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柳這幾年憑借實力,巧妙地避開了與主角團的交集,然而,仍有謠言四起,無端揣測她與男主關系不和。
她緊握雙拳,心中憤憤不平。這謠言已流傳數年,如今她都十五歲了,說什麼關系不好,簡直是謬論,他們之間壓根兒就沒有任何交集。
在同一課堂上,男主坐哪兒,她就選擇最遠的對角線位置坐下;宗門分配任務時,她也總是與覃珺結伴而行,連大師姐都疏遠了。
更有甚者,傳言她被其他親傳弟子孤立。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分明是她孤立了其他四個好吧。
還有傳聞說,她與覃珺已經私定終身。這玩笑開得也太過分了,他們才十五歲,覃珺更是隻有十四歲,談何私定終身?作業都寫不完的年齡,哪有心思談情說愛。
如果與覃珺私定終身能換來他幫忙寫作業,她或許還會考慮一下。
謠言滿天飛,她早已懶得去辯解,畢竟那些傳言都太過離譜。
剛從師父的屋子出來,安許柳便接到外出曆練的任務,目的地是一個離此不遠的秘境。師父說她可以帶一個人同行,她能帶誰呢?也就覃珺這一個朋友。
“許柳姐!”覃珺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也隻有他敢如此直接地觸碰安許柳的衣服。換作其他人,免不了要遭受她淩厲的眼神審視和刻薄的言語攻擊。
“又怎麼了?”安許柳無奈地歎了口氣,每次覃珺都要惹出麻煩,最後還得由她出面解決。
覃珺跳到她面前,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剛才遇到那個家夥,他把我推下了池塘,害我嗆了好幾口水,惡心死了。”他叉着腰,衣擺處還能看見些許濕潤,顯然是烘幹時靈力不足,隻弄幹了一半。
安許柳皺眉看着他:“我不是告訴過你,别招惹他嗎?”
“這次我真沒招惹他,他偏說是我把他的書丢進了河裡。他旁邊有兩個人,我當時就一個人,他就把我推下去了,讓我去撿,不撿起來不讓我上來。”覃珺委屈地說道。
安許柳更加煩悶地皺起眉頭,她真的不想看到男主角,更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那你怎麼起來的?”她問道。
“顧師姐來了,把我拉起來的。”覃珺紅着眼睛,一副你不為我出頭就不罷休的架勢。
“你去找你師父。”安許柳給他指出另一個解決辦法後,準備轉身離去,為過幾天的秘境挑戰做準備。
“不行,師父隻會說我沒用。我真的沒幹這事,你必須陪我去說清楚,我要讓他給我道歉,我要他和我一樣掉進河裡。”覃珺不依不饒。
安許柳擺了擺手:“這事怎麼說清楚?附近有人看見什麼嗎?”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覃珺硬拉着她往那邊走去。
安許柳真是拿他沒辦法,畢竟平時他也幫了自己不少忙,這件事又不好直接拒絕。
如今,她在弟子中除大師姐外修為最高,已達到築基巅峰,正準備沖擊金丹期。
到了事發地點,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議論聲此起彼伏。當事人的到來讓議論聲更加響亮,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安許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看見安許柳來了,關于她和男主的謠言又開始議論起來。
自己的師弟師妹在對面,但她卻站在了覃珺這邊,這謠言也就更加證實了。
她平靜地看着主角團三人,一旁的大師姐手足無措地看着雙方對峙。
顧雲清煥然一新,整個人宛若精緻的洋娃娃,五官比例堪稱精雕細琢的藝術傑作。
“我想,這其中或許有些誤會。”安許柳聲音冷淡地開口,并非她本意,隻是久未交談,顯得有些别扭,而這在旁人聽來,卻顯得格外冷淡。
“當時這裡隻有他,不是他扔的是誰扔的?這可是師父贈予三師兄的書。”一旁,四師弟陸诏安義憤填膺地指責着,目光在兩人間來回遊移。
安許柳轉頭看向覃珺,隻見他滿臉通紅,情緒激動地說道:“我隻是路過,這教室誰都可以進來,我隻是把要給許柳姐的發簪落在了這裡。”說着,他拿出一根銀簪,那是安許柳托他外出購買的,隻因她懶得出門。
銀簪一出,衆人的視線在兩人間徘徊。安許柳并未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她不敢直視旁人,人太多,她接過發簪,輕輕點頭:“确實如此,他剛才說東西落在這裡,要來取。”
顧雲清眼神平靜地望着她,但安許柳從他自然下垂的雙手中,隐約感受到一絲僵硬與緊繃。
“是我誤會了嗎?”顧雲清輕聲問道。
此時,歡淩站了出來,她緊盯着安許柳的眼眸,強壓下憤怒:“二師姐,你為何要偏袒一個外人?”
安許柳平靜地解釋道:“他是我的朋友,并非外人,而且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做。”其中疑點重重,且以她對覃珺的了解,他的委屈不似作假。
“你!你才是外人!你們才是外人!我和許柳姐一直在一起的!”覃珺氣急敗壞地反駁,
安許柳微微蹙眉,心想或許是漏了一個字,應是“一直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