通過,開車走了。
憤憤爬進車廂,拿下一箱,撬開來。
小警官也上來,車裡開了冷氣,箱子裡的是新鮮水果。
“水果,警官,沒别的東西,”
将箱子裡裡外外檢查完,小警官又從最裡面抽查一箱,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跳下車。
明仔心放回肚子裡,關上車門,開車通過高速口子,袁成的車就停在一側等着,見貨車出來,又跟上去。
“真沒事,也不知道那車裡到底運的什麼東西?”袁成猜測真正的物品根本不在貨車上,讓明仔交由警察随便查,到底還是沒底,一直關注着,直到車廂關閉後心才落回到肚子裡。
“你說真正的貨是不是由魯慶另外押送的?”
阿蘿回頭望一眼,“不知道。”
下高速後,她就心神不甯,阿蘿從小訓練,執行過多次任務,對危險的敏感程度是最高級别的。這無疑已成為她的本能。
阿蘿有預感,危險正在逼近他們。
出市區,往郊區的單行道上,阿蘿突然大聲喊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