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容與又嘗試從幾個方向繞路,然而一無所獲,大多數的通路都需要研究員的工作證才能刷開。
意識到這一點的容與果斷放棄,看來隻有通過考試成為正式的特殊研究員才能繼續在研究院内尋找薛袁。
接下來的兩天他一門心思的訓練齊維利和他們打配合,連過來串門的蘇琦琦張仲景等人都感到震驚。
在他們眼裡容與一直都是一個淡的沒什麼大追求的人,來參加考試看起來也隻是剛好拿到了名額罷了。
隻有宋冉在看容與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然而容與卻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宋冉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第四天的實操考核如期而至。
早上八點,所有考生重新聚集在一樓大廳,少了一半人的宿舍樓裡彌漫着緊張的氛圍。
顧斂捧着一隻鐵盒從門外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了他。
這樣的陣仗顧斂也是第一次見,不免有些緊張,他清清喉嚨,面上挂上微笑:
“首先恭喜在座的各位通過了第一輪筆試環節,截止今早七點,後台系統以接收到所有考生發來的組隊申請,七點之後還未提交申請的考生将由系統自動匹配分組,現在請各位考生檢查終端收到的系統回複,并按照編号以小組為單位派一個代表上來排隊。”
大廳裡頓時響起了窸窸窣窣的意料摩擦聲,所有人都開始檢查終端。
容與三人的小組因為提交時間比較早,排到的順序也靠前。
他們三人對視一眼,何塞向兩人點點頭走出了人群,排到了隊伍中。
又過了一會,大廳裡逐漸安靜下來,所有隊伍都排好了隊。
顧斂重新站在隊伍前,提高聲音道:
“為保證考試的公平公正,本次實操考核采取抽簽選題的方式,經過統計共有二十三組考生隊伍,為此我們一共準備了二十三道題目,請……”
“什麼?”
正在這時,一道驚呼打斷了正在講話的顧斂。
大家轉頭看去,發出聲音的正是齊維利先前提到過的,已經拿到考題的丘吉三人,因為齊維利提前被何塞劫走,所以這三人又順理成章的組成了一對。
此時發出聲音的正是丘吉,而站在他身邊的張思源臉上的表情也很難看。
顧斂好像對這種情況已有預料,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原本溫和的微笑也變得有些嘲諷:
“在筆試之前中央區研究院就發現了題庫有被入侵的迹象,為了考試能夠正常進行,我們暫時選擇隐而不發,隻更換了抽簽方式。”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背後的眼睛反射出一片寒芒:
“或許是哪隻小老鼠低估了研究院的監控系統,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他低頭看了眼終端的時間,嘴角的嘲諷更加明顯:
“這個時間,大概那隻小老鼠已經乖乖的爬上了粘鼠闆了。”
人群中的丘吉此時已經不能再佯裝鎮定,他渾身發抖,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顧斂口中說的小老鼠應當就是他的父親,難不成研究院此時已經把他的父親抓起來了嗎?
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丘吉哆哆嗦嗦跪着爬向顧斂:
“不……不是的,不是我父親幹的!”
顧斂故作不知,用茫然的表情看着他:“同學,你在說什麼?”
他轉頭招呼門口守衛的兩個士兵進來:
“這位同學看起來不是很舒服,麻煩你們送他到醫務室吧。”
兩名士兵立馬架起丘吉就往外拖。
“放開我!”丘吉不斷掙紮着,動作間看到了還站在人群裡的張思源。
瞬間,他像是抓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奮力掙脫士兵的鉗制,瘋了一樣扯住張思源的袖子:
“是你!是你父親逼我父親去做的!你去跟他們講清楚!”
張思源此時哪敢承認,他一把将丘吉推到地上:“你說什麼瘋話!”
他轉向顧斂,臉上一片谄媚:“考官,他昨晚精神就有些不正常,還是讓他去休息吧”
顧斂點頭,兩名士兵又架起丘吉向外拖去,這一次還堵上了他的嘴,丘吉目眦欲裂,嘴裡嗚嗚哼哼的謾罵着。
“哦,對了。”顧斂像是又想起什麼對快要走到門邊的士兵道:
“帶他去東邊的醫務室,今天西區戒嚴。”
鬧劇很快散去,顧斂重新組織剩餘的考生抽簽。
何塞舉着抽到的紙條回到容與身邊,紙條上是一道很常規的提取轉換題,這種類型的操作對于正經接受過訓練的研究員來說都不難操作。
隻不過題目中并沒有表明需要他們提取的是哪種材料,那麼考點就在于對于材料種類的積累和熟悉了。
很顯然這是容與的優勢,在外圍區最常見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材料,三人一合計,這次的考試就由容與擔任主實驗人,何塞輔助,齊維利配合運送器材。
實驗室是重新分配的,和練習用的實驗室不在一棟樓,這邊的器材明顯更新,可以看出研究院對這次考核的用心。
三人一同進入實驗室,從大門關上起開始計時。
“開始吧?”容與左右看了看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