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焚厄受到神谕召喚,與月章一起成功當選聖子聖女。
月章繼續道:“殚竭心力終為徒,深遠計之。你們居然還要拿他們獻祭,太不是人了!”
族長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與我們雪族為敵了?”
月章面帶怒意,剛要答應便聽焚厄焦急解釋道:“族長大人您莫聽她亂說,她才剛回來,不懂我們同外族的恩怨。”
焚厄此時正是愛得濃烈之時,他知曉族長威嚴,更不舍得月章出事。
誰知月章冷哼一聲,道:“我月章誓不與你們為伍!”
“既如此,黃泉路上你們三人作伴,也省得孤苦。”
雪無手中法杖猛地拍地,一股猩紅熱夾雜着火焰将三人包裹,被灼燒的鬼魂猙獰叫喊在耳邊回蕩。
木簪空間中的雪月镖橫沖直撞,似乎想要沖出來,景熙歎了口氣,看着眼前吓得腿都在打哆嗦的月章。
蕭月章啊,蕭月章,你的轉世竟是個小傻子。
千年玄冰籠依舊困着兩人,景熙取出雪月镖,“嗖”地一聲,它直向月章而去。
月章隻覺指尖一疼,手指便被戳破,幾滴血滴落在雪月镖上,“嘶——”
她疼得抽氣,卻猛地身體一僵,一股子寒冰氣息用内而外激發出來,她與雪月镖心意相通了……
擡手一揮,雪月镖應聲而動,憑空劃破了火焰。
那斷裂的火焰當即便聚集在一處,如鬼火般發出幽幽藍光。
祁夜依瞧着景熙身影微微眯眼,多了幾分戲谑,卻在景熙轉身的瞬間恢複了平靜。
她抱胳膊倚在籠子上,一腿支起,濃密的高馬尾甩起一個弧度,“多謝,師父指教。”
焚厄正向雪無求情,卻見月章劃破了火焰,浴火重生般走了出來,她身後能竄出一把镖向三人襲來。
那镖裹挾着強制的壓力,仿佛暴風雪般強悍,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镖便到了眼前。
一镖三人纏鬥在了一起。
景熙看着這一幕,心道真不愧是女主的專屬武器。
“月章,你何處尋來的此镖!”族長雪晴的聲音有些顫抖,邊抵擋着镖邊質問。
月章不理會她,隻暗暗操縱着雪月镖。
焚厄不願看自己的師父同愛人這般,大喊道:“月章,你快住手,不能再打了!”
月章也不理會他,隻是眼眶微微泛紅,她喜歡焚厄,真的很喜歡,隻是他要殺她,還要殺她的朋友,她不能允許。
“月章!”雪晴生氣了,面色沉了下來,側手翻轉,一把冰藍色權杖被她召了出來。
雪無面色一怔,口中呢喃道:“阿晴……”
雪晴猛地側首,雪月镖襲來,權杖霎時發出劇烈光芒,雪月镖就這般停滞在了原地。
雪族權杖,祭祀掌神力,族長掌壽元,雪晴将雪月镖的時間停住了。
沒了雪月镖的月章便如同燎原沒了野火,燒不起,也燎不出,面色煞白被人鎖住咽喉。
“真是愚蠢的東西。你看看你拼命保護的人在做什麼!”
月章被強迫扭頭看過去,哪裡有什麼人影,鐵籠子被蠻力破開一個大洞,甚至那簇藍色火焰也消失不見了。
她發絲微顫,再次直面雪晴冰冷的眼神,如同椎骨般直戳心髒,“雪月镖是哪兒來的!我姐姐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
祁夜依拽着景熙袖子向外跑去,邊跑邊高興道:“幽藍真火偷到了,你找個洞煉化掉,定能突破到築基期了。”
景熙抿唇,有些心不在焉,又走了兩步,猛地停下腳步,“師父,我……”
祁夜依看她一番猶豫神情,好笑道:“你别告訴我你要回去。”
景熙語氣淡淡的,眼神卻很堅定,她抽出自己的衣服,“我要救她。”
她不是貴妃蕭月章,也不是神女月章。她是為了救她才身處險境的,她要去救她。
“師父可在此接應我,若不願……”景熙看着祁夜依,“你不會不願的。”
如今這種地步,他總要從她身上謀求些什麼才好。
說完,景熙轉頭便走,祁夜依望着她的身影,面無表情,也沒有追上去,隻是一直看着她漸行漸遠。
二人并未有出去多遠,景熙不過片刻便回到了神殿。
焚厄和月章都被困在了幽藍真火中——這火并非隻有一簇。
景熙觀察着真火,它似乎是人臉的形狀,詭異又浩大,正灼燒着内裡兩人的靈魂,似乎要将其蠶食殆盡。
焚厄在裡面大喊:“師父!族長!我如此相信你們,你們為何要這樣!”
雪無似是有些不忍偏過頭去不看他,雪晴冷笑道:“殺了這麼多族人,你還是一副慈悲心腸。不覺得好笑嗎,雪無?”
雪無沉默,又聽雪晴道:“今日雪月便能複活了,你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能安心離開了。”
雪無聞言一怔,“你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