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是個心思細膩的男生,如若沒有細緻心思,想必也不能順利擔當家政官多年。
千鳥被他帶着遊覽了離島一圈,果然比自己一個人時舒适多了。少了異人奇怪的注目和閑言碎語,她隻需要将視線放在如畫的景緻上。
“可惜現在楓葉沒紅,離島最美的時候就是秋季,漫山遍野紅楓染得天地海一片熱烈,比天邊的晚霞還奪人眼球。”托馬有些惋惜。
千鳥贊同的點頭,不過她不算遺憾:“秋季我還會來的,那樣的美景見一次少一次,我一定要多留些紀念才好。”
托馬笑道:“到時街市上會有很多與楓有關的工藝品和紀念品售賣,來往旅客都很喜歡。”
“看來我沒了解過的事物還有很多。”
二人步履不快,但離島也不大,逛着逛着便很快走回了樹林區域。
這一趟二人也不是别無所獲,至少路過一間居酒屋時,千鳥聽了不少外國遊客正在聊的八卦。
“蒙德的榮譽騎士?英勇的旅行者?”千鳥疑惑。
托馬解釋道:“是那位異鄉旅人,即便鎖國令施行,這位旅行者的名聲還是傳進了稻妻呢。”
托馬看起來好像很了解,千鳥終日與花草打交道,對各國時政有一定了解,但像這種“江湖新聞”倒是不怎麼了解。
于是她問:“為什麼要叫ta異鄉旅人,ta在蒙德發生了什麼很出名的事情嗎?”
這些消息大多都是來做生意的外國人帶進稻妻的,托馬有社奉行這層關系在,了解得也許更新全面些。思及不是什麼特别保密的消息,他便大方的和千鳥解釋了。
從旅行者的出現講到蒙德榮譽騎士的授予、又一路說到璃月中與她有關的見聞,千鳥聽得津津有味。
這樣一位英雄人物,遊曆四方,還同為女性,千鳥頓時對還沒見過的旅行者産生了極大的好感與興趣。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千鳥問。
托馬搖了搖頭,說:“隻知道大家都叫她旅行者,她自己本身也沒有太強調名字的意思,也許是不願太過暴露本名吧。”
強者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怪癖,千鳥接受程度很高,心裡也默默将英雄的稱呼換為了旅行者。
按照旅行者各國遊曆的舉動來看,也許她們也有機會在稻妻相遇呢。即便有鎖國令,外海雷暴包圍,但連龍都能打赢的話,這點困難應該也難不倒她吧。
真是令人期待呢!
遊覽完離島自然是沒到晚飯時間的,不過千鳥還是按照承諾請托馬吃了頓午飯。這樣半天相處下,原本生疏居多的二人間也逐漸熟絡了起來。
千鳥認為托馬心腸好不似神裡家主那般看不懂心思;托馬也認為千鳥是個如自家神裡小姐那般好相處沒什麼架子的女孩。
下午時,二人分離。千鳥拿出拜帖到了勘定奉行,順利的見到了勘定奉行家的繼承人柊千裡小姐。
隻是見到她時她正毫不掩飾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千鳥坐好後問她:“有什麼煩心事?眉心都皺了。”
柊千裡看了她幾眼,欲言又止。
千鳥歪了歪頭。
過了會兒,柊千裡歎了口氣說:“你也知道我和鐮治先生的關系,隻是父親那裡……唉。”
千鳥了然,原來又是家族婚配矛盾。
“九條鐮治那邊是怎麼說的?”
說起男友,柊千裡提起了點力氣,回答道:“我和他隻能通過書信偷偷往來,他對于我們的愛情很堅定,我也相信他不會放棄。”
千鳥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九條鐮治這人的品貌,發現自己并沒有太多的記憶。大抵是個各方面都不太突出的中庸人才吧。
千鳥打趣她:“饒誰也想不到,勘定奉行家的小姐和天領奉行家的少爺在談戀愛吧。”
柊千裡雖年長千鳥幾歲,此刻談及愛情卻也有些臉紅。她點了點千鳥白皙的眉心,留下一個淺紅色的指印說:“等你喜歡上一個人就知道了,這種感情來勢洶洶,常人是抵擋不住的。再高尚的人在愛情面前,也不過是俗世紅塵中的一粒沙土。”
千鳥笑了笑,心中卻被說服。她想起自己情窦初開後的變化,低聲順應說:“确實呢。”
柊千裡陷入思緒中沒聽清她的低喃,而是轉而問道她這次出門的原因。
千鳥自然是坦白自己遊曆四方散心的事情,不出意外遭到了柊千裡震驚的質疑。
稻妻目前的形勢國内沒人不清楚,縱使是成年男性結伴在外尚且危險,更何況千鳥一個年輕少女。
但千鳥性格執拗,決定了的事情少有後悔的,在柊千裡的言語下隻是微笑喝茶傾聽,不置一詞。
柊千裡絮絮叨叨許久,大抵也是看出來了千鳥的決心,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這人,真是的。”柊千裡搖頭輕嗔。
千鳥擠到她身邊挨着坐下,抱住她胳膊晃了晃,讨好道:“哎呀,别擔心我了。這一路我都走的大道,不會主動靠近危險的。晴子也安排了人暗中保護,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