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小爺這還是第一次照顧人呢,竟然還被對方給嘲諷。
算了算了,看在江亦白這麼難受的份上,他決定不和她計較!
想到這,他鼓起腮幫子使勁吹着滾燙的紅糖水。
等稍微涼了一會兒,江亦白接了過去一飲而下。
見對方喝完,重硯又讓人躺下繼續休息。
紅糖好像并未緩解江亦白的疼痛,他想起剛剛對方一直用手捂着小腹,下意識伸出雙手放在對方的小腹上。
許是年輕男孩的體溫高,隔着衣裳也有源源不斷的熱溫傳遞。
緊蹙着眉間的江亦白終于松開。
三天後等到江亦白的身體好轉,又帶着重硯去平檀島看了藍眼淚,在那重硯還見到了絕美的海邊日出景色。
又乘坐高鐵至香江,從那直飛了十個小時左右前往非洲東部的一個名叫“甜島”的島嶼。
在那裡他們跟随專業潛水團隊潛入深海,見到了身軀無比龐大的鲸魚。
鲸魚在水面上不斷跳躍翻滾,水波随着鲸魚優美的舞姿在空中掀起一層層浪紋。
在藍色深海底,鲸魚們與潛水員共舞,場面恢弘壯觀。
那是重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原來人類是如此渺小。
最後的旅程是在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上,在漫天遍野的星空銀河下結束的。
這趟漫長而又短暫的旅程讓重硯心潮澎湃。
在他仍在期待着接下來的行程時,江亦白卻帶着他折回京市。
下飛機後兩人打車回到住的地方。
在小區樓下,重硯見到了自家的保镖和司機。
還沒等他開口,江亦白就說:“你該回家了。”
重硯咬着嘴唇,眼睛瞬間紅了起來:“江亦白,你要趕我走嗎?”
江亦白擡起手摸摸他的頭發:“重小少爺,再有三天你可就要開學了!我也得去京大報道了!”
“……”
說實話,這一個多月的旅程讓他确實忘記自己還是個高中在讀生。
重硯歎了聲氣,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好吧,我知道了!”
兩人上樓,身後還跟着一名保镖。
收拾完這段時間裡買給重硯的東西,竟然收拾出來整整兩個大号的行李箱。
塞得滿滿當當。
保镖率先提着箱子下了樓。
再次下樓,重硯滿是不舍得坐回車内,和江亦白說了再見。
三日後開學,大家紛紛回歸了學生生活。
半個月後,教室裡。
重硯兩眼無神地坐在位置上發着呆,從烜在一邊叽叽喳喳:“硯哥你最近是怎麼啦?這才開學沒多久你看起來就奄奄一息的,大家喊你去玩你也不去,天天不是窩在學校就是在家。”
“對了,你一整個暑假都不見人影,是去哪裡了啊?”
“我去你家,你爸媽和爺爺都說你不在欸...”
“硯哥,你是不是偷偷跑去哪裡玩了?都不帶我!”
實在無法忍受從烜的話痨,重硯雙手一拍桌子,怒道:“吵死了!”
瞬間,教室裡鴉雀無聲。
大家戰戰兢兢地望着重硯,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動靜。
從烜也被吓得緊緊抿着嘴巴,作出一個鎖上拉鍊的動作。
重硯煩悶地撓着頭發,沒好氣地問道:“問你個事。”
從烜小聲:“硯哥您說。”
“我...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總是經常想起一個人是為什麼?”
從烜疑惑:“怎麼個想法?”
“就...吃飯也想,睡覺也想,見到覺得好看的東西也會想,嗯...會想着适不适合那人,還...還想要買下來送給對方。”
回答完,重硯拿起桌面上的礦泉水瓶開始戰術性喝水。
腦袋直直一根筋的從烜想也不想就回道:“說明你朋友喜歡那個人啊!”停頓一秒,從烜眯起雙眼,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慢悠悠吐出一句:“不對,應該是相思成疾!”
說到這,從烜好奇起來:“硯哥你哪個朋友啊?我認識嗎?靠!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還搞純愛啊!”
說着說着,從烜笑出聲。
“咳——”
剛咽下水的重硯聽到這話,不幸嗆住了嗓。
“咳咳咳...你,你說什麼?相思成疾?!開什麼玩笑?”
他怎麼可能喜歡上江亦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起初越發大的聲音到最後漸漸變成呢喃。
從烜:“硯哥你嘀咕什麼呢?”
重硯不自然地撇過頭:“沒,沒什麼!”
這時響起的上課鈴聲解決了重硯的尴尬:“哎呀上課了!快回去!别煩我!”
晚上。
躺在床上的重硯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腦海裡滿是江亦白帶他去旅遊的那些記憶。
夜越來越深,睡意越發漸濃。
次日清晨,鬧鐘鈴聲吵醒了重硯。
半夢半醒間,他忽地感覺到睡褲上有着濕哒哒的觸感。
揭開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後來保姆打掃房間,卻發現小少爺的床單被套已經被人換好了新的。
“奇怪...?有人幫忙換了嗎?”
保姆一臉不明真相地嘀咕着離開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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