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柳急忙轉身回望,卻發現徐鲲鵬的身影已消失在先前的路上。
她呆立原地,緊握雙拳,心中暗道,今日她本不該走這條路的,理應遠離此地,更不該去聽那些人的悄悄話。
猶豫片刻,她向後山邁出兩步,卻又猛然停住。她在做什麼?為何要管那男主之事?為何要将自己卷入其中?她必須遠離男主,不應再與他有過多交集。
安許柳輕咬嘴唇,最終還是決定轉身離去。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女配角,何必摻和男主的事情?
他又不會有事,反倒是她,可能會因此喪命。與其擔心他,不如多為自己着想。
“許柳。”一道聲音傳來,安許柳聞言猛地擡頭,隻見大師姐正微笑着看着她。
“大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安許柳勉強寒暄道。
“我想給師父做一道鳕魚肉沫茄子,剛才下山買了些食材。你看到三師弟了嗎?他的廚藝可棒了。”顧月法說道。
安許柳驚訝地問道:“大師姐,小時候你不是還給我送過飯嗎?你不是會做這道菜嗎?”
顧月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都不是我做的,是三師弟做的。原本是做給歡淩和陸诏安這兩個挑食的家夥,但每次雲清都會多做一些,便讓我把多餘的給你送去了。”
安許柳仔細回想了一下,多做的嗎?可每次感覺都多得要溢出來了,她有時還會分給同院的弟子。
“你知道三師弟去哪兒了嗎?我一大早去找他就沒見人,就先來買菜了。”顧月法問道。
安許柳略顯尴尬,見狀顧月法猛然想起兩人如今的關系,剛想說算了,安許柳卻已想好借口:“我聽說他最近在後山練劍,你可以去後山找找看。”
說完,她便匆匆離去。
顧月法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随後眯起眼眸。連這個都知道,是因為恨所以關注,還是别的原因呢?
顧月法輕輕歎氣,衆人都說覃師弟和許柳是青梅竹馬,可在她看來,明明是雲清和許柳才是青梅竹馬。
走遠後,安許柳才猛然間回想起大師姐剛才的話,不是,給師父準備飯菜?大師姐?
她攥緊拳頭,心中怒吼:沈逸子,你老牛吃嫩草!出生啊!
安許柳緊握雙拳,怒氣沖沖地買完所需物品,跑到一座小山之上,對那裡的妖獸展開了一場瘋狂的屠殺。
她将妖獸的屍體拖去賣掉,路過的人見狀都紛紛避讓,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實在太過駭人,即便是炎炎夏日,也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買完東西後,她已囊中羞澀,但賣妖獸又讓她收獲了一些錢财。看着兜裡的錢,她打算以後多出來獵殺妖獸,既能保護周邊民衆的安全,又能賺取錢财,可謂一舉兩得。
在回去的路上,安許柳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蹤。她猛地回頭,隻見顧雲清頭上綁着白布,微微滲出血迹,嘴角和衣服都破了。
大師姐顧月法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記得吃療傷的丹藥,過幾天就要比賽了。”顧月法擡頭看見安許柳站在那裡,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許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叫我去的後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雲清也跟着擡頭,他那如同黑珍珠般獨特的瞳孔緊緊盯着安許柳。
“我都說了是聽别人說的,後山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變成這樣了?”安許柳努力将自己的聲音穩住,強忍住心跳和語氣,這樣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張臉實在太過違規了。
顧月法欲言又止,他們去找了師父,但那些人一口咬定是顧雲清自己不小心練劍受的傷。
而徐鲲鵬的師父李長老李休又極其護短,一口咬定自己的徒弟不會做出這種事。
兩人身上都有些傷勢,隻是顧雲清的傷都在臉上,徐鲲鵬的傷都在身上。
事情最終就這樣不了了之,師父也隻是随意敷衍了過去,讓顧雲清以後自己小心些。
顧月法無話可說,原本要給師父做飯的事情也被抛到了腦後,照顧自己看着長大的師弟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是我自己練劍不小心傷到的,不勞二師姐費心。”顧雲清的聲音平淡無奇,說話帶着刺,表情漠然,眼神微垂。安許柳皺眉,心想誰稀罕管他,若不是看在大師姐的面子上,她才不會去管他。
安許柳冷冷地說道:“我為什麼要關心?這跟我有什麼關系。”說完,便轉身離去。
顧月法心中暗自歎息,兩人的關系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當時去的時候,顧雲清和徐鲲鵬正扭打在一起,其他弟子有的在一旁圍觀,有的則偷偷踹顧雲清幾腳。
幸虧她及時趕到,攔住了衆人。
在斷崖邊打架多危險啊,而且下面還是禁地,聽說沒有一個人能從禁地活着出來,隻有犯了重罪的人才會被丢入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