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顆熟透的桃子,一掐就能出水。
塞西爾心情不錯,回他:“對,都看見了。”
身上人揪緊了他的西服,險些要把他的扣子崩掉。
“看見你鬼鬼祟祟躲在沒人的教室,躲在窗簾後面,聽見我進來,吓得連喘氣都不敢。”
尺玉輕輕吐了口氣,手上力道沒那麼大了。
塞西爾眸光黯了黯。
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他走到教室門口,拿起擱置的雨傘,改成單手抱着尺玉。
要走出教學樓,他一邊撐開傘,一邊冷聲道:“夾好。”
尺玉發懵地看着他,眼神單純。
塞西爾指尖點了點他的大腿根,“腿。”
“掉下去摔成半殘可就與我無關了。”
話音剛落,尺玉果然收緊了雙腿,豐膩的腿肉挂在塞西爾腰間,随着他走路的動作一顫一顫,摩擦撞擊着他的胯骨。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尺玉趴在他肩上,宛如一隻濕漉漉的小羔羊,聲音嗡嗡的,從喉嚨裡吐出來。
他清嫩的胸腹震動,借着接觸傳遞到塞西爾肩骨上,跟趴在地上的羔羊咩咩叫,聲浪震動着托起它的土地一樣。
“我什麼都知道。”
尺玉啊了一聲,想到了先前有人說的“塞西爾無所不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原來如此。
他這一副當真的模樣讓塞西爾險些失笑。
連窗簾透光都不知道啊。
塞西爾面上平靜,心裡卻似有羽毛在撓。
雨滴打在傘上,滴滴答答,輕重緩急均勻流暢,尺玉趴着趴着,有些困倦了。
等他突然驚醒過來,就看見一幢精緻的尖頂獨棟在眼前展開,女傭打開了古堡般的黑色鐵門,滿院子的白色玫瑰在月下灼灼華華。
“你要帶我去哪?”
尺玉立了起來,像隻雄赳赳的小雞仔,伸着脖子,直勾勾看着裡面。
塞西爾沒說話,一直到别墅内,把傘遞給女傭,才開口:“現在才問?”
這麼笨,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怎麼生出來的。
尺玉抿了抿唇,沒說話。
“宿主宿主,這是塞西爾在萊恩的住所,雖然你們隻能住小小的宿舍,但身為F3之一,他住的可是實打實的别墅!”
尺玉眼睛亮了一下,系統還在!
可惜現在塞西爾盯着他,他不方便和系統溝通。
他這一副眼睛亮光躍躍欲試的模樣,在塞西爾眼裡,就變成攀龍附鳳愛慕權勢的小家夥光明正大住進了萊恩頂級貴族家裡的喜悅。
塞西爾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隻是稍稍彎腰,把人放下。
腳還沒沾地,尺玉就跳了下去,似乎是過于高興,腳尖一墊一墊的,稍微幹燥了點的呆毛搖搖晃晃。
跳下去時因為用力,臀縫在塞西爾手上蹭了一下。
塞西爾收回手,卻發現手上沾了水,不太涼,是溫熱的。
他垂眸,久久凝視着手上不明顯的水色,低聲:“濕了?”
擡頭望去,尺玉瞬間緊張起來,粉唇繃成一條線,雙手攥成拳放在大腿邊上。
有些磕絆道:“可能是地上的雨水。”
“你看,外面下着雨。”他指了指屋外。
“這樣啊。”塞西爾仰了仰面,轉頭去确認下雨,好像剛剛從雨裡走進來的人不是他似的。
“既然淋濕了,那就讓女傭帶你去洗澡,衣服她會幫你準備。”
塞西爾淺笑着,露出紅酒般醇厚矜持的紳士神色。
“你還可以帶女傭到學校啊?”
尺玉心生羨慕,他家傭人來送衣服都隻能在校外等着。
“你要是想,也可以帶。”
校規規定隻有最頂尖的貴族才能入住萊恩别墅,自帶傭人,劣等貴族顯然不在此列。
但以前不行,不代表現在不行。塞西爾開口,什麼規定都可以無視。
然而尺玉卻搖了搖頭,家裡一共就一個傭人,還是和别人拼的,來充面子,别說帶不走,就算帶走了,他父親什麼也不會,肯定不行的。
“還是算了。”
女傭朝尺玉示意,領着人往樓上去。
尺玉一邊走,一邊探究地四處看,還要分出一絲心,來謹防塞西爾突然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直到進了浴室,才安心下來。
而樓下,塞西爾目送着二人消失在木制樓梯轉角,腳步聲還餘韻不絕,仿佛還能通過步聲的輕重快慢看見尺玉擡腳落腳的身影。
塞西爾擡起手,将挂着水絲的指尖放在鼻翼之下,輕輕嗅聞。
沒有味道。
可惜。
塞西爾喊了聲:“愛麗絲。”
女仆從樓梯上下來,“已經送他進了二樓轉角第一間客卧浴室。”
“嗯。”塞西爾頓了頓,抽出絲巾擦拭手指,“給他準備一杯熱牛奶。”
愛麗絲點頭,正要轉身,又被塞西爾叫住:
“他今天玩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
塞西爾攤開手掌,掌心躺着醫藥室的鑰匙。
愛麗絲打了個寒戰,故作冷靜地接過鑰匙,“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