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這種侵犯員工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梁向航對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恨鐵不成鋼,外頭那麼多漂亮的男人女人不睡,非要冒風險吃窩邊草,平時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怎麼到下半身這點事的時候就昏了頭!
梁凜看着屏幕上交疊在一起的肉身,白花花兩坨豬肉而已。他捏着鼻子把梁向航的手機抛出去老遠。
咚隆一聲,垃圾桶晃了一下又恢複原狀。
梁向航瞪着他。
也不知道誰是老子誰是兒子,梁凜兩條腿架在辦公桌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躺在椅子上跟站在桌對面的梁向航對視着:“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我這麼想?”梁向航冷笑一聲:“你倒是做些讓我别這麼想的事出來啊!”
梁凜一大早就聽他訓話,又看了惡心的東西,早就沒什麼耐心:“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
梁向航指着他,警告:“你少用那套渣男語錄堵我啊。”
“說了你又不信。”梁凜懶得理他,他自己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被罵死渣男和強/奸/犯,硬:得起來麼就性/侵?
“我不管你什麼信不信的,你外頭花天酒地睡了多少我管不着,但跟公司挂鈎你自己看着辦!”
不知道的以為梁凜是什麼風花雪月的公子哥,炮/友遍布全國,這話聽得他上火:“這麼多年,我睡誰了?是睡你了麼?成天睡來睡去,你一中年男人不害臊?”
“喲。還知道害臊啊?”梁向航拍拍自己被他氣紅的臉:“我一張老臉都被你丢盡了!”
梁凜沉默的看了他幾秒,梁向航以為這小子要說些什麼道歉的話,沒想到他一開口還是那個死樣子:“臉是挺老。”
小助理在門外急得出汗,聽見裡面沒聲以後偷偷打開門一看,梁總果然臉色通紅把領帶扯下來拿在手上作勢要打他。
“哎梁總!”小助理趕忙插在倆人中間勸:“小梁總知道錯了。”
“他知道個屁!”梁向航也不可能當着外人面給兒子難堪,攥着領帶的手握緊,憤憤道:“當初真該把元空留下,把你趕出去!”
這個元空,小助理沒見過,但偶爾聽到過關于這人的描述,從以往的三言兩語中能夠猜到這人和小梁總應該是小時候的玩伴,在梁家待過漫長的一段少年時期。并且他發現,隻要提到這個元空,小梁總似乎就會變得不太一樣,說是更生氣好像也不準确,看着厭惡吧,可又感覺像是在意多一些。
比如現在。
剛剛還隻是打嘴炮的梁凜冷下臉,沖小助理喊:“送客。”
“犯不着您這尊大佛差人。”梁向航陰陽怪氣:“火燒眉毛了先顧好你自己吧。”
“我就不勞您費心了。”梁凜堵回去:“公司有問題,該緊張的是你。”
小助理低聲喊:“小梁總!别說了!”
等梁向航摔門而出,梁凜恢複了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色,問助理:“報道上這個林梅人呢?”
“…上個月就已經離職了。現在暫時還沒消息。”
這個舉動在外人眼裡就是迫于欺辱憤而辭職,網上的報道都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
“小梁總,這幾天您先别上網了。”小助理看到那些話都頭皮發麻,不敢想梁凜看到了會把互聯網攪和成什麼樣……
“怎麼着,我就非得活該被罵?”梁凜有氣從不憋着,跟柯元空完全相反。一想到柯元空那張臉和那副與人為善的性格,梁凜就更煩躁。
助理小心翼翼道:“逸境股價已經上頭條了。”
不用說,梁凜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這個事情。睡沒睡他一個當事人難道不清楚?那個視頻挑了個角度,側臉倒是真和自己一模一樣,他問助理:“分析視頻是否合成了麼?”
“視頻一出來我們先做了封鎖處理,公司在社交平台也發布了聲明,梁總聯系了律師抓了幾個跳得最高的網友告了侵權。”助理回到梁凜的問題:“視頻……鑒定結果為真。”
也就是說,不是合成的。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像的兩張臉麼。連身材也是,脖子上的痣都長一樣?
現在互聯網多發達,即使公關處理了視頻,還是會有手快的網友發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再三人成虎,這事兒就相當于跳進黃河,裹了滿身黃泥上岸,還不如沒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