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梵琛不準她說那些妄自菲薄的話。
趁着梵雲雀現在意識還有幾分不清醒,梵琛趁熱打鐵盤問她:“老實說來,你同那黎濯是什麼關系?”
“沒關系……”
才剛說完話,梵雲雀又開始直挺挺地撞倒下去,嘴裡一直哎喲哎喲的念叨着頭疼。
梵琛:“……”
“哼,料你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如果有,肯定也是他逼迫你的。”
大夫壓着步子被胡月兒急匆匆從側門領了進來,給梵雲雀看了看,重新開了一副藥給她。
臨走前他囑咐到:“白日裡給娘娘開的那副風寒的方子先不用煨了,免得藥性沖撞在一起,最近的飲食最好以清淡為主,切記不可再飲酒。”
“這麼晚了,真是麻煩您了。我這便吩咐人送你您回去。”
“那老朽就多謝梵大人了。”
翌日清晨,梵雲雀醒了以後對昨晚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了。
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桌前開始享用早餐,梵琛也早起拾掇好自己,好穿着官服準備趕往大理寺内。
看見梵雲雀,他率先說到:“從今天起你那兒也不準去!就給我好好待在家裡,直到回宮的那天!”
誰知,這對兄妹二人今早的一句話便是來自梵琛的禁足令。
“為什麼!”梵雲雀粥喝到一半擡起頭來錯愕地看着梵琛。
“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大清早起來,梵琛便不由分說的被禁足,心底竄起火氣,說話也不客氣了幾分。
在宮裡也被禁足,回到自己家裡也被禁足,合着她是隻籠子裡的金絲雀嗎?
“正是因為你太自由了,才會如此放肆!”梵琛的話不置可否,“你隻需要做好你的雲妃娘娘就可!”
說罷,梵琛揮袖走開,連早飯也沒吃。
樓玉淑遠遠地就聽見他們兄妹二人隐約起了争吵,趕到的時候梵琛已經走了。
梵雲雀見到樓玉淑便忍不住跺着腳和她訴苦:“我大哥怎麼那麼讨厭啊!大嫂你活該管管他的!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一天不準這,不準那的。”
聞言,樓玉淑嘴角牽起幾絲牽強的笑意,在人前她很少提及自己和梵琛夫妻之間的事。
想起昨天夜裡的樁樁件件,樓玉淑在她身旁坐下安慰她:“他也是為了你好。你若覺得無聊大可以請人到家裡搭戲台,唱出戲給你解解悶,說起來府中有好些日子沒有請人來唱戲了。”
“好吧……”梵雲雀撇撇嘴,有樂子總比沒有好。
手底下的人辦事利索,這戲台子不出半個時辰便搭好了,唱戲的人也請來了。
身旁的樓玉淑将戲折子遞給她,讓她點首曲兒聽,梵雲雀欣然接過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一排自己看不懂的字。
她也看不懂啊。
“額……大嫂還是你來吧。”說完,又将那戲折子還給樓玉淑。
樓玉淑看了看道:“那我可得點我愛聽的了。”
“全聽大嫂的。”
最後樓玉淑點了白蛇傳。
許仙和白娘子的古詩應該沒有人會陌生吧,幾乎是從小聽到大的。
戲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的樓玉淑聽的癡癡入迷,梵雲雀也豎着耳朵跟着聽了幾句,結果根本聽不懂在唱什麼,但是勉強能從他們的表情神态猜測到故事情節。
戲還沒到一半,梵雲雀就這樣托着腮,隻覺得眼皮子愈發沉重,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睡着了。
“明殊,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