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卿覺得自己有嘴也說不清,算了,懶得和他們說。
收拾東西後,繼續前行。
周儀和周英倆兄弟,坐在車廂裡,眼神時時刻刻盯着洛青卿,生怕她圖謀不軌。
洛青卿摸摸鼻子,心虛,自己确實偷謀不軌。
嗯咳!她心虛的掀起車簾,看向外頭,忽視掉那倆人的目光。
蘇舒月從手中書冊中擡起眼來,視線從周英移到洛青卿身上,眉間微蹙,周英前倆天,和洛言勾肩搭背,現下又惡了。
馬車往前行駛二十五裡,到達了下一個城鎮。
洛青卿探頭出來,便看到了一座高約九丈的龐然大物,城門前排起了長隊,許多車輛擠在這一路上,前方吵吵嚷嚷一陣喧鬧,夾在着胡語叽裡咕噜中帶着幾個十分撇腳的漢語,和前後倆個排隊的漢人客商吵的耳紅脖子粗。
城門口的守軍急急行來,手持棍棒,連連喝止。
對付這等場面,周儀更為熟練,下車直接上前,腰牌一露,城門守衛立刻給他放行,更派了一個守衛在前引路,領到一個大宅子前,恭恭敬敬道:“大人,到了,就是這裡。”
蘇舒月幾人進去後,守衛才走。
蘇舒月手指在桌案前又笃笃笃起來,他又在想什麼啊?洛青卿盯着他的手指,暗自出神。
周儀又開始怼周英,眼神示意。
這家夥,都開始盯着大人的手了!
周英瞪大了眼睛。
洛言,怕不是有什麼隐疾吧!
蘇舒月走到書案前,在京都之時,密報,薛洲發現繡金樓蹤迹,眼下已入了城。
他道:“周英,周儀暗自走訪。”
“不知大人要我們查什麼?”
蘇舒月緩緩吐出:“繡金樓。記住,切勿打草驚蛇。”
“大人是說,十幾年前銷聲匿迹的繡金樓?”
“沒錯。本官接到密報,繡金樓在這一帶有痕迹留下,你們二人從後門出去,别被人盯上。”
洛青卿直愣愣的看向蘇舒月,眼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蘇舒月瞥眼便看到洛青卿這個眼神,他手中折扇輕輕敲上洛青卿的發頂:“想什麼呢。”
洛青卿神思百轉,她道:“大人這一路,也是在查繡金樓嗎?”她十分厚臉皮的湊的更近了,掰着手指頭道:“大人,你我現在也是朋友嗎,對不對,能不能共享點消息?”
蘇舒月以扇尖輕輕抵着洛青卿湊近的腦袋,他道:“你如何保證,自己不會單獨行動?”
洛青卿癟了癟嘴,道:“周大哥等等我,我這裡有東西讓别人認不出你們。”
洛青卿出門追上周英和周儀,喊道:“等着我。”說罷,洛青卿便跑向自己的行囊,拿出各種顔色的畫筆,各種小刷子,以及透明的紙。
隻見她挑起小刷子在紙上不斷的刷畫着,謝儒也湊過來,看了看紙張,再看看各種小刷子,便十分了然,冷冰冰道:“洛侍衛,這可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洛青卿擺擺手道:“易容術?這個名字好,其實也就是障眼法罷了。”
謝儒搖搖頭,及其認真的道:“障眼法?你這紙張連鼻子都十分貼合,這可不是一般的障眼法。”
洛青卿捏着刷子的手一停,翻着白眼,你快别說了吧。
蘇舒月不知何時也走過來,挑起現做的臉部紙張,指尖輕搓,指尖沾到了一層細粉。
他道:“這是何物?”
洛青卿急道:“改變一下臉,讓人認不出來。”
謝儒比她更快:“易容術。”
洛青卿恨不得捂住謝儒的嘴。
蘇舒月指了指候着的周英和周儀倆人道:“演示給我看。”
洛青卿隻好拿着制作好的臉皮往周英貼去,周儀,洛青卿直接甩給他了。
洛青卿做的臉皮完美的貼合了周英的五官,手指拂過,便由一位十八的少年臉龐變成了絡腮胡滿臉的三四十歲男人。
洛青卿很是滿意,讓出位置道:“大人,您瞧,旁人見到他是不是認不出來了。”
周儀原本也是半信半疑,手裡拿着東西不敢往臉上貼,看到周英這個效果,還有什麼不信的,便往臉上貼。
周儀臉上的一副褶皺滿面的老翁,周英看到後,樂了:“哈哈哈哈,你這……還缺一個道具,讓大人給你找個拐杖。”
周儀氣道:“洛言你是故意的。”
洛青卿樂不可支,讓周儀處處找自己的岔,她故意道:“别這樣說呀,暗中查訪,便是讓人看不出來嘛。”
周英拉着周儀從宅子後門走了,洛青卿捧腹大笑。
蘇舒月無奈的看了一眼洛青卿,才道:“換身衣服,陪我去赴宴。”
“赴宴?赴什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