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巧合,警方突然設卡是要抓殺害盧晨的兇手。
分局查到盧晨是最後抛屍棄屍的人,去找人,人卻失蹤不見。
“他最後出現的時間是7月10日的上午,從家裡出來,路邊監控拍到他,坐上一輛車租車,在正大街下車,拐進一條老舊巷子後再沒找到他的蹤迹。”
“出租車司機确認了上車的就是盧晨,上車後沒有過交談,帶着帽子,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也沒說去哪兒,在正大街的時候突然叫停。”分局呈上來的調查報告顯示,所有調查結果會同步給駱華。
“這小子窩在家裡半個月,突然出門,八成是知道咱們查到他頭上。”錢禹說,“隻是信息依然被洩露,這時候約他的人指不定是來殺人滅口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調查組的羅榮拉着臉,“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挖出來。”
兩天後,天湖村水庫有人報案,盧晨被包裹着綁上石頭沉到湖底。
從正大街到天湖村,沒日沒夜的走訪,探查,最後在一個監控中找到疑似盧晨與犯罪嫌疑人的畫面。
“兩人都是背對着的,尤其是這個戴帽子的人,面部全程隻能看到一雙眼睛,不過好在是夏天,手臂上特征明顯,左手手肘到手腕處有一道疤痕,這裡,頸部處有紋身,隻是太模糊,看不清具體是什麼圖案。”
畫面中的時間已經是傍晚七點十八分,此時正是白天與黑夜的交彙點,路燈陸續點亮,兩人隐在人群之中,小小的角落。
幾個小時後,其中一人就被裝進了裹屍袋,沉到了湖底。
“給我查這個人的身份,明早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全城搜捕。”劉局沉聲道。
因此才導緻出入原陽的各個出路口設卡。
通過全程監控,終于在另外的地方找到那位黑帽子的紋身男子,并鎖定他的身份。
“老财,本命蔡遠,無業,原陽市長甯縣人,43歲,2014年因持械傷人被判五年監禁,2019年12月出獄。出獄後一直出入賭場,夜店等場所,目前沒有查到他住的地方。”錢禹文合上文件,暫時查到的線索就這麼多。
“這人出獄後沒有一個固定的居住地點?”駱華覺得奇怪。
“居無定所,有時候住賭場,有時候住酒吧,有時候住橋洞,民警走訪過原陽市大大小小的賭場夜店酒吧,甚至流浪漢所住的廢棄巷子,都有人見過他。”錢禹回答。
“他家裡還有人嗎?”駱華問。
“沒有了,父母均在其十二歲的時候去世,親戚之間早已沒有來往。”
“亡命之徒一個,他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才殺的盧晨。”錢禹判斷。
警局内部已經開始清查内鬼,抓到一個處理一個,不然以這種速度,所有行動被人快一步,不止他們憋屈,調查組更憋屈。
紀委的調查組連夜成立,行動保密級别升級,駱華的刑偵一隊悉數征調進入調查專門小組,案子從分局轉入專案組,中間如果還有洩密行為發生,那就是他們這群人中間,跑不掉。
駱華叉着腰,磁性的嗓音填滿整個辦公室,“所有老财去過的,住過的地方再給我翻一遍,一定要找到盧晨被害前老财的行動軌迹,見過哪些人,辦過什麼事兒。”
會議結束後,趙隆等到大家都離去後,拿着電腦找到駱華。
“駱隊,有個情況,跟夜色案沒什麼關系,我覺得還是要彙報一下。”
“說。”
“司崗裡網站最新更新一條新的信息。”
趙隆挪過電腦屏幕,駱華擡眼見布滿整個頁面的三個白色大字,“A,懸位”
他精神一震,“疾風宣告殺手A死亡?什麼時候發布的?”
“就剛剛,您一直讓我注意司崗裡的動向,任務發布有隐藏代碼無法追蹤,這是面向整個暗網發布的,所以立馬能捕捉到。”
因為專案組的重心轉移到夜色的掃黑除惡上,對于疾風的關注自然降低,有了新線索,趙隆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時候上報。
這個信息對于世界所有的警方來說都是爆炸性的,所以趙隆才會在夜色案的關鍵時刻上報。
“有遴選A的任務信息嗎?”
“暫時沒有。”
駱華手摩挲人中部位,“好,我知道,你去忙吧。”
他回到自己辦公室,把疾風所有的資料重新翻找出來。
最近忙夜色的案子,壓在抽屜的最底層,錢禹聞訊趕過來,“疾風确認A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