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師姐!”淺語站在山腳下,三人似乎已等候多時。
随後,四人一同前往飯店,最高層的包間内,憑窗而立,可将整個街道的景色盡收眼底。
覃珺凝視着安許柳的背影,而淺語則坐在一旁,嘴角挂着微笑,偷偷觀察着這對真情侶,心中滿是甜蜜。
上菜後,四人圍坐一桌,覃珺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安許柳的左側,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的習慣,無論在外門食堂還是何處,兩人總是相鄰而坐。
淺語坐在右側,她側頭望着這對青梅竹馬,整個宗門都知曉他們關系匪淺,關于兩人的本子更是滿天飛,但安許柳對此并不在意。
突然,窗戶被風吹得猛地打開,一陣狂風湧入,緊接着大門也被推開。安許柳擡眼望去,正見顧雲清手持長劍闖了進來。
安許柳眉頭緊鎖,心中疑惑:他來這裡做什麼?
顧雲清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他冷冷地盯着安許柳,質問道:“二師姐,師父讓我們這個星期好好修煉,你卻在這裡和我們的對手一起吃飯。”
安許柳緊握筷子,怒目而視:“你到底想幹什麼?”說着,她猛地起身,而覃珺毫不猶豫地拔出鐵劍,向顧雲清刺去。
兩人瞬間交手,覃珺額頭青筋暴起,顧雲清則冷笑連連。
“你說,你幹的那些事我告訴二師姐會怎麼樣?”顧雲清的聲音如同惡鬼般在覃珺耳邊回蕩,與他的外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在說什麼?你有證據嗎?”覃珺的表情既僵硬又猙獰,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安許柳煩躁地拔出長劍,晚之珉則激動地注視着這場争鬥,而淺語則在一旁向老闆道歉,并協助他送走客人。
安許柳一劍将兩人的鐵劍挑飛,他們并未動用靈力,因為宗門規定,動用靈力互毆将受到嚴懲。
“停!”安許柳用靈力壓制住兩人,兩人也并未反抗。
“顧雲清,你若是對我有怨氣,為何非得來這裡找茬?”安許柳緊盯着他,顧雲清甩開她的手,拿出掌門手令道:“這裡藏着一個受傷的魔修,師父特令我前來抓捕。”
言罷,他轉身進入後廚的一間柴房。
安許柳緊握拳頭,将覃珺扶起。此時,淺語驚訝地看向老闆,老闆也瞪大了眼睛,不知發生了何事。
安許柳這才想起,此時正是魔教教主受傷被小廚娘救走,并将男主打傷後逃離的情節。顧雲清有危險,安許柳想要跟上,卻被覃珺緊緊拉住衣袖。
仔細查看,才發現覃珺的肩膀已經受傷,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突然,一顆腦袋滾落下來,竟是那個小廚娘的。
安許柳捂住嘴巴,心中驚疑:劇情怎麼有些不一樣了?這個小廚娘不是後面才因貪婪而死嗎?怎麼現在就死了?原著裡關于魔教教主的描述很少,而覃珺這個角色也很快就下線了,現在他還活着,是不是劇情也被改變了呢?
“顧雲清!”
安許柳将覃珺交給晚之珉,“照顧好你大師兄。”
她大聲呼喚着男主的名字,但周圍卻異常安靜。隻見一個黑衣人帶着惡鬼面具,将劍橫在顧雲清面前。滿頭是血的顧雲清暈倒在柴房裡,安許柳擡手一劍刺去,卻被魔教教主側身躲開。
差一點,魔教教主的劍就要刺入顧雲清的心口了。此人狀态極佳,完全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劇情被改變了,安許柳緊皺眉頭,她現在能抵抗這個人嗎?
兩人僵持不下,安許柳不敢貿然動手,隻好拖延時間。她剛才已經傳訊給了師父,這時候師父還有點用,至少這兩個人是水火不容的。
安許柳将顧雲清護在身後,她不明白對面的人為何不動手。隻是片刻的靜止,大師姐突然闖了進來,帶着一大批宗門弟子。
魔教教主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讓安許柳覺得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魔教教主衣袖一揮,瞬間消失無蹤。
在魔教教主擡手的瞬間,安許柳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難怪他不動手,原來是真的受傷了,剛才隻是在蓄力準備離開。
安許柳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動手,是她多想了。
看見大師姐将顧雲清扶着離開,顧雲清微微睜開一隻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安許柳垂眸跟着離開,這場聚餐就這樣結束。
大殿之中,安許柳沉默不語,大師姐面色凝重,三師弟包紮好傷口,四師弟緊皺眉頭,小師妹滿臉不敢置信。剛才相關聯的人都在這裡,覃珺站在她旁邊。
“安許柳,你可有什麼說的嗎?”沈逸子問道。
旁邊還站在幾位長老。
安許柳低頭不語,她能說什麼呢?
覃珺開口道:“安師姐是為了攔住我和顧雲清,所以才使用了靈力!”
“宗門教你們使用靈力,是為了讓你們把這些用在自己同門身上的嗎?”沈逸子厲聲道。
其他長老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不可思議地側頭看着他。
他是不是對自己這個二弟子過于嚴苛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覃珺緊握拳頭,吼道:“是我先對顧師弟動了手,要處罰就處罰我吧,與安師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