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玉惟之前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的問話就有了原因。
朝見雪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遭遇人生第一大疑問,那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男同!
他該說什麼好?
這種情形下,自己要是大受震撼退避三舍,想必玉惟會忍下去,輕則能挺過來,重則成魔。
要是勉為其難答應,那按照正常邏輯豈不得獻身?不止獻身,還要與玉惟真的做道侶下去。
想到這,朝見雪腦回路宕機,眼睛眨也不敢眨,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出不來也下不去。真的能從嗓子眼裡冒出來的,怕是一朵白色幽魂。
玉惟期冀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從朝見雪的表情與卡殼當中,大概是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的靈力就此漸漸枯竭,再也壓制不住丹毒,眼神的清明也逐漸退卻了。
朝見雪擡頭一看,四周牆壁上正生發出血紅色的荷花,玉惟的靈力便被這些血荷吸走,同他的生命力一起,要成為聚靈陣的血肉。
玉惟折在這,他也肯定出不去!
朝見雪下定了決心,伸手捧住了玉惟的臉頰,冰冰涼的:“我知道了!我也心悅你的,小師弟!做就做吧!”
“……”玉惟沒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看他。
倏然的,玉惟臉紅了。
朝見雪沒意識到自己說了怎樣厲害的虎狼之詞,還覺得玉惟磨叽,主動伸手來解他的衣裳扣子。
他的目的現在隻有一個,解毒。
“師兄……”玉惟無所适從地捂住了自己的衣襟,“師兄當真?”
朝見雪騎上來:“什麼當真不當真,我說的就是真的,你會嗎?怎麼弄?”
玉惟制住他的手:“師兄想好。”
“少說廢話啊,到底怎麼弄?”朝見雪快要急死了,玉惟還有時間跟他在這裡再三确認。
他本着兩眼一閉就是幹的原則,往他緊要處一握。
玉惟悶哼出聲,額頭抵住他的肩膀,模樣很是狼狽。
朝見雪當然知道怎麼給他疏導,一番細汗下來,玉惟忽然湊上來親他。
他太燙了,甚至連唇舌都是燙的,朝見雪起先有些不知所謂,可被這麼毫無章法地胡亂一親,心驚膽戰之際,竟也品出了少許微妙的酥麻。
他心跳加速,直挺挺地被推倒在地上。
等一下……剛才倒是完全沒有想到,他們這個,位置到底該怎麼算啊!
怎麼看着架勢,他要變成下面的那個呢!
小師弟平時看着矜持,怎麼一點都不客氣!
朝見雪沒有忍住,死死扒住了自己的底褲:“你……等等……要不我們還是換一換……”
玉惟又來親他,這一親,他立刻魂不守舍,稀裡糊塗地放開手。
再聽玉惟難受的輕哼:“師兄放心,我就在外面……師兄不是好奇神交,我可以教你……”
每一個字朝見雪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卻覺得好複雜,他的一條腿被折上去,灼熱的感觸激得他身子一抖,自己也覺得熱起來。
玉惟與他額頭相抵,他低聲指引道:“别緊張,讓我的一部分元神進來……”
朝見雪于是一動也不敢動,脖子一個勁地往後仰,可惜身後就是冰冰涼的地面,再往後躲也躲不過去。
神識中,起先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癢意,他的思緒在一瞬間放空,好像跌到了溫熱的水裡,整個身體都變得軟綿綿的沒有氣力。
什麼苦寒心,什麼聚靈陣血荷,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朝見雪閉着眼睛,不受控制地擡手抓住了玉惟的頭發,十指插入他發間,張開又收緊。
兩邊衣袖褪到了臂膀,露出一截臂上金環,耀眼地他眼睛直眯。
講真,舒服得過了頭。
隻是忽然,那縷進入他神識的元神起了變化,朝見雪全身過電似的微微弓起,頭皮發麻,腦海中不斷像是放煙火,觳觫着抓得更緊了一些。
白光陣陣閃過,他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烈的刺激,忍不住咬住什麼東西卸力,發出不可控制的呻|吟。
聽到自己發出這種羞恥的聲音,朝見雪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再定睛一看,竟然給玉惟的肩膀咬得沁了血。
他二人都燙的離奇,一陣又一陣的邪火往他肚子下蹿,朝見雪沒眼去看,認命地再閉上了眼睛。
小師弟又開始親人,起先親的毫無章法,但親着親着,就好像打通了神秘的關竅,讓他懷疑是不是主角做什麼都能天賦異禀。
最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兩人在顫栗後相擁着喘氣。
朝見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死魚,這個時候,玄真界就算現在就亡了也不關他的事了,一翻身,大腿就抽筋,火辣辣得,離死魚就差翻白眼。
就算他們剛才擊劍激烈,玉惟卻沒有休息多久,整理幹淨後立刻翻起身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