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聞可能在想該怎麼扳回一局,沒聽到陳凜說的話。
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濃,陳凜伸手推他:“趕緊起來。”
陳凜沒閑工夫再插科打揮,曲起腿就要給梁世聞一腳。
剮蹭到什麼,梁世聞整個人脫力覆蓋在他身上,陳凜聽到心跳聲,不知道是誰的。
柔軟貼上嘴唇,舌尖探進口腔,粗暴掃過上颚,像灌了一口山泉水,陳凜才反應過來,梁世聞好像在親他。
“你……又……”
發什麼瘋四個字沒能找到機會說出來,被梁世聞堵得結結實實。
四肢無法動彈,陳凜喘不上氣,掙紮劇烈,好不容易咬破他的嘴角,大口呼吸起來。
腥味擴散,Alpha不以為然,聲音落在陳凜頭頂:“怎麼不罵我?”
“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那以後是不是都能這麼做?”
陳凜咬牙切齒:“你敢。”
“反響不差,可以試試。”
一個簡單試探讓陳凜徹底暴露缺點,對付他的訣竅很簡單:誰把不要臉發揮得淋漓盡緻,誰就會是赢家。
他們的好勝心都很重,不争個你死我活不肯罷休。
陳凜做着最後的掙紮:“有本事、”
激将法已經對梁世聞沒用了,他真的會聽,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最終陳凜掉進自己挖的坑裡,心不甘情不願地投降。
“我認輸。”陳凜說。
“還想你能撐到什麼時候,上限這麼低。”
“得逞了還羞辱我有意思嗎?”
梁世聞:“哭一個我看看。”
“你有病吧?”
無緣無故想看人哭是什麼問題?更何況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
然後燈亮了。
陳凜的臉很難不讓人起歹心,更别提現在姿勢這麼糟糕。
受不了Alpha的侵略目光,陳凜以為梁世聞是在驗收結果,他面無表情歪過頭:“哭不了,沒眼淚。”
其實剛剛喘不上氣的時候嗆出了兩滴,但是已經滑進了頭發裡。
梁世聞鐵了心要犯渾,單手抓着陳凜的手腕,交疊在一起舉過頭頂,壓到床頭,另一隻覆上纖細的脖子。
Alpha的皮膚滾燙,陳凜總感覺現在的梁世聞不像平時看到那個。
他眼睛裡籠着一團黑霧,跟被鬼附身一樣,下一秒就能抽幹陳凜的陽氣,讓陳凜變成一具屍體。
酒店正是兇殺案的高發地。
卡在項頸之間的手逐漸加重力道,陳凜呼吸困難,喉結滾了一下,擦過溫熱的掌心。
他怕得要命,想開口呼喊。
鉗制松開移到下颌,梁世聞擡起他的下巴,在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把控着合适的力道,沒破皮,單純折磨。
雖然是一場蓄意報複,卻像個暧昧而纏綿的吻。
尖銳犬齒反複刮着那塊肉,和陳凜剛才咬的位置一樣,陳凜吃痛,液體因為生理刺激湧出眼眶:“唔……”
他沒有做無畏的反抗,或許不動梁世聞能盡早結束。
最終流了很多眼淚,氣的。
梁世聞露出滿意的神情,用指尖接了幾個水珠:“這不是嗎?”
“你太過分了。”陳凜情願一頭撞死。
他眼裡氤氲水汽,臉上覆着薄紅,呼吸時胸口緩緩起伏,劈開一貫高傲形象,模樣很新奇。
再怎麼被欺負也隻會說”太過分”這種毫無攻擊力的話,不但構不成任何威脅,相反還助興。
梁世聞察覺底線不斷被打破時,歸結出的罪證全部痛指陳凜舉手投足間太過輕浮。
陳凜最擅長僞裝成可憐的樣子,玩弄人的欲望。算準模糊尺度,狠心将人推進去,再一走了之。
這回輸得太難看,陳凜不會這麼算了,有仇當場就報,他蓄力推翻Alpha,跨到人身上,快準狠扯開礙事的衣服,對準鎖骨用力咬。
牛犢發瘋下死口,梁世聞推他的腦袋,摸到一手柔軟頭發:“輕點,小心下巴脫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