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沒見識的樣子!”他挺起胸膛,“今兒小爺高興,我這通行證可以帶一個人一起上去,是這,我看你這副身闆不錯,你今晚當我的保镖,我帶你上樓見識見識,怎麼樣?”
盧卡斯故作猶豫:“保镖啊……這是在中央區,要保镖做什麼?”
小個子氣急敗壞:“排面!排面!懂?能上5、6樓的都是達官顯貴,保镖是身份的象征!你這土鼈!”
盧卡斯讷讷:“哦……那你原本怎麼沒有保镖啊?”
小個子一噎:“你!你管我!我樂意自己來玩兒你管的着嗎?帶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識擡舉!”
說實話這小個子的一些話盧卡斯并不能聽得很懂,什麼排還是面的,聽着像某種事物,不過能解決通行證的問題就好。
他讪讪點頭,站在了小個子男人身後,盡職盡責的扮演起了一個保镖的角色。
小個子滿意的點點頭,胸膛挺的更高了。
這是門内傳來解開鎖鍊的“嘩嘩”聲,兩扇朱漆镂花大門緩緩向兩邊打開,門樓上的《安心茶樓》四字牌匾也亮起了燈,幾個古樸的大字映襯着霓虹,有種割裂現實的科幻感。
“走走走,快跟上!”小個子一躍而起,招呼上盧卡斯,随着人流一起向内湧去。
………………
此時另一邊,容與正一個人對着地圖摸黑向着一處标記移動,那裡是他結合張強他們老兵的宿舍,以及這些天觀察到的情況推測出,最有可能是新兵駐紮的地方。
隻不過這裡位置非常偏僻,且一路上設有多處哨卡,容與忍痛使用掉了最後一隻機械甲蟲,制造了一串動靜,在順利混過了哨卡的眼線。
這裡黑的出奇,大片大片的高大樹木栽種在路的兩旁,蔓生出的枝葉在頭頂上密密匝匝的交錯,将漫天星光擋的嚴嚴實實。
可惜容與沒帶照明工具,隻能依靠終端投射出來的一點點微光向前摸索,還生怕撞到什麼人,不敢挪動的太快。
“這裡真的能住人嗎?”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裡問自己,容與是很少懷疑自己的推測的,但這裡看起來真的不像能住人的樣子。
四周靜悄悄,仿佛連風擦過樹梢的聲音都能被這安靜吞沒,腳下的石闆路長的看不見盡頭。
容與移動終端照着手中本子上抄下來的地圖,不得不說,思諾辦公室的那份地圖記錄的非常詳細,雖然在思諾的檢查下,他隻能記錄常用的路線,但好在當時他的身邊有一個記憶力超群的天才兒童何塞。
那天回到住處,何塞就憑着在思諾辦公室看的那段時間,将地圖補充了個七七八八。
說到何塞,容與今天之所以一個人進來冒險,是因為他不需要參加研究員的規培課,按理說何塞在實操課和他一組,應當也是不需要參加的,可昨日臨時來了通知,研究院以何塞是未成年人,應當受到更系統的培訓為由,拒絕了何塞直接參與工作的申請,将他強行塞進了規培班裡。
這道通知是通過研究院内部系統後台發送的,并沒有詳細署名,但是何塞的名字出現在了規培名單上。
他們去問了顧斂,顧斂也覺得驚奇,但是通知下了就必須遵守,所以今晚何塞隻能留在實驗室和蘇琦琦等人一同上課。
容與臨走時,何塞臉上的哀怨仿佛要化為實質,他倆都心知肚明,這絕對是知曉何塞背景的那個幕後黑手安排的,此時他們還不能打草驚蛇。
容與也不能等到何塞結束課程再行動,畢竟他們也不清楚,對方到底已經知道了多少情況。
容與看着地圖上标注着楚戾工作的那處園子,距離這裡還是有很長一段路程的,看來今晚是不太可能偶遇對方了,不由得容與心中泛起了一絲細微的失落。
不知道對方此時此刻是不是又像他們初遇時那樣,站在開滿白槿花的庭院裡,俯身檢查每一朵花。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走神,容與心中一驚,馬上調整好心态,重新向前摸索。
忽然,他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感覺順着他的脊椎爬上後腦勺。
他原地站住,自己的腳步聲便消失了,樹林裡靜悄悄的;複又擡腳向前走了幾步。
不對!
他仔細聽自己的腳步聲,竟是有重疊的!
容與轉身,拔出别在腰上的匕首: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