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去下一世,純愛戰神無所畏懼!】
次日清晨,景熙剛一收拾好,出門便被當猴圍觀了,其中有幾道聲音道:
“這就是依先生的徒弟?”
“男的就算了,怎麼還這麼醜?”
“可憐依先生等他這些年,竟是個這種模樣的……”
“嗚嗚嗚……我居然輸給了這種人……雖然他有錢,但是他有錢啊。”
“我要是依先生徒弟就好了,生不逢時啊……”
景熙看祁夜依一眼,怎麼感覺怪怪的。
祁夜依同村人們一一道别,交代了殼殼留下守村,知禮儀的模樣讓景熙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二人坐上一輛拉貨物的牛車,前往祁夜依接了活的寨子——楊家寨。
趕牛的村人揮打着鞭子,隻聽見牛蹄在泥路上踏過的聲音。
“那隻兇獸是你養的?”
祁夜依:“也不算,是我救的,卻是村裡人養的。”
景熙點頭,怪不得殼殼同村裡人那麼親切。
她又小聲問:“他們可知曉你身份?”
祁夜依搖頭,“不知,我隻同他們道我單名一個依字,他們便喚我依先生了。”
景熙聞言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村人不知他真實身份為何會想拜他為師?
楊家寨同他們所在的村落距離不算遠,不過一個時辰左右的路程便到了。
那趕牛老漢吆喝一聲到了,便扯着牛同祁夜依、景熙二人道:“祝依先生和這位……”他看着分身的臉,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很大決心才說出這句話,“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祁夜依扇子一轉,差點沒掉地上,景熙也愣住了,“什麼?”
老漢年紀大,耳朵有些背了,拉着牛嘟囔,“怪不得拒絕了那些女子,竟是個斷袖……”
祁夜依:“……”
景熙:“?”
“你了做什麼?”
祁夜依聳聳肩,表情頗為無奈,“誰讓我這人玉樹臨風、倜傥風流,他們都吵着讓自家女兒嫁與我,沒辦法,我隻能說我已有家室,在山上修煉……”
祁夜依攤手,“然後你又這幅尊容,他們好像就誤會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景熙颔首,“原是如此。”
祁夜依盯着分身那張臉,又道:“他們真是沒品,我怎麼可能品味奇差到這種程度。”
景熙聞言,睨了他一眼,擡腳往楊家寨寨門走去,祁夜依緊忙擡腳追上。
“我說小景,你這腳步還是如此之快。”
景熙進寨環顧四周,此時時間不算早,寨中卻不見一個人影,天也霧蒙蒙的沒有一絲光,沉悶不已,說不出的陰沉氛圍。
她問祁夜依道:“你有沒有感覺此處不對勁?”
祁夜依搖頭,“哪有什麼不對勁,這個點谷中霧氣彌漫實在正常,若是豔陽高照才有鬼了。”
景熙皺眉沒說話,因為她察覺不到一點鬼氣,相反的,這地方給她的感覺分外純粹,像是被什麼東西源源不斷淨化着一般。
二人來到寨子的主堂内,卻被告知寨主有事出去,隻能等明日寨主回來後再行舉辦。
所以他們被安排在一間客房之中。
“我們寨子小,隻有這一間客房,二位權且将就一夜。”帶路的楊七說道。
這是一間通鋪,黃泥壘的炕已經幹裂,上面鋪着不薄不厚的褥子。
景熙眼神掃過楊七,這人面相刻薄,瞧着倒像個兇狠的角兒。
“隔壁處都空着,為何不能住?”那幾間屋子有的門被風吹開,景熙向裡瞥去都是單間。
楊七眼神不自在起來,飄忽不定道:“愛住不住,反正隔壁你們不能去,那都是給大人物住的,你們兩個江湖術士,呵。”
他語氣很沖,還嘲諷地翻了個白眼,邊說邊嘟囔着走了,祁夜依手指一點,一顆小石子隐進他的鞋中。
景熙看他,祁夜依戲谑一笑,“教這老小子做人。”
幼稚。
卻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