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應該暫時沒有危險,陳凜又揪了兩片草葉子丢出去。
晚上八點。
樹木枝桠透出白色洋樓的一角,從外觀上看靜谧端莊。大廳挂着許多水晶燈盞,客人隻要提供破解出的答案,會有專門的侍應生帶路。
地上八層,地下三層。地上不限身份,但地下隻有貴賓可以進入。
陳凜在更衣室換衣服,扣上最頂端的扣子,扶正兔耳發箍,聽見敲門聲。
“Caleb,你好了嗎?”
“馬上。”
撫平衣服褶皺,摸到金屬胸牌,指尖一陣冰涼,陳凜挂起微笑,推門出去。
眼前的Omega帶着白色面具,是前台主管,陳凜被她領去熟悉業務。
今天下午耗費兩個小時才找到合适的身份,頂替一個剛入職的侍應生。
陳凜留意着四周,心裡有些忐忑。
走過長廊,來到玻璃圍欄處。構造中空,能從第八層一望到底,中間是巨大的宴會廳,跳舞的,喝酒的,群魔亂舞。建築内部呈圓形狀,每一層樓的房間背後,都是一個極樂世界。
主管讓陳凜端起桌上的碟子,交代完注意事項後走了。
陳凜端着酒遊走一至八層,聽從客人需要幫忙添杯。
獨自一人地毯式搜索三小時,陳凜哈欠連連。地圖标記就在這裡,偶爾變動也沒有超過這棟樓的範圍。
地上沒有,那就還剩地下。
十一點半,人少很多,陳凜問主管:“樓下好玩嗎?”
主管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說:“天堂。”
腦袋瓜子不停轉圈,陳凜和主管表示想到樓下看看,主管笑話他:“年紀不大,挺有想法。”
Omega撥開他臉上的面具,有一瞬間怔愣,随後揮手讓他去。
電梯下降三層。
跨出第一步,奇怪的味道撲面襲來,像各種信息素混合産生了化學反應,醉人。
照例穿過長廊,地面微小震動,雜音被隔在巨大的金屬門後,陳凜預想到裡面是什麼場景,但準備還是做少了。
剛進門,一個滿身酒氣的Alpha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壓在牆上。
陳凜揮拳朝他臉上砸,把人踹翻在地,跑上第二層。
這一層清淨多了,沒有震天動地的音樂,但各種……花樣百出。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無人注視的角落,陳凜很快鎖定了目标。
不遠處,一個Omega和自己一樣穿着白襯衫黑西褲,卻光腳跪在沙發上,皮鞭纏繞纖細手腕,勒出一圈紅印。
對面的Alpha握住鞭子另一頭,Omega受牽引力向前爬。
一場盛情邀請,Omega輕輕歪頭,笑說:“先生,換個地方。”
Alpha把人打橫抱起來,Omega圈在他懷裡,光裸的腳和雙手下垂,怎麼看都色.情。
然後他們進了房間。
陳凜郁悶地摸了摸頭,摸到毛茸茸的兔耳發箍。有點難辦,想是等人完事,還是現在就去把兩個都放倒。
他盯着那扇門,再看看手環,時間顯示淩晨時分。
按照網上的說法,每個Alpha都是牲畜,能耕三天三夜的地。
慎重考慮,陳凜覺得自己沒有太多時間耗,端着兩杯酒水去敲門。
Omega接的,薅走他頭上的兔耳發箍,交換成貓耳幫他别好。
陳凜遊蕩在走廊,不時點亮手環查看數據。
三十五分鐘以後,陳凜推開門。
屋内四處是“打鬥”痕迹,Omega四仰八叉昏迷在地,陳凜拿了一張毯子蓋住他的身體,轉向另一邊。
Alpha手裡拿着皮鞭,癱倒浴缸邊緣。陳凜覺得紮眼睛,随便扯下一張浴巾,也給他遮住。
然後從口袋拿出針管,一氣呵成,注射進Alpha的手臂,接了一杯水把人潑醒。
Alpha的瞳孔不由自主放大。
陳凜在空氣中甩了一鞭,風聲疾速,Alpha蜷縮起手腳低着頭。
“隻要聽話,我不會傷害你。”陳凜眸色暗沉陰冷,嘴角卻是彎着的弧度:“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好不好?”
……
完工。
收網。
金屬芯片躺在手心,反射光亮,陳凜将它收好,悄聲無息地離開。
再看時間,到了淩晨三點。他想找個地方眯會兒,放眼望去一片風光旖旎,各個一觸即發。
還有兩個小時下班,這會兒也不需要他幫誰倒酒了。
陳凜拿了一疊點心,坐在逃生通道的樓梯台階上,一邊吃一邊渾水摸魚。
淩晨四點半,腳步聲漸漸靠近。
門被推開,光溢進來。
“陳凜。”
他回頭,霎時臉色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