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第二天來到費氏傳媒的時候，Millie都忍不住問他：“談戀愛了？怎麼看着滿面春風的。”

被說中的人很得瑟，給了個“你自己體會”的表情。

Millie了然于心地眨眨眼：“沒想到你這種高嶺之花還是個戀愛腦。”

樊亦笑笑，開始看文件。

最近用視頻量堆出來的粉絲增長率表明了樊亦ip越來越明顯的受衆——低齡留學預備大軍，所以策劃給樊亦又新出了一套對于大學專業講解的方案。樊亦之前念的是商業管理，一個基本沒有什麼專業性也沒什麼含金量的專業，在讀的人大多是為了回家接手家裡的生意或等着爸媽投資搞點自己喜歡的事。要做學業向導方面的内容，對于樊亦來說又是個從零開始。唯一的優勢在于他還在教育機構裡幹着另一份工作，有一定資源可以和做學校/專業申請的老師搭上話。

做專業分析的幾個老師都和樊亦并不熟，即使知道樊亦是留學賽道博主，且願意傾囊相授一些信息，樊亦也不可能厚着臉皮直接句句照搬。

樊亦幾乎又花了一周的下班時間做了些信息收集整理，他準備改一改這個新系列的初衷——從推薦改成避雷。

與其去做大部分留學ip都在分享的天使專業，不如講講天坑專業，樊亦第一個就要嘲諷嘲諷自己在商學院裡上的這些管理課，當然最後還得加上如果你的确是要回去接手公司，那以上缺點當我沒說。

準備好稿子後，樊亦用一天晚上錄了五段視頻，分别是針對商學院，藝術生，工科生，醫學院預備，和如何和學校内的選課顧問溝通。

發送給公司那邊預審後第二天就看見第一期已經發出來了，點贊量在下午的時間就達到增長率高峰，樊亦甚至第一次見到來咨詢的私信超過50+，雖然知道有些小女孩兒醉翁之意不在酒，樊亦還是秉持專業态度給人及時回複。

晚上他給肖淼線上授課，肖淼開着視頻卻趴在桌上刷手機，她有些憤憤不平：“你這新發的視頻有什麼好的，怎麼一下午就有幾w的點贊量。”

樊亦說：“這叫有效利用信息差，人家有需求的人自然會點進來。”

肖淼第一個表示不同意：“果然男博主，尤其一個好看的男博主就是比其他同類更吸流量，”說着她就點開一個同類話題的推薦，也是一個還在法國上學的女博主，介紹美術和音樂類的學院，已經播出一周了，點贊卻隻有幾百。

樊亦也不否認，畢竟确實如果像肖淼這種把上妝視頻當作業餘愛好的博主來說，換個性别，臉不醜的男性美妝博主賬号幾乎是百發百中，做一個火一個。

“對了，”樊亦合上sat大藍本，“我想拜托你個事兒。”

肖淼繼續趴在桌上的姿勢看了眼前面屏幕裡的樊亦：“先說報酬吧。”

“以後每周至少抽一節課我去給你面對面輔導吧。” 肖淼家離機構和楊候家都相當遠，所以之前樊亦一直以線上授課的形式輔導她。

“真的？”肖淼瞬間坐直身體。

“行不行吧。”

“at your service”頭号樊廚嘴角咧到耳根。

“你的那個美妝賬号粉絲裡應該有個叫‘給我充點現充qy66’的人，你和她加個好友吧。”

“我知道她啊，經常給我點贊。但你怎麼認識的她”肖淼好奇。

“客戶的小孩，說特喜歡你。”樊亦沒想道肖淼也認識錢雲。

“哇，為了我這樣的小透明……深感榮幸。但我沒想到你會是要管這種閑事的人……”肖淼察覺到自己形容得不太禮貌，立馬改口：“不不我是說沒想到你會來給我拉皮條……”

樊亦面無表情：“積點口德，要不你當我沒說吧。”

肖淼在那頭叽叽喳喳：“哎你們這些見錢眼開的男人，為了維護客戶關系就把我賣了，我才17歲啊你真的要給我拉……”

樊亦斷掉視頻，反正今天課程半個小時前就該結束了。

手機震了一下，是肖淼的消息：附加條件啊，以後别我每次說一半就斷我電話視頻，要尊重我的人格。

樊亦從房間出來，看見楊候抱着手坐在沙發上，頭靠在沙發上，斜眼看着他：“上完課了？”

看着楊候頗有微詞的神态，樊亦覺得可愛，走到他身邊坐下摟住他：“嗯，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楊候又問：“以後還要每周去她家給她上課？”

樊亦愣了愣：“我還以為你看電視呢，結果在偷聽我上課？”

楊候垂下眼，睫毛遮住眼中的不快：“你先回答我，你這以後是要每周去喜歡過你的學生家裡上課？”

樊亦秒懂，猛地摟住楊候，整個人像個樹懶趴在他身上：“哎喲，我家大叔吃醋了。”

楊候“咳”一聲，别過頭：“誰吃你們這些小屁孩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