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子看向一旁的常長老道:“自己的徒弟自己管,一律按照宗規處罰!”
安許柳單膝跪地,道:“弟子無話可說。”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想解釋也逃不掉處罰,隻是徒費口舌罷了。
“顧雲清,念你與魔修對抗有功,處罰便免了。要是再讓我看到宗門私下鬥毆,嚴懲不貸!”沈逸子說道。
安許柳在心中冷笑,身為一宗掌門,怎麼可能不知道男主一直以來在被人欺負?之前不管不顧,現在沒人能欺負男主了,他卻開始管了,真是可笑。關鍵是原著裡男主還很感動,真是蠢得可以。
該抵抗的人不抵抗,反而跑來找她的不痛快。他剛才明顯知道魔修在哪裡,卻還要跑到最高樓來,明顯就是為了找她的麻煩。
私下鬥毆而擅自運用靈力者,處以鞭刑二十一。
待那二十一鞭刑畢,安許柳的面色已蒼白如紙,背部早已麻木不堪。那鞭子上布滿倒刺,且浸透了刺激性的草汁液。
她身上的衣物被鮮血浸透,歡淩掩面而泣,攙扶着她回到院子。在院門口,她們恰巧遇見了顧雲清,但兩人皆沉默不語。
安許柳對顧雲清視若無睹,徑直走進屋内。歡淩為她細心敷藥,而安許柳則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隐約間能聽到外面的争吵聲,但似乎隻有一人在發聲。
“三師兄,你為何剛才一言不發?我聽晚之珉說了,二師姐是為了阻攔你和師兄才動用的靈力,而且還救了你,你為何剛才不說話!”
連覃師兄都開口解釋了,而作為親師弟的顧雲清卻始終保持沉默,而且二師姐還救了他!
歡淩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人?
難怪二師姐與覃師兄的關系更為親近,難怪兩人關系不好,原來的她看錯了人,原本對顧雲清的好感全部消失,現在她隻想站在二師姐這邊。
顧雲清依舊沉默不語,歡淩感到疲憊不堪,轉身離去。
安許柳沉沉睡去,而顧雲清則獨自站在院子外面,低聲自語:“說那麼多有何用,直接反擊不就好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晦暗不明。
這段時間,安許柳一直在靜養傷勢,她與顧雲清之間的關系已然降至冰點。每日,都是歡淩前來照料她,她與顧雲清之間的氛圍也變得愈發僵硬,夾在中間的顧月法與陸诏安對此也束手無策。
即便顧雲清主動開口問候,安許柳也總是選擇視而不見,她更多地是獨自待在屋内,潛心研究符咒與陣法。
終于,宗門大比的日子來臨,而就在這一天,一則震撼人心的消息迅速傳開。
據傳,當年安家村的覆滅與掌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因為在事件發生的前幾天,沈逸子恰好不在宗門,且有散修目睹他前往了安家村。
安許柳瞪大了雙眼,滿心不可思議。劇情裡,這個時候并沒有這一幕啊?她不得不故作不相信的模樣,否則,沈逸子可能會直接殺她滅口。
顧雲清則一臉平靜地站在她身旁,盡管兩人關系僵硬,但他是三師弟,她是二師姐,隻要宗門尚存,他們便會永遠并肩而立。
此事影響甚廣,原本該早早現身的沈逸子也姗姗來遲。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不實傳聞,我唯有一句,清者自清。我的為人,大家一向有目共睹。”
他言辭懇切,大師姐在一旁憤憤不平地附和:“師父一向心地善良,斷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沈逸子繼續說道:“我的二弟子便是在安家村帶回的孩子,我想,她可以為大家講述當時的情況。”
安許柳心中冷笑連連,真是令人作嘔。殺我父母之人,竟讓我親自為他辯白。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湧,她明明一直隐藏得很好,今日卻感覺無論如何也藏不住了。
但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垂下眼眸,她必須活着親眼看着他痛苦死去,她要抓住他的腦袋在她爹娘的牌前磕頭。
她假裝思索一會,努力平複情緒後說道:“是師父救了我。”
她面色如常,沈逸子自信地勾起嘴角,那抹微笑極其微妙,無人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顧月法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撫:“我一定會找出造謠之人,他誣陷我師父,還勾起我二師妹的傷心事,我絕不會放過他!”
顧月法也成長了許多,從當初多愁善感的少女蛻變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大師姐。
難以想象,若是大師姐知曉了一切真相,她會如何反應。畢竟,在原著中,知曉真相的大師姐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沈逸子滅口了。
“比賽正式開始,第一輪為單人賽,抽簽決定對手。抽到一号的人輪空,直接進入下一輪。”
不出所料,男主按照劇情抽到了輪空簽,旁人都嘲笑他靠運氣過了第一輪。雖然他劍法出衆,但修為卻遠遠不及他人。
奪冠熱門人選共有五人,分别是安許柳、顧月法、覃珺、朝雪和徐鲲鵬。這五人的修為相當,實力難分伯仲。
但若論天賦與成長速度,安許柳無疑是其中第一,所以很多人看好她。
安許柳心中暗歎,無論她如何奮力拼搏,勝利的天平也未必會向她傾斜。畢竟,這是一部男頻爽文小說,她的角色設定便是被男主暴打,打全場人的臉。
對于能否戰勝男主角,她心中并無十足把握,畢竟男主角身上的外挂實在太多,她隻能全力以赴,盡力而為。
就算輸了她也能接受,反正這些都是虛名。
但她絕不會心慈手軟,若不是劇情難測,她是不想輸給顧雲清這個沒良心的人。
明明她未曾有過任何過錯,卻被他處處針對,或許,她與顧雲清之間便是命中注定的宿敵。
等沈逸子死了,她便離開此地,成為一名逍遙自在的散修,從此山高水長,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