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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箭杆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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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錦和甘玉堂剛出幻境,就發現他倆處身于一處空曠的樹林裡,四周沒有半分山神廟的蹤迹。

實在不知道是哪裡,看半天也沒有看出來,方初錦朝将自己帶到這裡來的甘玉堂問道:“這是哪?”

甘玉堂将自己帶到這裡來,肯定是清楚這裡是哪裡,不然也不會将自己胡亂帶這裡來,她眼神希冀的望向正默默端着方向盤勘察着方向定位的甘玉堂。

突然她意識到一點,如果甘玉堂清楚他倆在哪,也不會拿方向盤确定。

方初錦指着甘玉堂手上的方向盤問:“你...你知道我們在哪嗎?”

甘玉堂道:“不知道。”

方初錦在心裡腹诽,不知道,你還敢帶我亂跑!

但眼下她也毫無辦法,現在她懷裡的符紙隻剩下兩張了,叢林裡危機重重,目前來看,跟着甘玉堂才是最安全的。

突然,甘玉堂擡起頭,望着不遠處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來了。”

來了?什麼來了,方初錦順着他的視線探去,隻看到一片樹林,此外什麼都看不到了。

就當她納悶時,一道疾行而來的黑影帶着風迎面劃來,包裹着強大迅猛的力量直逼他倆眼前。

速度之快,唯有疾風。

方初錦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被瞬間撕裂,發出尖悅的呼嘯聲。

就當那道黑影離方初錦近在咫尺,就差一點落在她身上時,一個人站在身側拿着劍替她擋住,她擡起頭,看清是甘玉堂,隻見他拿着驚鴻劍,劍未出鞘便擋住了疾馳而來的黑影。

方初錦的視線落在纏繞在驚鴻劍鞘上的鞭子上,這鞭子看起來跟普通趕馬的馬鞭沒什麼兩樣,但她清楚的感受到這鞭子裡散發出不容小觑的龐大靈力,鞭子外時不時顯露出霹靂啪啦的黑紫色電流。

一個人影從遠處的叢林裡走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甘玉堂,你在幹什麼。”

來人一身深藍色制服,鳳眉丹眼,手執着一根滋滋冒着黑紫色閃電的鞭子,來人眉眼輕輕微低,氣場淩厲,不加掩飾的來回掃量着甘玉堂和方初錦。

甘玉堂見到這個人,低頭颌首,沒有正面的回答她的話,隻是神色平常的扯開話題道:“姐,你來了。”

白青鶴手握鞭柄,緩緩的從林裡走了進去,身後跟着一大群身穿藍色青廬山内門弟子制服的人。

她一雙丹鳳眼淩厲的掃在方初錦身上,随後又将視線落在甘玉堂身上,她道:“還不松開嗎?”

甘玉堂沒有放開驚鴻劍,拽着鞭子,漆黑的瞳孔不甘示弱的對上白青鶴的視線,态度堅硬道:“你拿鞭子抽什麼妖風?”

說着,他使勁一拉鞭子,白青鶴沒來得及防備,那根鞭子就從她手上脫落,化作一藍紫色手镯箍在甘玉堂手上,甘玉堂玉堂一副很是自然的模樣,仿佛見怪不怪。

方初錦目光怔怔的望向他手上的手镯,以鞭化镯,好高明的手法。

不過,她怎麼越看越覺得這玩意跟自己的争渡越看越像,不管是顔色還是偶爾流出來的靈器自帶的靈蘊都是一樣,跟一母二胎一樣,而且她越看越覺得這玩意很眼熟,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正當她在低頭疑惑戒指之際,一旁的白青鶴手臂青筋暴起,她朝甘玉堂低聲警告道:“快點!還給我。”

甘玉堂不為所動:“姐姐竟然保管不好,那我這個做親弟弟的就替你保管,省得害人。”

“你敢!”白青鶴忍無可忍,抓起旁邊修士的劍指向甘玉堂道。

正在一旁默默吃瓜的方初錦聽到甘玉堂喊女人親姐,想起之前在青廬山聽到的風言風語,聽說那青廬山前任老門主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女兒,寶貝得不行,但就在那女子第一次下山曆練時,遇到一個凡人,那凡人風趣幽默,引起了少女春心萌動,不顧一切下嫁與他,氣的老門主當場宣布與她斷絕父女之情,後來那女子生下兩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那男子整日酗酒,不管妻子留下來的孩子,最後還是老門主拉下臉,不顧一切将兩個孩子帶回來得。

莫非——

方初錦悄悄打量起甘玉堂和白青鶴的相貌,兩人眉眼之間竟有六分相像,隻不過白青鶴偏秀氣一點,甘玉堂偏俊朗,面孔銳硬一些,兩個人氣質也完全不同,一個偏清冷,一個偏暴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血緣關系極近,多半是姐弟。

甘玉堂不懼她的劍,态度強硬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他要是知道你拿他的東西如此恃強淩弱,會後悔給你的。”

“你閉嘴!你根本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甘玉堂呵了一聲:“呵,我不懂的,當初的你就懂了?當初要不是你.....”

“夠了!”白青鶴打斷他,拿着劍的手不受控制的随手一劃,甘玉堂剛剛跑落在脖頸前的碎發淨數劃斷,落在地上,而他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滲着血珠的劃痕。

方初錦豎着耳朵偷聽着兩人對話,聽到那句‘當初要不是你...’,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什麼當初?難道仙門百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八卦?要是知道她沒死之前,可是被譽為仙門百家的百科全書——八卦版。

白青鶴察覺到自己的失控,看到弟弟脖頸上的劃痕,一時手足無措起來,啪的一聲,她将手中的劍松開,落在地上。

她緊張的詢問:“玉堂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甘玉堂伸出手指将脖頸上的劃痕摸了一下,看到手指尖的血迹,面色平平道:“你還是這般浮躁。”

白青鶴:“如果,不是你故意氣我,我會這樣對你嗎?”

甘玉堂:“如果不是你差點傷了方姑娘,我會這樣對你嗎?”

聽到扯到自己身上,正在一旁默默看他倆互怼的方初錦啊了一聲,這咋突然扯她身上,察覺到白青鶴打量自己的神色,方初錦感到渾身不自在,感覺那不是打量的神情,而是審判的神情。

“哈哈哈。”白青鶴突然擡頭笑着指着方初錦對甘玉堂,笑得涼情:“就因為她?你就如此對待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姐姐。”

她狀似無意的打量了方初錦一圈,啧啧道:“也不見得有啥特殊的地方?”,對上方初錦一雙懵懂的杏仁眼,她繼續道:“這雙眼睛可真是可人。”

“夠了!白青鶴。”甘玉堂臉色鐵青,将手上的手镯化作鞭子,朝白青鶴丢去:“你今天太過分了。”

白青鶴将鞭子正正好接過,鞭子在她手上重新化作手镯,她鄭重其事的将手镯戴在右手腕上,眼神柔情的撫摸着。

良久,她擡起頭對上甘玉堂冷冰冰的視線:“我過分?難道你拿我東西就不過分嗎?再說如果不是你讓我失控,我也不會傷到你。”

甘玉堂道:“不是因為你傷到我過分,而是你差點傷到你不該傷到的人。”

白青鶴深吸一口氣,表情舒緩道:“我傷到誰了?”

甘玉堂意有所指道:“你知道的。”

“是她嗎?”白青鶴指着方初錦,見甘玉堂一直盯着自己用警告眼神警戒自己,頓時覺得有趣,自己這位弟弟可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對誰都不上心,今天倒是格外上心了起來。

這時,她才仔仔細細的将方初錦全身打量一遍,見她一身血污,身上的衣服條條血痕,都成破布條子了,已然破爛不堪,看不清原來的顔色,隻隐隐約約的看得清是一件紫粉色的衣服,她啧了一身,右手一翻,手上多了一枚丹藥遞給方初錦。

白青鶴恢複原本的溫柔道:“給,傷勢這麼重,吃枚藥丹恢複一下。”

見識過她暴躁一面的方初錦怔了一下,這人變臉怎麼這麼快。

她怔怔的将丹藥接過,道了聲謝謝。

白青鶴沒怎麼管她,擡頭望向甘玉堂漆黑的眼眸,皺着眉問:“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甘玉堂神色輕松,仿佛在講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一樣:“中了心魔。”

“什麼?你說什麼?”白青鶴害怕自己聽錯了反複問道,“是我想的那種心魔嗎?”

“嗯。”

聽到甘玉堂肯定的答複,白青鶴面色一凝,嘴唇顫抖,一副難以接受的神情道:“這...這怎麼可能,聽了洗心音還能中心魔嗎?”

誰不知道,隻要聽了洗心音就很難中心魔,不可能聽了洗心音還會得心魔,但她知道甘玉堂不可能騙自己。

她對上甘玉堂漆黑的眼瞳,想得到一個否定地答複,但甘玉堂緩緩地點頭,打破了她的幻想。

白青鶴痛苦的閉上雙眼問:“誰幹的?”

如果,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幹的,她一定要那個人好看,母親去世時特意交待自己要與甘玉堂相依為命,從小都舍不得讓他吃苦受傷,如今,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孽畜傷了,她怎麼能不生氣。

甘玉堂:“我自己會解決,你不必插手。”

見問自己弟弟不行,她就轉問方初錦,這個女人和自己弟弟一起逃出來,而且身受重傷,估計她一直和自己弟弟在一起。

她将目光挪到方初錦問:“誰幹的?”

“啊?”方初錦見白青鶴突然問自己,眨着懵懂的雙眼無辜道:“就那山神廟裡面的邪神。”

得到确切的答案,白青鶴左手拇指摩挲着右手的手镯,朝身後心腹道:“将方姑娘和公子看好,我去去就回。”

“是。”

說罷,她手上的手镯忽然重新變成跟帶有黑紫色的鞭子,她抓起鞭子,念了幾句口訣,一道陣法騰空升起,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

她走後,甘玉堂剛想催動陣法一同前去,便被心腹攔住。

“公子,還是休息的好。”

甘玉堂看了他一眼,寒聲道“讓開。”

心腹不懼他,隻是盡心盡責的攔住他道:“宗主有令,誰都不能更改。”

見他軟硬不吃,甘玉堂在幻境中受的傷還未處理幹淨,心魔還在他的内心深處,是用靈力才勉勉強強壓制住,一旦外用靈力,估計心魔重新湧現。

甘玉堂隻好咽下這口氣,盤着腿打坐,等着白青鶴回來。

方初錦靠在樹幹低下納涼,手裡拿着白青鶴給她的藥丸,雖然不清楚這個藥丸叫啥,隻知道對自己傷口有好處,但——看來去黑乎乎的,聞起來就很苦,她還是不吃,太苦了。

“你吃吧,對你身體好。”不知何時,她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修。

那女修沒有穿青廬山弟子統一的制服,隻是穿了身鵝黃色輕衫,腰上挂着一個深綠色的橢圓形石頭,容貌昳麗,一張嬌小的鵝蛋小臉,鼻頭上有顆小痣,襯着一雙明亮的眼睛絢麗三分,年紀尚小,約莫不過十六七,跟白殘月一般大,但這女修看起來就不是普通弟子,倒像——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從裡由外透着十足的自信驕傲。

方初錦隻覺得她有點眼熟,但她也沒細想,她的記憶因魂魄的丢失,損失了一大半,再怎麼想也不想到。

方初錦捏着藥丸,皺眉道:“苦,不想吃。”

這藥确實苦,方初錦最讨厭吃苦的東西了,她不愛吃甜的,她獨愛吃麻辣的,越麻辣她越喜歡。

章月渡坐在她身邊,手掌一張開,裡面有三顆麥芽糖:“吃點糖,就不苦了。”

方初錦也不矯情了,随手撚起一顆,将藥丸塞進嘴裡咽下後,趕緊将麥芽糖含進嘴裡,模糊不清道:“謝謝。”

章月渡笑眯眯望着她,看了一眼正在盤膝養神的甘玉堂,低頭側在方初錦耳邊問:“你叫什麼呀?你和甘玉堂什麼關系,感覺他一直護着你。”

“啊?”方初錦愣了一瞬,這人什麼意思,甘玉堂什麼時候護着她了,她身上那麼多口子,一大半都是他搞的。

“你說說嘛~我老好奇了。”章月渡拿出她慣用的手段——撒嬌道。

剛吃了人家的糖,方初錦也不好回絕,她想了想道:“沒什麼關系,跟他不熟。”

‘啪’的一聲,順着聲響望去,剛剛還直直的立在甘玉堂身前的驚鴻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平躺在地上。

“驚鴻,立起來,别貪玩。”閉着眼的甘玉堂看都沒看一眼,仿佛早就知道是驚鴻倒了一樣。

驚鴻劍像是聽得懂他的話,立馬就重新立在他身前。

好神奇呀,方初錦看的出神,要是知道這種不僅需要和劍靈有充分的默契度,還需要劍靈和契約者無比信任彼此,連她都沒有和争渡建立起這種信任,因為她當時已經‘死’了。

方初錦在震驚之餘,而一旁的章月渡看着這一切,似乎是習以為常一般,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從虛空袋裡掏出一件跟青廬山弟子制服款式都差不多的外衣,隻不過這外衣是紅色的,她将外衣遞給方初錦道:“你身上那件都快衣不蔽體了,剛好我這有多餘的一件外衣,給你披着。”

方初錦自然而然地的接過,雖然她不喜這種顔色太過于鮮豔張揚的,但她确實該換了,身上這件都成乞丐服了。

她道了謝,躲在一棵樹後面,由章月渡遮擋,将身上的外衣脫下,将那件紅色外衣穿上。

等方初錦穿出來時,章月渡望着她呼吸停了一瞬,方初錦雖然長得清秀,但這件紅衣襯得她皮膚白皙,眉目柔和,本就十六七歲的年紀,穿什麼都出水芙蓉,更何況,方初錦本就有點姿色。

“美,你好漂亮呀,你叫什麼呀?做個朋友嗎?”想起母親說過問别人名字時,要提前說出自己的名字,章月渡道:“我是飛龍山的章月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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