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元空點點頭:“雜七雜八有些事還是需要做的,但比之前好些。”
“那過年……”
梁凜咬筷子看着柯元空,聽見他說:“奶奶在大伯家過,我年初三回去。”
施文思一聽高興起來望着他:“好,今年是不是可以在家過了。”
柯元空沒有立馬回答,施文思又說:“沒關系的元空,你想在哪裡都可以。但是年初八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回來提前過個元宵嗎?”
元空:“好。”
梁向航給自己盛湯看了梁凜一眼說:“元空啊,前幾年這小子也不知道跟你鬧什麼别扭,你一回來他就走,叔叔知道肯定是這小子欺負你了,你放心,以後再有這樣你跟我說,我把他趕出去。留着糟心。”
梁凜難得沒冷臉也沒發脾氣,隻是安靜地低頭吃飯,一副好像沒在聽他們說話的模樣。
柯元空一直很擔心提到往事,年紀小的時候通常是容易将思維陷入死胡同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容易一根筋,他不确定當時離開梁家的選擇是否正确,再來一次,讓此時六年後的柯元空再選擇一次,也許不會那樣果斷地離開。也許當年錯的不是梁凜,也許錯得更多的是自己。
他想岔開話題說别的,施文思這個親媽比梁凜還了解梁凜,知道他不露出插科打诨的态度就是真在意,也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讓他難過,交代柯元空:“去玩的時候注意安全,你叔叔說林梅還沒查到消息,警察追蹤了幾個網上說得信誓旦旦的網友IP都在海外,其中沒那麼簡單。派幾個保镖跟着你們怎麼樣?”
梁凜想到自己跟柯元空幹什麼事情邊上都有幾個大漢跟着就糟心:“用不着。”
施文思朝着柯元空的笑臉對上梁凜變得刻薄起來:“問你意見了麼?”
梁凜捏着柯元空的臉頰左右搖了搖,盯着他親媽:“看見沒,我老…柯元空說不用。”
晚上臨出發的時候施文思非要來機場送他們,很想給柯元空塞張卡,忍得很辛苦才問:“錢夠不夠?”
梁凜擠倆人中間:“我不夠。”
施文思推他:“滾一邊去。”
梁凜聳聳肩退到柯元空邊上小聲在他耳邊說:“你收,收了給我。”
柯元空耳朵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他感到自己好像被梁凜有些帶偏,忍着不胡思亂想,小聲責備梁凜:“不可以這樣。”
梁凜:“哦。”
施文思眯着眼打量梁凜,忽然說:“元空,你能幫我買瓶水嗎?”
柯元空還沒說話梁凜就不耐煩道:“您不是長腿了麼?再不濟你老公沒長腿?”
施文思:“我兒子也長腿了。”
柯元空有些頭疼地站在倆人邊上,“我也渴了,我去買。”
等柯元空走了,施文思幾乎是逼近梁凜領着他衣服問:“我不知道你對柯元空打得到底什麼主意,但梁凜,你是我生的我養的,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你要把歪心思放柯元空身上,你試試。”
梁凜倒是真驚訝了。一個兩個都說自己打柯元空主意,他到底做什麼了??是把他臉上草滿了梁凜兩個字讓所有人知道了?他這都還什麼都沒做就被質問上了,等他真做了不得一堆小梁凜滿地爬,遇上個人都得問他你是不是柯元空老公?奇了怪了。
梁凜是真奇了怪了:“我非得喜歡他?我做什麼了?憑什麼得我喜歡他啊。”
“你喜歡男的這事兒什麼時候知道的。”施文思放開他衣領往後退了點。
“高中。”
“怎麼知道的?”
“做春夢,行了麼?”
“春夢對象是誰。”
梁凜:“細節要說麼?”
施文思嫌耳朵髒:“少惡心我。”
“你問那麼細的時候不挺樂意聽gay子作艾的?”
施文思臉色難看,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柯元空提着兩瓶水過來,倆人都默契地恢複正常。還有一會兒才登機,梁向航打電話問施文思什麼時候出來,施文思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梁凜,柯元空看不懂。
直到倆人去安檢,施文思才走。
梁凜推柯元空先去,瓶子裡還剩一點水,反正一會兒也得扔了,柯元空問梁凜:“你喝嗎?”
梁凜看着面前的水瓶笑了一聲,戳柯元空腦袋戳得往邊上倒,說他:“笨死了。”
8号門門口,施文思冷眼看着梁凜的動作,而梁凜也跟親媽心有靈犀地隔着人群對視一眼,表情很嚣張地說了句什麼。
坐上車她才分析出來,梁凜說的是——
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