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老程吧,都是他舉薦上來的人惹出來的事情,最好把他給重新弄進治療師考試院,跟他們一起受煎熬才好。
在治療室摸魚的老程莫名其妙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念叨他。
一擡頭,看見謝散蕤抱着個人一膝蓋把他治療室的門頂開。
他有些疑惑,治療師考試不是三天?剛進去就出來了?“你拿你那個針在病人身上亂戳,被趕出來了?”
謝散蕤彎腰小心把房東放在治療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擡頭看大爺一眼,很想給他翻個白眼。“差不多。”
被人算計自己滾出來和被人趕出來,差别好像也不是很大。總歸是沒通過考試還出來了。
治療師大爺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的皺紋都展開了,複雜的情緒流動,最後化成一臉驚喜,他說,“這可真是太好了,那你來我的治療室給我打下手吧,沒有治療師證我也用你,報酬嘛,一天十個締安币。”
謝散蕤還是沒忍住,眼珠子往上轉了一圈,嘴唇抿緊不想說話。真是該死得很,叫她遇上末世資本家了。
她冷笑一聲,“我怕你不敢用,知道我是怎麼出來的嗎?有人通過考試院的系統,給我塞了一個基因抑制劑根本治療不好的病人進來。”
大爺順了順自己的胡子,擡眼看病床上蜷縮的那個,眼裡的驚喜淡下去。面對謝散蕤氣得拳頭握得關節嘎吱響,好歹良心上來了,
“嗨,年輕的時候惹上幾個人多正常,不如這樣,你來我這裡當幫工,我付你一天二十締安币的酬金,你不吃不喝攢一攢,也就一百多年,到時候去考治療師證,一考出來直接升級成元老級别,多劃算。”
謝散蕤:……她剛才隻是生氣的握緊拳頭,現在拳頭是真的癢了,想打個人出出氣,比如面前這個末世黑心資本家餘孽。
“好了,孩子。”治療師大爺終于正色,“别太擔心,你考了治療師也不會多好過的,締安基地的将軍失蹤快一年,研究院明扶光一家獨大,考試院也在他的掌控之下,你這種拿針亂戳人的奇葩治療師,肯定成為治療師就得被他盯上,以後就隻能當他的爪牙咯,那可不是個好東西。”
謝散蕤眼睛眯起來,帶着些懷疑,“你怎麼知道的?”
治療師大爺心虛地摸了兩把胡子,“我那邊還有個病人,先過去了。”
謝散蕤轉頭看着床上的病人,聯系許承,許承帶着房東的隊員到了。窗戶外面停的那輛車謝散蕤也熟悉,就是上次房東來發布租房任務時開的車。
隊員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至少兩米往上,跟在一米八幾的許承身後,差點能把他背後的光線都擋完。
謝散蕤走出治療室,伸手打住隊員想要花時間介紹閑談的心思,“邊走邊說,房東被異化物攻擊受的傷我已經大概了解了,正巧那株異化物身上的東西我也需要,先往異化戰場趕,我的朋友已經在基地外面等我們了。”
隊員有瞬間發愣,帶着一絲遲疑,“你确定?”
他上下打量謝散蕤,細胳膊細腿,不像是能上戰場的人,還是個治療師。
謝散蕤不管他怎麼看,擡腿就坐上了車,還是主駕駛位。她打開車窗,扭頭,“上車,别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