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見一期一振拒絕,五虎退也沒再堅持。
隻是轉過身,他就對懷裡的小老虎低語:“小虎,四舍五入你也是貓,要學一下貓桑的賣萌技巧才行。”
而且老虎的肉墊要比貓大一點,摸起來會更舒服一點吧?這樣想着,他捏了捏小老虎的肉墊,又回憶了一下貓爪的手感……可惡,完全不一樣!
貓摸起來也更柔軟一點,小虎的毛更粗糙,摸起來有些刺手……五虎退發出一道小小的抽泣聲,嗚,這就是一期尼以前從來不吸小老虎的原因嗎?
要不要讓小虎跟貓桑學習一下怎麼做貓……
見到主人情緒低落,小老虎不明所以地歪了下頭:“嗷?”
它想起黑貓安慰刃,以及和其他刃貼貼的場景……于是小老虎非常開心把頭湊到五虎退臉旁邊,用能給冰刮一層皮的舌頭,“狠狠”舔了一下五虎退。
啟動短刀機動,及時避開這次攻擊的五虎退,心有餘悸地把小老虎舉遠了一點:“小虎,還是不要學貓了……”
貓賣萌是萌,虎賣萌……有點要刃命。
小老虎失落地垂下耳朵:“嗷……”
為什麼主人不喜歡它的貼貼?是它貼得不對嗎?不太聰明的老虎轉動起它的腦瓜,那它會更努力地學一下,黑色的貓是怎麼和刃貼貼的。
“說起來……”藥研藤四郎理了下衣服下擺,重新坐到軟墊上,他望向障子門外,若有所思,“現在種植的農作物,是西瓜吧?”
“您說得沒錯,藥研殿。”黃色狐狸輕巧地跳到桌上,垂下的尾巴慢悠悠地晃動着,“藤蔓上已經結出小小果實了。”
本來側躺在地上的黑貓,注意到在眼前擺來擺去的狐狸尾巴,一個沒忍住,伸爪撓了一下。
蹲坐在桌上,尾巴突然被打的狐狸滿頭問号地轉過頭,發現是黑貓把自己的尾巴當做逗貓棒後,它也不惱,而是配合着貓的動作,有意地控制起尾巴晃動頻率。
古有貓尾釣魚,今有狐尾釣貓。狐狸咂咂嘴,眯起細長的眼睛,得意地想:呀呀,沒想到向來被逗的咱,也有逗貓玩的一天呢。
暫時沒注意到“狐狸逗貓”的畫面,圍住桌邊的短刀們,興奮地讨論起來:
“已經結果了嗎?是不是又可以吃西瓜了?”
“欸……又要到夏天了嗎?今年也要去海邊嗎?”
“那當然!可以帶幾個西瓜去沙灘玩打西瓜遊戲。”
“咦——你們每次都把西瓜打得稀碎,根本沒辦法吃嘛……”
……
海?捕捉到關鍵詞,重新躺回地上的黑貓動了一下,海嗎?
它誕生的地方也有“海”。
在黑貓的記憶裡,海是黑色的,會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粘稠液體。隻是奇形怪狀的“人”們說,那不是海。
擁有身體前,它也曾嘗過海的味道——什麼味道也沒有。明明是黏稠的液體,但“吃”的時候,又像什麼都沒“吃”到一樣。
想到這裡,黑貓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咬了一口周圍的空氣,小嘴動個不停,似乎是在回味“海”的味道。
“嗯?貓桑你在吃什麼?”信濃藤四郎偏過頭,随手揉了一下貓的腦袋,後者微微伸長脖子,把頭往短刀的手心裡頂。
“喵——嗚。”
在吃海喵。
“海?”信濃藤四郎對上黑貓圓溜溜的眼睛,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貓桑,這裡沒有海給你吃哦。”
黑貓疑惑地歪頭:“喵?”
那海是什麼模樣的?
“啊,貓桑還沒見過海吧?”想到這裡,信濃藤四郎眼睛一亮,“博多博多,之前去海邊拍的照片還在嗎?”
博多藤四郎點點頭,轉身鑽進櫥櫃裡翻找起相冊。
“之前就想問了……”用手撐着臉頰的亂藤四郎,往嘴裡塞了一小塊蘋果,含糊不清地開口,“信濃你……為什麼能聽懂貓說話啊?”
最開始大家看見信濃藤四郎和貓聊天,都以為對方是在自娛自樂。可見到貓會在他說完話後認真喵喵作答,做的事也和他說的一樣後……
就不得不讓刃懷疑信濃能聽懂貓話了。
“說……”亂藤四郎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裝模作樣地開始粟田口家族審判,“信濃你是不是背着大家,悄悄覺醒了和貓說話的技能?”
“是單這隻貓話聽得懂,還是所有貓話都聽得懂?”
有脅差開始交頭接耳:“哇……那信濃不就變成迪○尼公主了嗎?兄弟,我覺得你比較适合這個技能。”
“……不了,兄弟。”
“為什麼……自然而然吧?”信濃藤四郎歪着頭想了一下,“也可能是……我很喜歡貓桑?所以能搞懂它的意思。”
“隻是想理解貓桑什麼意思,也很簡單的。比如說……”信濃藤四郎拿了一小塊蘋果,扭頭笑着詢問黑貓,“貓桑,要吃蘋果嗎?”
蘋果?沒吃過,讓貓看看。
黑貓湊過來,認真嗅了嗅蘋果味道後,遲疑地張開嘴,舔了一口蘋果——下一秒,貓眼睛圓了,耳朵豎了,嘴巴張了:“喵?!”
這……這是什麼?貓沒吃過這種東西。
黑貓咪咪喵喵地啃起脆脆蘋果,嘴巴裡蹦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咪喵嗚喵嗚……”
人……嚼嚼嚼……貓可以吃……嚼嚼嚼……香香脆脆的蘋果……
“看吧。”一臉無辜的信濃藤四郎轉過頭,對其他刃眨眨眼,理所當然道,“這就是要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