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醒的很快,出ICU後的當天就醒了,隻是精神不濟,撐不過二十分鐘,又睡過去。
第二天中午時分,再次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阿蘿。
“她沒事。”
“她,現在在警局?”袁成說一句就要喘很大一口氣,心中明知道結果,仍繞期待着賴雲飛能說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來。
隻是在發小的點頭中,失望落空。
袁成知道,阿蘿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制裁,可他的心是偏的,更希望阿蘿可以平平安安自由自在,就如同那些會包庇罪犯的家屬一樣的心理。
另一方面他又想,沒關系,無論她在哪兒,都是他袁成的家人。
駱華得知消息後立刻趕過來,還帶了另外一個朋友,馬松。
袁成是真的高興,一個多月沒見,馬松瘦了,黑了,精神頭還不錯。
“成哥。”就是還是喜歡哭鼻子。
馬松撿回一條命,之後随着專項組被轉移到臨省,一直住在舅舅家,直至明鏡行動結束才回來。
“我還沒死,嚎什麼。”
袁成摸着他剃了平頭的大腦袋,真正感受到劫後餘生的喜悅。
“嗯,以後都會好好的。”馬松聲音受了影響,像蒙了一層紗似的,袁成看向他的喉嚨,因為疤痕,戴了一條很寬的項鍊。
“是,會好的。”袁成哽咽。
“袁成。”駱華出聲,三人叙舊暫停,賴雲飛将馬松帶出病房,讓他們談正事。
“阿蘿怎麼樣了?”
“她很好。”小警察給駱華搬了一把椅子,兩人一起坐在袁成病床旁,小警察拿出錄音筆和本子。
“那個人呢?”阿蘿殺了他嗎?
“他也沒事。”
袁成終于放心,還好,沒殺人。
“你知道他是誰嗎?”
袁成搖頭,“不是搶奪技師的嗎?”
哪方的人馬他真的不清楚,而且阿蘿為什麼突然要帶走技師呢?
“知道疾風嗎?”駱華又問道。
袁成心咯噔一跳。
看來是知道。
駱華不急不緩的說道,“跟夜色的人起沖突要帶走技師的,是疾風的殺手們。”
抓的幾個屬于非常外圍部分的人交代說,疾風發布了最新選拔任務,誰能帶走技師并且安全送到撣國,誰就能成為新一任的A。
這點,技術部的趙隆已經在暗網證實。
袁成心底波濤翻湧,疾風出動了,那是不是發現阿蘿了,難怪她那麼失控。他擡眼偷觑駱華一眼,警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嗎?
袁成感覺到神經不濟,虛弱的問,“疾風是什麼?第一次聽說。”
駱華抱胸,伸直了大長腿,“沒聽說過沒關系,我給你說說。”
他還真的從頭開始大緻給袁成介紹了一下疾風組織的結構,“捅你一刀的那人就是疾風的殺手C,排名第三,本來他與阿蘿合作,想一起将技師帶出去,臨了卻反水想殺她。”
袁成替阿蘿擋了那一刀,結果差點送掉自己的命。
“他為什麼要殺阿蘿?”袁成當時就費解,明明兩人一緻對外了,他為何突然反水?
駱華看似随意,實則緊盯着袁成的反應,說道,“因為選拔A的真實任務,是殺掉A。”
這話很繞,袁成卻在第一時間聽懂了。
帶走技師是表面上的,殺死阿蘿才是真正的隐藏任務。
駱華再次肯定,袁成這小子是知道阿蘿真實身份的。錢禹啊錢禹,咱們還是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你說阿蘿是A,不可能。”袁成激動反駁,牽扯到傷口,頭一陣暈眩,無力的躺回去,心電監護儀曲線直線下降,小警察立刻按響醫護鈴。
駱華站在一旁看着醫生搶救,賴雲飛馬松齊齊趕來,數據穩定後,醫生說,“病人還未完全恢複,你們問話注意方式方法,别刺激病人。”
“謝謝醫生。”駱華虛心接受批評,袁成閉着雙眼面白如紙,“你們照顧好他,隻要任務還在,總有機會抓到人的。”
賴雲飛和馬松聽的雲裡霧裡,駱華一走,袁成就睜開眼睛。
“成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