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覃珺走到安許柳身旁,隻見休息室外有人擺了個攤子,周圍人群正熱火朝天地打賭,猜測誰會奪冠,又議論顧雲清是否會在第二輪就遭淘汰。
關于顧雲清的賭注明顯帶着嘲諷意味,不少人說要押他第二輪出局,顯然,顧雲清并不受衆人待見。
第二輪比賽為小組賽,十五人分為三個組,每組五人,進行循環賽。每人需與其他四人各對戰一場,勝者得一分,敗者扣一分,最終每組前兩名晉級。
按照劇情發展,顧雲清作為前期的大反派,通常會在最後與男主對決。
他們兩人的交鋒安排在第三輪,而關于顧雲清第二輪的對手,原著中并未詳述,主要聚焦于男主的晉級之路。
在第二輪中,男主所在小組可是說是師門内鬥,除了她,歡淩、陸诏安以及實力強勁的大師姐顧月法都在這個組,但最後隻能有兩人勝出。
望着押注男主第二輪淘汰的隔間,安許柳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倘若她押注男主第二輪不會被淘汰,或許能大賺一筆。然而,轉念一想,若被人發現她押注顧雲清不敗,難免有些尴尬。
她陷入了糾結之中。
見安許柳沉默不語,目光緊盯着下方下注的人群,覃珺再次開口問道:“許柳姐,你要下注嗎?”
覃珺微笑着側頭看向她。
“嗯,這個應該是匿名的吧。”安許柳回應道。
覃珺嘴角微揚:“對,這是匿名的,隻有一個号碼牌,最後憑号碼牌領獎。”
他以為是安許柳不想做的太直接,便想着給她打個樣,表示這沒什麼。
安許柳點了點頭,随後見覃珺一躍而下,走進了押注男主是否第二輪會被淘汰的臨時隔間。
“你知道我會押什麼,我押了一百兩。”覃珺笑道。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歎氣,顯然都認為他押的是男主第二輪出局,這錢怕是賺不到了,甚至可能因為無人押另一邊而導緻流局。衆人皆歎,這賭局太過明顯,其他賭局則多少有些風險與不确定性。
安許柳轉身之際,恰好看見顧雲清正注視着她。二樓是晉級第二輪的十五名弟子,二十九名親傳弟子中僅剩這十五人。
她可不想像覃珺那樣下樓引人注意,于是悄悄走下樓去。一樓即将公布抽簽分組結果,旁觀者早已落座,看見安許柳紛紛讓路。
安許柳走進覃珺剛才的押注隔間,随手抽取一個标簽,十七号。她将全部家當——一百兩銀票放入十七号布袋中,這已經是她的全部積蓄。
每月的例錢和之前的積蓄全用來購買符紙和符墨了,現在用的符筆都已分叉卻仍不舍得更換,這次若能赢錢,定要換個新的。
将布袋放入押注男主能通過第二輪的箱子中,又推了推旁邊押注男主不能晉級的箱子,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太好了,這次定能大賺一筆!
下完注後,安許柳調整好心态走出隔間。反正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他們的事與她何幹?她可從未與男主為敵,而且還是他的師姐,押他勝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過,還是盡量别讓其他人知道為好。
走出隔間,安許柳看見覃珺正擡頭望着什麼。她順着覃珺的目光望去,隻見顧雲清站在窗邊,眼神下垂,帶着憐憫之色,正看着覃珺。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君王姿态,難怪惹人厭惡。安許柳與他對視,他的眼神變得平緩,片刻後轉向别處。
安許柳側頭看見覃珺一臉惱怒的表情,男主似乎隻對覃珺才會展露這樣的神情。
這兩人究竟怎麼了?
安許柳拍了拍覃珺的肩膀,覃珺回過神來,看向她,收起怒容,露出笑容,從儲物袋中取出白靈果遞給她:“記得你說剛買的吃完了,我去别處找了一些。”
說着,他将一袋白靈果遞給她,袋子精美,繡着柳紋,打開一看,裡面有七顆白靈果。
安許柳心中感激,微微勾起嘴角,低聲道:“謝謝,等過幾天,我把錢給你。”
等拿到賭資後,她定要将錢還給覃珺,能在這個時候找到這七顆白靈果他真是費心了。
按照既定的順序進行抽簽,即便安許柳心中萬般不情願,但身為顧雲清的二師姐,她隻能硬着頭皮與他并肩而坐,遵循座位的次序,逐一上台進行抽簽。
顧雲清身上怎會散發出如此濃重的靈草氣息?這味道雖不刺鼻,甚至還帶着一絲清新,但如此濃郁,着實令人感到奇異,莫非他一直在服用什麼草藥?
顧月法率先上前抽簽,第三組。衆人見狀,紛紛在心底暗自祈禱,千萬不要與自己在同一組。
緊接着便是安許柳,她随意地挑選了一支簽。
“第一組。”記錄弟子高聲宣讀後,在冊子上仔細記載,随後返回座位。身後的弟子們則低聲默念:“希望是二組,希望是二組。”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既定的軌迹進行,大師姐、顧雲清、三師弟以及小師妹,竟都巧合般地分在了第三組。
近來,安許柳察覺到小師妹似乎與顧雲清漸行漸遠,更多時候,她選擇與陸诏安以及大師姐為伴,偶爾也會來找她這個二師姐閑聊幾句。
以往,小師妹總是緊緊跟随在顧雲清的身後,如今卻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他。
第二輪比賽即将來臨,令安許柳意想不到的是,徐鲲鵬竟與她分在了同一組。
抽簽結束,衆人查看完賽程後,紛紛返回住處準備。
安許柳回到院落,如今的她在符咒之道上已取得了顯著的進步,大部分符咒都能信手拈來,盡管隻是中品,但這畢竟是她自學成才。
自從那次意外發生後,覃珺被師父關禁閉,除了比賽期間,師父都不允許他出門,還罰抄了三十遍宗規。
相比之下,覃珺所受的責罰已算是輕了許多,畢竟師父對他還是心存憐憫。而沈逸子則完全不同,他根本不在乎弟子的死活,隻将他們視為未來的“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