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夜的甯靜。安許柳轉身欲去開門,卻突然察覺到一道寒光閃過。她猛地回頭,隻見窗口處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正向她刺來,修為顯然不弱。
在這個地方,有許多被雇傭的散修。由于修煉所需費用不菲,而他們又沒有宗門作為依靠,因此隻能為人所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雲清猛然出現,一腳踹開黑衣人,單手抓住窗框,一躍而入。“二師姐。”他攜着月色而來,安許柳回頭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其實顧雲清本性涼薄。在原劇情中,皇後的女兒對他一見傾心,卻因他而失去了母親和太子哥哥。公主在失去庇護後向他求救,希望能随他離去,然而他卻将她獨自留在此地。
公主最終被逼入魔道,成為了大反派之一。她對男主角既愛又恨,殺害了他身邊的人,折磨着他,最終卻被男主角一劍封喉。
“小心!”安許柳蹙眉提醒道。顧雲清側身一閃,躲過了攻擊。
與此同時,安許柳迅速拔出長劍,直指黑衣人的面門,一劍刺入他的眼睛。黑衣人的靈力瞬間消散無蹤倒在地上,原來隻是個築基期的小修士而已。
安許柳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道險些被此人偷襲成功。雖然她并不懼怕此人能取她性命,但此刻受傷無疑會增添許多麻煩。
門口的敲門聲戛然而止。顧雲清猛地拉過安許柳的左手,将她拉入懷中,緊接着一步向前,将安許柳擠在他與牆壁之間。
安許柳高舉長劍以防誤傷到他,隻見一把長劍破門而出,劍鋒從顧雲清的背後掠過,僅劃破了他的衣角。
“金丹中期。”他低聲提醒道。安許柳蹙眉推開他,舉劍與門外之人激戰起來。屋内的陳設瞬間被毀得一片狼藉。
黑衣人眼見自己節節敗退,便翻身躍向窗口,撒出一團煙霧企圖逃脫。安許柳微微眯起眼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讓那人趁機逃走了。
但她還是刺中了那人的肩膀一劍,隻可惜未能将其留下。
安許柳緊握雙拳,顧雲清則從地上收集了一些粉末道:“這有一股藥香,可以讓小師妹看看這是什麼以防萬一。”
安許柳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最終隻擠出了兩個字:“多謝。”
聽到響動的其他人紛紛跑了上來,店老闆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暈厥過去一般:“賠……賠錢!”
陸诏安蹙眉問道:“二師姐、三師兄,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
安許柳蹙眉回答道:“沒看見地上躺着人嗎?有人要殺我們。”
“哦,你們擋着了我沒看見,這人怎麼辦?”陸诏安反問道。
老闆蹙眉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明日報官來處理就好了,會有人處理。”
顧雲清将紙包着的粉末遞給歡淩,歡淩接過仔細一聞道:“這是普通的兆華草粉,有短暫的失明效果。”
顧雲清猛地看向安許柳,安許柳眨了眨眼道:“有點模糊,但沒多少進眼睛。”
顧雲清緊握雙拳,老闆正清點着賬單。看到賬單的安許柳心中暗自流淚,心想還不如瞎了呢,這樣就看不到這麼殘酷的現實了。
“三師兄!你受傷了?”歡淩瞪大了眼睛舉起他的手隻見一條細小的劃痕,上面似乎還沾着亮光。
顧雲清掙脫開她的手把衣袖拉下來道:“小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安許柳視線模糊未能看清,如果他們此時能看清一定能認出那是他受傷時沾着的夜光顔料和刻刀的劃痕。
因為一直覺得虧欠三師兄,所以歡淩對他格外關心。即便是被顧雲清甩開手她也沒有不開心。
“忘了三師兄要制作靈器經常劃傷手,這是之前我一直給你的舒痕膠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個月給你反正制作的靈草也不貴。”歡淩粲然一笑。
安許柳溫和地看着她,覺得她像個沒什麼心眼的孩子般善良又真誠。如果說大師姐是男主的白月光,那小師妹就是讀者的白月光。她最後為大家犧牲的那一刻在讀者的心裡成了永遠的神。
安許柳尴尬地将自己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勉強抵了三分之一,她有些不好意思。顧雲清将自己的錢袋遞過去補齊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安許柳心中驚訝他怎麼有這麼多錢,都是一個宗門的怎麼差别這麼大。
衆人都有些驚訝地看着顧雲清,場面一時有些混亂。從顧雲清救安許柳出來的時候,大家對兩人的關系就感到困惑不已。說他們關系好吧,兩人平時不怎麼說話,一開口不是客氣就是氣人;說他們關系不好吧,顧雲清的行為也很奇怪。
歡淩回想着過去的一切,其實三師兄幾乎很聽二師姐的話,小時候三師兄隻要不聽話,二師姐就要受罰,三師兄就變得很聽話。
三師兄向師父說被别人欺負,師父也會怪在二師姐身上,三師兄往後被欺負的再慘也沒有說過了。
“謝了。”安許柳低聲道。
顧雲清嗯了一聲道:“同門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安許柳微微蹙眉,該死這句話不是沈逸子的口頭禅嗎?真是讓人反感,他幹嘛說這句話。
見二師姐不悅,歡淩連忙打圓場道:“那今晚二師姐去我房間休息吧。”
安許柳松開眉頭道:“得派人守夜他們應該盯上的是我們五個人先襲擊我應該是打算逐一突破。”
“那我守夜吧你們好好休息,後面幾天你們來守夜剛好五日,這幾天我們就不要随便出去了。”顧月法開口道,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