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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這名字時,江亦白的臉上閃過詫異。
她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承認,更沒想到兩人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一時間,她尴尬地想要退出這個灼熱的懷抱,卻發現絲毫動彈不得,隻能放棄。
她的目光定格在重硯長長的睫毛上,“怎麼回來了?”
之前聽那些長輩們說過,重家小少爺畢業後就一直待在意國,沒有回國的打算,所以她壓根沒有能見到對方的這種想法。
重硯緊握着她的肩膀,微抿嘴唇道:“爺爺說想我,我就回來了。”
其實他太想江亦白。
隻是他的嘴一向很硬,這種事才不會輕易說出口,免得對方會借此嘲諷他。
江亦白不疑有他:“原來是這樣。”
那這人一開始還裝作不認識自己,還假裝去他家,看到昭昭後奇奇怪怪的神色似乎都有了解釋。
許墨昭......
瞬間,她想起那盒花生核桃奶,回過神。
“哎呀,我想起來了你對堅果過敏來着!”
話落,江亦白按住重硯的身子,将頭側到另一邊,撇過頭發後,果然...肌膚上面已經出現小片密密麻麻的小紅疹。
但與那次相比,症狀算非常輕。
江亦白發出疑問:“我記得你上次隻是喝了幾口過敏就很嚴重,這次——”
這次的症狀怎麼輕了不少?
感受到對方疑惑的目光,重硯視線落向别處,“我在國外念書時找醫生治過。”
國内對于這類過敏源沒有治療辦法,他在國外念書剛好遇到有這類臨床試驗就參與了。雖然無法徹底根治,但少吃點也不會像過去那般嚴重。
簡單一句話概括,至于過程他不想被人知道。
她瞪了重硯一眼:“你過敏幹嘛不說出來!喝下去也不怕要了你的命!”
“真是白長了十年!”
面對嘲諷男人低聲淺笑,右手捏住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然後牽引着對方的手劃過他的腰部,讓自己也被江亦白環在懷中。
接着他扳回江亦白的下巴,撥開對方臉上的碎發:“姐姐,現在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才不會告訴江亦白,喝那杯花生奶是因為他在吃醋。
俯下身薄唇再次貼上對方的素臉,從眼睛到鼻尖再到嘴角,這個吻不似剛剛那個猛烈,帶着些許輕柔緩慢。
黑暗的光影下他看不清江亦白的五官,卻能清晰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
兩人唇齒互相交纏不休,身體熱燙。
四周環繞着暧昧氣息。
或許是夜色太好,又或者是眼前的美人太過好看,接吻的過程裡江亦白感受到對方吻技明顯帶着青澀。
這份稚嫩,不自覺地讓她深深沉迷。
幾番交纏後江亦白聽着耳邊的喘氣聲輕笑道:“這麼多年你的吻技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右手拇指與食指捏住重硯的削瘦的下巴,扳起對方的臉視線與她相對,輕聲吐息道:“還是姐姐來教你怎麼接吻。”
話落,她按住對方的肩膀向兩人的左邊旋轉去,将人壁咚在牆上,發出“咚”地一聲。
位置倒換。
因着江亦白不斷邁步,眼波迷離的重硯背緊貼着牆壁,臉上染滿紅潮,他的手也被對方按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姐姐...”
江亦白一手按下男人的後腦勺,讓對方貼近自己,緊盯着重硯紅紅的唇瓣親下去。
唇齒間互相摩擦着,随後她主動撬開對方的齒關,香舌渡進對方的口中相互嬉戲纏繞,香津順着男人的嘴角滑下,漫出一道水痕。
深入了解後的重硯很快掌握技巧,欲望襲來還不忘撥出江亦白烏黑的長發,謹防扯痛她。環抱對方的雙手逐漸下移,攬住對方的大腿處将人抱起。
江亦白的雙腿驟然懸空,緊夾着重硯的腰部。
激吻後,江亦白感受到重硯快要喘不過氣來,于是慢慢停下親吻。
兩人的唇分開之際,還連接着透明的津液,熱息互灑在彼此的面頰上。
江亦白垂下眼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重硯抱起來,好奇地伸出手指下移,透過布料她戳戳對方的腹肌。
硬邦邦的。
還沉溺在情欲當中的重硯冷不丁地“嘶”了一聲兒。
剛褪下去的欲望被這一戳,又提高了幾分。
沉重的呼吸聲在夜色裡十分明顯。
重硯微眯起雙眸尋找江亦白的紅唇,想要繼續接吻時,隻見對方毫不留情地從他身上跳下去,啞着嗓道:“該送你回家了。”
吹來的夜風驅散了江亦白身上的熱氣,讓她清醒了幾分。
剛剛在接吻時,她忽然想到十九歲那年有次去重家,聽到重硯說的那番話,燥熱的心倏地停頓,冷意襲來。
此時還沒從情欲裡褪去的重硯下意識拉住對方的手,聲音纏綿:“别走...”
将人攬在懷間,重硯的下巴支在對方的肩膀上小憩着,幾分鐘後呼吸漸漸平穩,江亦白拽起重硯線條利落的小臂向大門走去。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很晚,出門前江亦白瞥了眼門口的時鐘,大概是在七點多。
公寓大門外的街道兩邊是一條商業街,向左走大約七八百米,穿過一片夜市,遇上第一個十字路口時,再拐個彎走一小段路就是重硯現在住的地方。
熱鬧的夜市與安靜在人行道上走着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因兩人容貌格外出衆,來回張望的行人有許多,備受關注的兩人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并不覺得有什麼。
暧昧過後的重硯眼角還有些泛紅,目光神采奕奕地投向江亦白的白皙的素臉,“姐姐,簽約那件事...?”
重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