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體育生樊亦就冷笑,“給大學生拉皮條?這歲數差有點大了吧?”
周銳聽這話不高興了:“他去年就畢業了好嗎,再說楊候也不老啊,有人追很正常。”
樊亦不做反應地轉身,頭也不回往外走:“明天給留我點兒好搞的case”
周銳“哼”了一聲:“那不得請我吃飯!”
樊亦回到家裡點了份外賣,抱起水桶開始做深蹲,心思卻一刻都安靜不下來,一直在周銳說的話和“楊候怎麼還不回來”之間反複橫跳。
運動完沖了個澡,一看時間已經8點了,樊亦沒忍住給楊候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喂?”
樊亦突然有些慌張:“……”
見樊亦半天沒說話,楊候問:“怎麼了?”
樊亦隻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楊候疑惑地問:“一會兒就回,有什麼事嗎?”
樊亦也知道自己這時候打電話有些突兀:“沒什麼,你病才剛好幾天,别到處跑。”
楊候不覺得他這通電話是這真的關心自己病情,也不明白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草草回道:“知道了,很快就回來。”
楊候回家的時候看見樊亦滿臉不爽地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一見楊候回家,樊亦立馬扔了手機,憋着氣不知道怎麼開口打招呼:“你……回來了”
楊候納悶兒:“你咋了”
樊亦有些尴尬,但同時又因為見到楊候感到安心:“沒咋,你回來的還挺快的。”
楊候把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發上:“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今天有什麼事啊在外面吃飯?”
楊候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嘿唷,前段時間我天天在加班也沒個問候,今天終于突然想起關心我了?”
“這能一樣嗎”樊亦小聲逼逼。
楊候本來打算進屋換衣服,前腳邁進去又退出來:“……?怪我回來的比上周早?”
“不是,”樊亦看對方這腦子應該沒轉過來,打算直說:“你是不是約會去了?”
楊候八臉懵逼:“你為啥會覺得我約會去了?”
樊亦考慮了下要不要賣周銳,然後決定賣:“周銳給我說的。”
楊候一臉“我要扒了那崽子的皮”的表情:“他就滿天造謠吧他。”
樊亦頂了一晚上的黑臉終于緩和了些:“你沒去約會?”
楊候很冤枉:“我和一個老朋友吃飯而已。”
樊亦一顆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那個體育生?”
“你怎麼知道?”
大少爺恢複臭臉:“周銳給我說的。”
“我哪天總得把他那大嘴給縫上。”楊候擺擺手:“就是個老朋友,我倆要有啥事早有了。”
就是早沒有事才現在才危險。樊亦心裡嘀咕,他也不懂自己怎麼會因為這種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事生氣,以前的兄弟追個女人談個戀愛他也是聽過就忘。
樊亦一腦袋躺在沙發上,沒再說什麼。楊候知道這少爺脾氣不好,但他今天真摸不着這低氣壓走哪兒來的。
惹不起躲得起,楊候換了個衣服就在房間裡沒出來,房間裡偶爾傳出悉悉索索翻書得聲音。
樊亦又開始打遊戲,把外放得聲音開得很大。
突然一個來電斷開了遊戲,樊亦草了一聲,發現來電上赫然寫着“王狗“倆字。
是王柯回國了,因為他美國的号樊亦給備注的是“Dog Wang”。
兩個月沒聯系,樊亦幾乎都忘了這号人。
樊亦猶豫,但好歹也是之前狐朋狗友裡走的最近的一個,總不能人回國了連個電話都不接。
樊亦接通了電話,“喂。”
“我靠大哥,回國了微信就停用了是吧。”王柯在那頭練嗓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