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目标經常出入各大銷金窟,做事謹慎,但有個缺點,愛财如命,你們扮演個大老闆把他拐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裴緒:“剩下的你來?”
“我窮慣了,不知道賭場那些專業術語,去對付二号。”
男人,褲子一脫腦子也廢了。
陳凜放下杯子:“色字頭上一把刀,芯片就是從他身上拿的。”
裴緒始終覺得真正行動起來沒有陳凜說的那麼簡單:“小心正中下懷。”
“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普通的敲詐犯。”
姐姐的身份不能透露給其他人,對方也不像缺錢的,陳凜更擔心姐姐是惹上了仇家,被随便找借口撕票。
“畢竟你們沒幹過這活,實在想體驗一把,那商量商量,誰和我換。”
“你倒經驗豐富。”梁世聞冷不零丁冒出一句話。
陳凜面不改色繼續編:“我以前專門色.誘Alpha,從沒失過手。這不是家裡逼婚讓我遇到你,無奈從良了。”
他揚起唇角,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以前的輝煌事迹,更讓人拍案叫絕。”
梁世聞沉默,裴緒背過身去笑。
陳凜從容淡定,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從頭發絲壞到了腳底闆。
他了解梁世聞,所以次次能精準戳其痛處。在風花雪月的事上,經過正統教育的人聽不了半點污言穢語。
清高自傲?有的是辦法治。
每次和梁世聞産生矛盾,吵架都是陳凜赢,但陳凜知道梁世聞是選擇性屏蔽,根本不拿他當回事。
不争不搶獲勝有什麼意思,得像現在這樣被他說得半字蹦不出來才好玩。
但不服輸的下場就是梁世聞抛棄同伴也要跟他湊一組,陳凜被惡心壞了,畫圈圈詛咒梁世聞。
最終裴緒單獨行動,負責和一号目标打交道,并做好倆頭目一起消失的善後準備。
陳凜隻給他五天時間,如果五天後不能把人帶到他面前,那——那也沒辦法。
隊友帶不起隻能一個人單幹到死。
“你能确保萬無一失?”梁世聞垂眸看着陳凜。
人蹲在地上低頭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質疑我就去找裴緒。”陳凜拆開紙盒,取出裝備。
二号目标,這Alpha的信息素當真奇葩中的奇葩,Omega聞到都跑光了,所以酷愛霸王硬上弓。
這事陳凜沒告訴梁世聞。
動手的前一天,陳凜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房間空空蕩蕩,他把東西放桌面,熟練拆開針管,推淨空氣。
門外響起電子音。
水珠溢出針尖滴在地上。
“陳凜。”
梁世聞站在門口,面色陰沉,陳凜覺得自己要完蛋。
注射器,藥粉,難免讓人想到某些違禁物品,可在H國是合法的。
陳凜眼神亂飄:“你聽我解釋。”
聽我狡辯。
明明早把梁世聞支出去,還叮囑晚點回來,按計劃時間充足,竟然這麼快。
陳凜不動聲色蓋上藥盒,這些動作看上去遮遮掩掩,等同欲蓋彌彰,再加之前和梁世聞大放厥詞,很難不引起誤會。
因為距離上次用藥間隔時間太長,他很久都無法感知信息素波動,為了不引起目标人物疑慮,隻好叫程嶺再給一些。
看着手裡的針管,陳凜大腦飛速運轉。實話實說就暴露了,但不說的話,按梁世聞那疑神疑鬼的性格,肯定會去警察署舉報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凜直接道:“其實我是Beta。”
“這個能讓我暫時像Omega。”他晃了晃針管。
如果梁世聞誤會他吸食某些東西,會比知道他不是程嶺嚴重得多。反正沒多久就分道揚镳了,告訴梁世聞也沒關系,梁世聞根本不會在意,最多認為他居心叵測,妄圖攀附而已。
和想象中一樣,梁世聞斂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關上門,走了過來。
經過陳凜身邊時,眼風疑似掃過他的領口,嫌惡地皺起眉。
“我沒亂搞,這是蚊子包。”
都怪程嶺那小子把東西扔在一家無人販賣商店,那邊靠近郊區,害得他被咬了幾十個口,又痛又癢,脖子上全是抓出來的痕迹。
梁世聞沒搭腔,在桌上擺了幾張白紙,寫寫畫畫,叫陳凜過去看。
“明天晚上七點,錢富海會去和盛酒店參加晚宴,向賓客透露出國的消息,宴會預計時間九點結束。”
梁世聞拿出兩張邀請函:“我們一起參加,剩下的按計劃進行。”
“還挺靠譜。”陳凜打開紙封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客套道,“辛苦了。”
梁世聞嗯了一聲。
正事解決完,陳凜讓梁世聞自便。
每次打完藥都感覺很困,陳凜走進衛生間洗漱,準備休息養足精神,出來以後看見桌面剛倒的水不翼而飛。
“……”
他轉回倒扣的杯子,躺床上想了大半宿,總覺得今天遺漏了什麼,心中隐隐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