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計劃依照自己的揣測前往那片荒涼的亂葬崗,朝着手指所指的方向前行,那正是他與二師姐在山中目睹那支奇異隊伍離去的方位。
此刻,安許柳所在的花轎猛然一晃,一張熟悉的臉龐赫然映入眼簾,竟是大師姐!
她身着男裝,手握一面鏡子,輕輕貼近安許柳的臉龐低語:“他們已無法窺見你真實的容顔了,她方才對一名侍女使用了鏡子,你速換上她的衣裳,我已将她擊暈。”
話音未落,安許柳迅速抽出一把短刀,在手腕處輕輕一劃,随即,她的身體重獲自由。
一條黑蟲從她手腕的傷口中竄出,瞬間化為黑灰。
“大師姐是如何察覺此事的?”安許柳問道。
“是一位大嫂提醒了我,她說當身體無法動彈時,便劃破自己的手以保持清醒。”大師姐答道。
安許柳回想起張大嫂的手腕,推測她或許是在自殺時發現了這個秘密,而張大嫂的死或許也與向大師姐透露此事有關。
這個村莊似乎被某個人牢牢掌控,安許柳迅速換好衣服,為暈倒的侍女換上她的紅衣,而周圍的人皆已陷入昏迷。
“大師姐,小師妹去找你了,你可曾見到她?”安許柳急切地問道。
大師姐搖了搖頭,說道:“我本想拿幾把椅子回去讓大家坐坐,卻發現有人在賣小墊子,想來都差不多,墊子也好攜帶,買完放進儲物袋後我就被抓了,剛才有人遮住了我的眼睛,整張臉都被貼上了符咒,聽着鈴铛聲被綁到了一個小屋子裡。”
“那大師姐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是如何割腕擺脫控制的?”安許柳疑惑不解。
顧月法苦笑一聲,說道:“多虧陸诏安突然闖了進來,說要帶我去救小師妹,他說他碰到了小師妹,小師妹說她看着我被帶到了這裡,我就讓他幫我割開手腕,控制就解除了。”
“那四師弟呢?”安許柳追問道。顧月法歎了口氣:“當時情況危急,我跳窗逃走了,陸诏安不知道不能聽鈴铛的聲音,被控制住綁走了,不知道小師妹有沒有被抓,我就是來救陸诏安的,他被綁在步攆下面拖着,臉上貼着符咒,就是送到了這府邸,但不知道把他送這府邸的人去哪了。”
“然後碰巧看見了我?”安許柳問道。
顧月法點了點頭,現在局勢真是一團糟,不知道顧雲清在山上看到的被拖着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小師妹和四師弟。四師弟是确定了,另外一個就不确定是不是小師妹了,想來他們都跟她一樣有利用價值,所以應該沒死,還有機會救出來。
這個村莊究竟有何圖謀?
安許柳緊鎖眉頭,換好衣服後,擡轎子的人都醒了過來,而轎中的女孩依舊沉睡。安許柳跟在轎子一旁,果然無人認出她。看着溫婉的大師姐跟在一群粗魯的男人們身後擡轎子,莫名覺得有些奇怪,違和感十足。
大師姐甚至模仿着那些人的動作,大搖大擺地走着,完全一副壯漢的模樣。可能是大師姐在靈器上設了限制,她能看見大師姐真實的樣子,這張臉配上那些動作真是有些滑稽。
大師姐手中的靈器都是爹娘留給她的寶貝。根據劇情,沈逸子用來折磨男主的那些靈器都是出自大師姐之手,那些靈器堪稱神器,極為實用,種類繁多。
還好現在她還沒給那瘋子師父。
顧月法朝她微微一笑,其他擡轎子的人因被控制并未察覺,連剛才暈倒的事情也不管了。其中一人額頭還流着血,卻仿佛毫無知覺,隻乖乖地聽從指令行事。
這府邸中的胭脂粉氣味極為濃重,即便是感知尚未恢複的安許柳也能聞到那股刺鼻的香味。
回想起之前侍女所說的話,那個被稱為“神”的人要娶她,而且長相不男不女?
為何鎮子會變成村莊?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雲清穿越亂葬崗,隻見一座龐大的府邸隐匿于密林之中。他躍上樹梢,遠遠地繞着府邸轉了一圈。這裡規模宏大,由數個大型院落組成,每個院落之間相隔甚遠,小路曲折蜿蜒,錯綜複雜。
他用衣服撕下的布條堵住胸口的傷口,服下丹藥後,血流漸漸減少,體力也逐漸恢複。這些丹藥都是歡淩給的,她突然跑來向他道歉,然後将丹藥塞進了他的手裡。
感覺血已經止住了,顧雲清抽出塞在傷口的布條,迅速脫下衣服,用紗布重新包紮好傷口,血腥味減輕了不少。
穿好衣服後,他緩緩走近府邸,一股濃烈的胭脂粉味撲面而來。原本他還擔心自己的血腥味太重,沒想到這裡的香味如此濃郁,恰好掩蓋了他的氣息。
安許柳這邊,剛才喝下的東西開始起效果,全身的靈力都被鎖住,看來那個“神”知道他們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