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觑,司崗裡在十二個小時前發布選拔A的任務,原陽市某地,最先帶走某個人回撣國某地的成為疾風新的A。
任務發布隻有五秒,随後文字和貼上去要帶走人的照片消失在網絡中,其他人想再查找無果,已被徹底删除。
這五秒鐘看到的人齊聚此地,魚龍混雜,什麼樣的都有。這群烏合之衆就是抱着僥幸心理,如果看到的人不多,自己是不是就能撿到漏。
卻不曾想,真有那個運氣,位置能守得住嗎?
這裡從來不是他們的戰場。
“排名前十的真的會來嗎?”其中一人小聲問道。
“說不定早就到了。”小胡子說道,“你一定也是其中一個對吧?”
他認識的最厲害的排名十四的P,已經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所以他們才遲遲不敢上前,而是被阿蘿逼退着,慢慢到了其中一棟樓房前。
越過他們上樓,其他人逐漸以小胡子為主導,眼神詢問他。
“跟上去瞧瞧。”
既然沒法從她手中搶人,那就跟着見識一下頂級殺手們的厮殺盛宴。
“一起找人。”
自從進入這片爛尾樓後,人沒開始找,架打過不知多少場。都想解決掉所有人,自己獨享。
殊不知這是最愚蠢的。
這次任務說簡單,挺簡單,說難,也很難。
因為他不隻是解救出那位人質,而且是要送回撣國。找到人又如何,這一路上你能保證人一直能在你手中嗎?
“分散找。”十幾個人一哄而散,終于進入正題。
阿蘿沒空理他們,一一層層的掃蕩,進入其中一棟某層的時候,不像其他樓層裡的空曠,隻有牆面和樓柱,這裡明顯有人生活過的痕迹。
剛出樓梯口就看到幾個垃圾袋,越往裡走,木桌木椅,鐵架床排成兩列,至少住了有四個人。桌上殘留着昨晚吃剩下的外賣盒子,床鋪淩亂,昭示着床鋪主人離開的慌亂。
阿蘿放輕腳步,一邊警戒一邊走進去,床明顯有被挪動的痕迹,再往前一點,出現一雙腳,高壯大漢癱倒在地,人事不省。裡面一米遠的地方倒着第二個人。
穿過鐵架床,砌着一堵高牆,将内外分開,牆中間開着一道窗,口子不大,十厘米高,十四五公分高,用以給裡面住的人遞補食物之類的東西。
此時門微微打開,阿蘿靠在牆面,先往裡探了一眼,第三個人倒在内側門邊,卡着門,隻能開一條小縫,她推一把,進入。
裡面昏暗無比,靠着外側的一面全部砌死,最高處留了一個小口通風,裡面除了一張床,就隻有用來吃飯的桌子,床對面隔出洗手間,水電單獨接上來的。
最後一個大漢躺在床邊,阿蘿探過,人都還活着。
這就是技師藏身之處,這四個是夜色派來保護他的保镖,有人捷足先登,已經把人帶走了。
樓盤廢棄,除了住人的這一層外,地上灰塵滿布,阿蘿仔細查看地上的腳步,循着蹤迹追過去。
下到二樓時,北側的樓梯口有打鬥痕迹,長長的一條拖拽,至樓梯口消失,卻又是往上。貼着牆壁謹慎一路往上,走到七樓時,痕迹中斷,阿蘿剛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淩空一個腿風迎面而來,快的像殘影,阿蘿閃躲未及,重重的砸在鐵門上,發出哐啷一聲巨響。一口血湧上喉嚨,第二記足有一百公斤重的鞭腿再次襲來,阿蘿躬身低頭,轉身後旋下踢其後背,男人撲倒在地,捉住她的左腳,阿蘿左腿彎曲,膝蓋壓在他的胸口,逼迫他卸力,瓦楞錘擊打其太陽穴,男子閃避,屈起膝蓋攻向她背部,阿蘿貼地一滾,起身擦去嘴角的血痕。
白人,褐色頭發,湖藍色的瞳孔,疾風排名F的意大利殺手。
F也盯着這位突如其來的的亞洲女性,矮小,瘦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威脅,卻像一頭獵豹,危險兇狠。
“華國人?”三個字生硬沒有語調,看得出不會說華語。
阿蘿餘光将看的見的地方掃視一遍,用英語問,“人呢?”
“你排名多少?”F問道,他此刻對阿蘿的興趣更高,剛才一秒之間的交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疾風裡的殺手也許彼此之間不認識,圈子就這麼大,誰出了什麼任務都會有所耳聞,對彼此的特點、擅長的領域自然也了若指掌。
比如E擅長□□,每回他出任務就不止死一個目标人物。J擅長制造意外,搞迂回戰術。G是個妖豔美女,擅長美人計。
華國是世界上安保要求最嚴格的地方,E這種人就沒法正大光明來奪人,大概率會在撣國或者邊境某處埋伏半路截胡。
所以,可以到這兒來的數着手指頭都知道有哪幾個,可這位女孩,不在他的信息庫裡面。
阿蘿目不斜視,越過他,F出手阻攔,女孩踩着牆柱從其頭頂飛躍過去,滾一圈落地,前方,三人混戰,技師已經昏厥在地。
F一聲口哨,所有人停下來,“朋友們,我們有新的對手了。”
三人齊刷刷看向阿蘿。
殺手C,脾氣暴躁,亞洲人長相,具體哪國人不清楚,純粹靠實力坐穩第三的排名。是所有殺手中大家最忌憚的一位。
因為他的行事風格隻有兩個字,打和殺。
不管前頭多少人,多少阻礙,他不會迂回,直來直去,隻靠拳頭解決問題。
殺手H,日本人,一米六八的身高,比阿蘿高不了多少,情報工作中除了阿影之外最厲害的人,同時精通槍械和空手道,是位全才。
另外一個,像是混血,很陌生,阿蘿熟知排名前二十的所有殺手,她不認識,隻有兩種情況,要麼是二十之外的,要麼是這半年來被替換上來的新人。
能跟H和F一起聯手的,不可能是排名二十之外的,看來J已經選出來了。
“小妹妹,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H用日本風味的英語善意勸道。
F漫不經心踱步過來,“她可是隻會抓人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