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安許柳知道沈逸子小時候為什麼對大師姐那麼好。她看過沈逸子的番外篇,一句話概括就是:一個被自己逼瘋的神經病。誰能想到他小時候對顧月法好,隻是因為模仿他的大師兄?連對外展現的溫和性格都是在模仿。
瘋狂想要得到自己大師兄的人生,嫌棄自己的人生,瘋狂的證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給男主打造一個同樣的身世,逼迫他走上他的老路,再在他大師兄墓前說:“你看,連你的兒子也和我走上同一條路,所以不要怪我。”
真是個瘋子!真惡心!
還好男主沒有如他所願。
顧月法說完後,沈逸子很快現身道:“月法,你早該乖巧聽話的。此去護送重要物品,不能使用飛行法門,否則這東西就毀了。有你在,我會放心很多。”
安許柳倒是沒想到護送物品的任務會出現得這麼早。
原書中也是五人護送,但不是他們五人,而是徐鲲鵬、烏墨、顧雲清、歡淩、陸诏安這五人,也就是初代主角團,外加一個顧月法。
隻是後來他們都死了,隻剩下顧雲清,所以才有了二代主角團。二代主角團都活了下來,因為男主已經成長為一個能保護摯友的人。
失去讓他變得沉穩。
“弟子知錯。”顧月法單膝跪地,聲音中帶着疏離與陌生。
“月法,你得體諒為師的苦衷。”沈逸子面露無奈,一旁的安許柳隻覺胸腔一陣翻騰,惡心不已。
“弟子明白,弟子遵命,願為師父分憂,護送盒子前往。”顧月法答道。
沈逸子微微皺眉,道:“明白便好。”言罷,屏障解除,顧月法轉身離去。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股難以言喻的失控感湧上心頭。
顧月法緊握着父親的遺物,心中暗自歎息,還好沒有将父親的儲物袋拿走。那儲物袋是她最珍視的寶貝,包括母親遺留下的發簪。
淚水已幹,天高雲淡,她從未感到如此輕松。
安許柳與顧月法前行未遠,便瞥見前方三人身影略顯慌亂。
顧雲清的行為,着實出乎了安許柳的意料。突然想到他也才年僅十九歲。
安許柳時常會将他與原著中後來那個性格高冷、行事果決狠辣的形象混淆。
五人就此踏上旅程,男主緊握着那個象征着原罪的盒子。
安許柳歎氣,誰也不會料到,這盒子裡藏的竟是男主母親的靈根,以玄冰封存,無法禦劍或使用飛行靈器之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此行最為關鍵的是,要尋機讓男主打開盒子,替換掉他的靈根。
原著中,男主雖打開了盒子,卻并未使用其中的靈根。而沈逸子誤以為他已如此行事,便在墓前一番嘲諷後,急着去奪取男主的靈根。其實,他本可直接動手,卻偏要故弄玄虛。
殊不知,即便他奪得了靈根進行替換,也終是無法成仙,甚至連大乘期都無法突破,十三道雷劫更是遙不可及,這都是因不融合的限制所緻。
一切努力,終歸徒勞。
安許柳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看看這個世界,順便提升修為,尋找機會帶着大師姐和歡淩逃離,與世隔絕。
陸诏安手執地圖,左顧右盼,轉了好幾個方向,連地圖的正反都分辨不清。
顧月法無奈地接過他手中的地圖,歎道:“還是我來帶路吧。”
歡淩嫌棄地捶了陸诏安一拳道:“不會看地圖還帶什麼路。”說着,她便站到了安許柳身旁,陸诏安則躲到了顧雲清身邊,兩人各自照應一人。
“我還以為看地圖很簡單呢,哪知道這麼複雜,上面标了一堆東西,根本看不懂。”陸诏安抱怨道。
“咱們已經出城了,前面山凹裡有個小村莊,可以稍作休息。
天也快黑了,晚上妖獸出沒,咱們又有兩人受傷,遇到妖獸可就麻煩了。”顧月法提醒道。
衆人點頭應允,越過山丘。歡淩和陸诏安累得氣喘籲籲,安許柳同樣疲憊不堪,隻是她面色淡然。
顧雲清雖面色如常,但他蒼白的臉色、濕漉漉的頭發以及滲出的血迹,已表明他已是強弩之末。
他脆弱而又精緻的容顔,讓安許柳不禁多看了兩眼。這容貌,真是令人每次見到都驚歎不已。聽說他長得像他的母親,而大師姐則更像父親。
真是難以想象,他們的母親許夫人究竟是何等的天姿國色。
原著中提及,顧月法曾察覺到顧雲清與母親頗為相似,但因沈逸子和她是她剛出生的弟弟已夭折,她并未起疑,便未曾多想,隻當是好看的人都有些相似罷了。
隻可惜,她不知母親為弟弟取名為顧雲清,将自己弟子令牌的背面刻上了為他取的名字。
後來才發現這枚令牌,揭露了男主的身世。
令牌被撿到男主的乞丐遺失在佛祖廟,而那裡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沈逸子殺害男主雙親的地方。
那算命的騙子乞丐算出男主天命不凡,将他撿走,并按照令牌上的名字喚他為顧雲清。沈逸子全程目睹了這一切,也正是在這時,他的腦海中萌生了一個計劃,他要讓大師兄的兒子經曆他所經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