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發布的,下一步一定是遴選新的A。”
他遞過一張立海市那邊傳過來的警方資料。
“我們查阿蘿來曆時的猜測還記得嗎?”
記得,袁成奶奶從立海市海邊撿來的人,所以他們立馬發函找立海的警方幫助調查。
第一種,阿蘿是漁船海難幸存下來的漁民。
第二種,去海邊不幸落水的遊客。
第三種,遊輪爆炸案的幸存者。
撿到阿蘿的日期前後三天,海上無風,更不用說海難,如果是漁民,一定有人報失蹤,顯然對不上。
遊客難查一點,通過對比那段時日所有彙報上來的失蹤人員對比,年齡長相沒有能對得上的。
所以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性。
阿蘿就在奇溫爆炸死亡的那艘遊輪上。
她是工作人員?山鷹組織成員?還是與奇溫商談合作的第三方?
“我查了高通,段霄,江浩在元月三日至七日的行蹤,雖然他們百般遮掩,還是被我找出蛛絲馬迹,他們出現在立海,更可疑的是,高通在立海一家保密性極高的私立醫院就診過。”袁成拿出另一張證據資料,“用的不是高通的名字,而是步青雲。”
錢禹看一眼,“那日步青雲在原陽?”
“沒錯,證據确鑿。”駱華拿出另一份步青雲當日的行程單,“記得本通集團是什麼時候宣布高通突發疾病的嗎?”
“1月12日。”
“立海那邊的出院記錄,10号。”
錢禹放下資料,“你認為跟奇溫在立海公海遊輪交易的是高通。”
“合理推測。”
“那阿蘿就不可能是本通的人,不然江浩不可能不認識她。”
“杜耐和江浩約過飯,袁成帶着阿蘿在場的。”駱華提醒道。
“所以也不可能是山鷹組織的人,難道真的隻是遊輪的工作人員,可我們查過,死的人都對得上。”
遊輪公司那邊的數據人員沒有差錯。
“你覺得如果疾風派殺手來刺殺,最有可能怎麼動手?”駱華問道,“奇溫可是從來沒有公開露面過。”
“僞裝,他首先得知道奇溫的行程,所以第一步得先混上遊輪,為什麼會爆炸,因為他不确定奇溫是哪一個,所以幹脆用炸彈,萬無一失?”
如果是這樣,這些殺手的罪行罄竹難書。
“我起先也是這麼想的,化裝成遊輪工作人員是最可能的方式,所以我一直在查遊輪裡死去的幾個人員,還真讓我找到了。”
駱華遞過一份名單,在其中一個名字處點了一下,“胡芳,服務員,無父無母,之前檔案全部失蹤。”
“所以你懷疑阿蘿就是疾風的殺手A?”
駱華扔掉筆,喝口水,“我起先有過懷疑,可現在疾風突然發布A的死訊,在奇溫任務的半年之後。”
“我也覺得奇怪,為何當時沒有發布,難道當時沒有确認A死亡?”
畢竟是爆炸,躲過去說不定也是重傷,醫治半年無效去世?
駱華重新把資料收進抽屜,查了這麼久,感覺自己已經快接近真相,如今一夜打回原形。
錢禹安慰道,“這些疑點依然存在,說不定阿蘿的身份就藏在這中間。”
駱華失落不過五分鐘,展顔說,“放心,我還不至于受打擊。現在最重要的是夜色的案子,這些都可以往後稍稍,不過遴選A我們還是要繼續關注留意。”
調查陷入瓶頸在刑警生涯是家常便飯,錢禹自然不敢小看這位空降的隊長,說道,“這個自然,等夜色結案,咱們就一鼓作氣,把疾風那幫龜孫子也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