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安許柳對徐鲲鵬的表現略感失望,他身上的破綻實在太多,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原因。但這并非她該考慮的問題。
盡管正值夏日,但屏障周圍卻出現了冰渣,安許柳的臉色冰冷如霜,每一招每一式都淩厲而幹脆。
她翻身一躍,一劍砍去,卻隻是個假動作,順勢滑過徐鲲鵬手中的鐵劍,用靈力猛地下壓。天瓊劍猛地沖向他的脖頸,卻在關鍵時刻停下。
安許柳的左腳踩在他的劍鋒上,手抓着他的脖子,用指甲輕輕擋住自己的劍鋒。
她眼神直視前方,站在他的身側,以極其近的距離低聲道:“認輸吧。”
徐鲲鵬瞪大了眼睛,刺骨的寒意讓他骨頭都隐隐作痛,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他連忙舉起手,顫聲道:“我輸了。”
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安許柳收起劍,與他背對背走下台去,徐鲲鵬也快步跟随其後。
“精彩!太帥了!”觀衆席上傳來陣陣歡呼聲。
剛才安許柳的動作快到台下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安師姐!”有人高聲喊道。
北思樰本以為自己的三師兄會為弟子的出色表現感到開心,沒想到沈逸子卻眉頭緊鎖,眼神中的陌生感讓她心中一驚。
就好像他在透過她看着另外一個人一樣。三師兄認識的人她都認識,若要論樣貌,沒人和安許柳相似;但若說感覺,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究竟是誰呢?北思樰仔細回想,不自覺地吐出了三個字:“大師兄。”
她的聲音雖小,但沈逸子還是聽見了。他猛地回過神,震驚地看着她。
北思樰與他的眼神相撞,沈逸子随即看向台下,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隻是北思樰的一場幻覺,但她的心裡卻莫名地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安許柳結束比賽後,便悄然離去,歡淩與淺語也随之而去,淺語終是抵擋不住烈日的炙烤,決定先行離開。
三人步入藏書閣,因賽事之故,弟子們皆停課兩周,或觀賽,或出遊,藏書閣内顯得格外冷清。往日裡,安許柳常會将書籍帶回閱讀。
行進間,安許柳偶然瞥見歡淩書中所繪的靈草,頗覺眼熟,不禁多看了幾眼。
“洗髓丹?”安許柳輕聲問道,歡淩聞言,慌忙合上書本,側首望向她。
“二師姐,小聲些,藏書閣内禁止弟子讨論,若被人告發至烏長老處,可就麻煩了。”提及烏長老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龐,歡淩不禁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她那令人頭疼的醫學課程。
烏長老的課程,作業繁重,令人苦不堪言!
還好已經結課,唔!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此處并無他人,而且他們也不會舉報我。”安許柳淡然說道。
歡淩輕歎,跟随三師兄時,已養成謹慎習慣,而今跟随二師姐,氛圍截然不同,之前所遇之人都和善許多,真是好大的差别!
果然,跟着二師姐,有肉吃!
“你為何要看這個?”安許柳在她身旁坐下,歡淩望向正在尋書的淺語,深吸一口氣,微笑着輕聲答道:“隻是好奇,随便翻翻。”
安許柳雖覺奇怪,卻也未再深究,她可不想卷入什麼秘密之中。
“洗髓丹有何作用?”安許柳注意到書中所載靈草,正是男主丢在池塘的那些。
“洗髓丹能改變體質和天賦,但風險頗大,也可能帶來奇效。”歡淩解釋道。
安許柳沉默片刻,男主、改變體質和天賦?以男主的天賦,怎會煉丹失敗?
“歡淩,煉丹為何會失敗?”安許柳問道。
“原因諸多,二師姐,你不會想煉丹吧?冰靈根是無法煉丹的,不僅冰靈根,許多靈根都有局限,如火靈根雖善煉丹,卻不宜畫符。”歡淩答道。
安許柳眨了眨眼,竟還有這等限制?
難怪男主無法煉丹,他誤以為自己擁有火靈根的五靈根,實則卻是風雷雙靈根。
“那你也沒有火靈根。”安許柳指出。
歡淩歎息道:“二師姐,五靈根中,除水靈根外,皆可煉丹,但三個變異靈根皆不宜煉丹,易炸爐。”
安許柳想到男主被炸爐所傷,不禁在心裡暗笑,原來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看小說時還以為他無所不能呢。
“我明白了,你繼續看吧。”安許柳有些好笑,對男主的所作所為感到荒謬。
那樣逆天的天賦,即便洗髓也沒用吧,剛才她看到上面說天賦越強越難洗掉。
男主這人啊,即便是求助于小師妹,也不願放下身段道歉,真是倔,與原著中描寫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