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九點。
重硯終于等到江亦白回家。
他躺在沙發上,睡眼朦胧地盯着剛進屋的江亦白,“你去哪裡了?我等了你好久。”
重硯的臉上還殘留着睡覺時壓在抱枕上的紅印。
江亦白換好拖鞋後把買來的零食放在茶幾上,隻回了句:“我有些累了,先進屋了。”
說完,直直進了卧室。
重硯很是奇怪。
怎麼回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次日,重硯九點多起床後才發現江亦白今天沒有去上班。
他看到對方在廚房準備着早餐。
“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啊?”
江亦白端着早餐往餐廳走去:“我辭職了,先過來吃早飯吧。”
重硯一臉震驚,他匆匆走到跟前不解地問道:“你怎麼辭職了啊?”
隻見對方坐下椅子,坦然自若。
“計劃有變。”
“快去洗漱吧,吃完飯帶你出門。”
“哦好!”
乖巧的重硯照例走完一系列流程。
吃完飯後歇息了一會兒,就跟着江亦白出了門。
兩人去了萊恩商超,給重硯買了許多衣服鞋子。
重硯看着那些标價為上千一件的衣服,表情很是詫異:“江亦白你沒搞錯吧?!前幾天還說買不起這麼貴的衣服,現在居然一買就是這麼多?”
說着,還伸出手背往江亦白的額頭上試探對方是不是發燒。
“給你買衣服還這麼多問題,不要就走!”
重硯着急:“别啊!我就問問!沒說不要啊!”
買完衣服,江亦白順路又去染了個頭發。
等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兩人放下購物袋後,重硯癱倒在沙發上不想動彈,江亦白耐着力氣去洗了澡。
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多,兩人前後醒來。
接下來的三天裡,江亦白一直搗鼓着電腦,重硯沒問她在幹嘛,就隻窩在沙發上陪着她。
中途,江亦白還帶着重硯出門,和兩個朋友一起吃了頓飯。
等到第四天早晨還不到六點時,重硯就被江亦白強硬着推起來。
重硯有很重的起床氣,一雙瑞鳳眼生氣盯着面前的人:“江亦白你到底要幹嘛?現在才幾點!”
江亦白卻壓根不理會他的怒火:“限你五分鐘起床洗漱和換好衣服,否則我就把你扔出去!”
說完這話,她轉身離開。
看着對方眼神的認真,重硯确定對方不是在說假話,他隻好被逼無奈忿忿起床。
六點鐘,換好衣服的他萎靡不振地站在客廳,望着坐在沙發上同時還穿戴整齊的江亦白。
委屈巴巴地像是要哭出聲來,哼哼道:“江亦白,你到底要幹嘛...?”
“不幹嘛!”江亦白起身走到鞋櫃前:“過來!換鞋子出門!”
重硯順着她的動作才發現鞋櫃旁放着兩個超大的行李箱。
黑色是她的,粉色是重硯的。
重硯深呼一口氣,憋屈得換了鞋子。
整裝待發,江亦白和重硯一人推着一個行李箱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到達機場。
重硯迷迷糊糊下了出租車:“江亦白,咱們這是要去哪?”
江亦白接過行李箱:“跟我走。”
下了飛機後又不間停地轉了好幾道車。
等到重硯差點忍不住要喊累時,江亦白帶着他走到一間民宿門前,望着他說:“到了。”
等到第二天,重硯跟着江亦白去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的景色十分獨特。
聽江亦白說,那個地方名叫碧玉湖。
那裡的景色很美,是無數個不同大小的潭水組成碧綠相間的碧玉湖,每處潭水裡的綠色各不相同,有淺綠深綠墨綠等等...
宛如遺落在人間的綠寶石。
三四天後兩人又出發去往宿黎大峽谷,那裡是華國最大的岩鹽喀斯特地質勝景,有罕見的遠古岩鹽地質絕美景色。
接下來還去了黑獨山,那裡是全世界裡唯一像月球的地方,孤獨且神秘。
後來又去了漠石公園,據說那裡是最像異域星球的地區,有荒蕪草原和高聳壯麗的石林。
走過這些地方,江亦白忽然來了例假。
民宿套房裡。
重硯看着躺在沙發上,明明是在睡夢裡卻依然臉色蒼白到滿頭大汗的江亦白,擔憂地喃喃道:“江亦白,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你們女孩子來這個真的有這麼痛嗎?”
在此之間,他對于女孩來例假會疼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直到看到江亦白的模樣,他的腦海裡才有了徹底的具象化。
趁着對方睡着,重硯偷偷用手機搜索“女孩子來姨媽怎麼辦?”。
百度到了許多小妙招。
他去民宿前台買一小包紅糖,回來後手法笨拙地泡了好幾次,直到最後隻剩下一點紅糖時才終于成功。
泡好後,他迫不及待地喊沙發上的躺着的人起床:“江亦白,把這個喝了。”
睡夢裡的江亦白捂着小腹,她看了眼重硯手裡的杯子,二話沒說接過杯子。
重硯奇怪:“江亦白,你怎麼不喝啊?”
“重小少爺還真是會照顧人,這麼燙...您确定我能喝的下去?”
聽着對方淡淡的語調,重硯聽出了一絲絲嘲諷。
瞬間紅了臉。
“那...那我給你吹吹。”
搶回杯子,他輕輕朝着杯沿小心翼翼地呼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