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有機會我會介紹姐姐給你認識的。”樂樂沖裡昂歪了歪嘴角,“等她從阿克雷山回來。如果她能在我開學前從阿克雷山回來的話。”
“你在哪裡上大學?”裡昂想起來自己還沒問過這個問題。
“紐大。”樂樂說,“上不了麻省理工或者斯坦福,我父親可是生氣得很。”
“我也在紐約上學。”裡昂情不自禁地對樂樂微笑,“也許開學的時候我們能一道去紐約。”
樂樂又開心起來,“好呀、好呀。”
送走樂樂之後,裡昂又去了一趟圖書館,這一次是為了調查莫比烏斯公司,結果查到的東西并不多。
就像樂樂說的,這家公司似乎是研究腦科學的,非常低調,在一些很冷門的雜志上發表過一些文章,旗下有三個科研團隊。但裡昂沒能找到任何負責人的名字,隻知道這個公司在和一家精神病院合作,燈塔精神病院,地理位置在德克薩斯州的深紅市。
深紅市,什麼地方會起這種鬼名字?不過裡昂想了想自己眼下住的地方叫浣熊市,在外地人看來估計也夠奇怪的。
要是有機會,裡昂其實還想查查深紅市近幾年的本地報道。失蹤人口、謀殺案,這些事情背後往往能反映出一座城市最陰暗的秘密。
但浣熊市的圖書館頂多隻能查到浣熊市的本地報道,也許還有紐約的,但浣熊市的人才不會關心德州佬的生活。
想着多半也查不出其他信息了,裡昂離開了圖書館,去便利店買了牛奶,然後回了趟家。樂樂走的匆忙,但被子什麼的都給裡昂疊好了,裡昂把昨晚新鋪床單被褥收起來,想了想要不要扔進髒衣簍裡,但又覺得隻鋪過一次就洗,似乎有點兒沒必要。
他最後還是把被單兒什麼的統統扔進了櫃子裡,留着以後應急。
在那之後,裡昂換了一身低調的衣服,開車去了警察局後面停車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在外面找了個遮陽傘下的座位,慢悠悠地喝着冰咖啡。
開自己的車上班的警察不算多,威斯克是其中之一。當然了,威斯克也不算是普通警察,他是特種警察,職位還是隊長。裡昂對這個人的了解基本都是在洋館病毒洩露事件之後的,威斯克擔任星隊隊長期間發生的事情裡昂基本都不了解,隻除了此人是保護傘公司安插在浣熊市警局的奸細。
但浣熊市警局裡跟保護傘公司沆瀣一氣的可不隻威斯克一個,頭号人渣當屬艾隆斯局長。
艾隆斯知道威斯克的真實身份嗎?裡昂不了解兩人的關系,但他懷疑威斯克這樣的人不會任由這種把柄落到艾隆斯手裡。
那麼,樂樂的姐姐哈博圖爾知道威斯克的真實身份嗎?哈博圖爾是保護傘公司的研究院,又和威斯克有過戀愛關系,這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而威斯克出現在樂樂面前,也絕不是威斯克吃飽了撐的專門尋人開心。
裡昂需要弄明白威斯克究竟有什麼意圖。
這就是為什麼他坐在咖啡屋裡守株待兔的原因,裡昂決定監視威斯克。他曾是特工,雖然大部分工作都涉及到B.O.W.因此沒什麼僞裝、卧底的必要,但不代表裡昂不精于此道。
而且威斯克不認識裡昂,對任何浣熊市的人來說,裡昂都隻是個暑假回來的警校生。
也算是活了一輩子之後回爐重造的好處之一了。
威斯克大概比大多數人晚下班一個小時,那個時候天都黑了,裡昂也已經坐了進了自己的車裡。他遠遠的跟着威斯克,對方先回了家,不過在裡昂耐心等待幾個小時之後,威斯克果然又出了門,開着另一輛車徑直駛向阿克雷山區的方向。
裡昂隻猶豫了片刻就在加油站附近停車了,這一路上,他遇到的基本隻有跑夜路的大卡車。如果自己開着這輛白色的普利茅斯一直跟在後面,威斯克就算是個傻瓜也該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至少他知道了威斯克夜間造訪的大緻所在。也許下次裡昂該租一輛車,或者幹脆騎摩托車。浣熊市裡最不缺的就是騎摩托的青少年,有不少夜騎的人還會成群結隊,好像機車黨一樣。
裡昂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混迹其中,但他可以試試。雖然上輩子裡昂撞毀了不少交通工具,不過他認為有目的的“撞”和意外的“毀”還是有區别的。
這一次,肯定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